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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昭看着盒子裡面躺着的香包,上面的刺繡雖然說不上也多精美,有了地方還能看到針腳線頭,但是看的出來這香包是用心製作的。

原來還有她不會的東西。

越南昭勾了勾唇角,這女紅是閨閣女兒們必會的東西,尋韶容到是有趣,這香包綉成了這個樣子。

他仔細地看了看,看模樣應該是一對鴛鴦,可能她未出閣之前,時間都用來鼓搗草藥了吧。

“郜寧!”越南昭大喊一聲,把在外面守着的郜寧叫了進來。

“剛才王妃出去的時候,是什麼表情?”越南昭將那個木盒子放好。

郜寧有些摸不着頭腦,王妃不是從您帳里出去的嗎,王妃是什麼表情您不知道嗎?!

“呃,屬下沒看。”郜寧低聲回道。

越南昭白了他一眼,“去沁香閣買些糕點給王妃帶過去,尤其是多買點兒芙蓉桂花糕。”

他記得,芙蓉桂花糕是她最喜歡吃的糕點。

“王爺,軍營里還有一大堆事兒呢!去沁香閣買糕點可是要排隊排上大半天啊?!”

“而且,這天寒地凍的,那哪裡還有桂花啊?!”郜寧為難地撓了撓頭,這不是難為人嗎?

“廢什麼話,要麼就讓雀江去,雀江練完兵了吧?”

“練完了。”

“買不到就多跑幾家,京城這麼多糕點鋪子多跑幾家,沒有就去香料行買點兒干桂花,人是活的!”

“行,那就屬下就去找雀團練,讓雀團練去買糕點。”郜寧點頭如搗蒜。

“嗯,讓他仔細着點兒,老雀毛手毛腳的。”

“是,王爺放心吧!”

……

天色漸漸暗了,城西木煙閣門口,柴七和小劉正在收拾東西。

柴七將桌子搬開後,眼角忽然看到牆角處躺着一個姑娘。

那姑娘渾身是傷,傷口處是深深的一道一道的血痕。

柴七衝著小六看了一眼,小六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隨即從藥鋪裡面叫出來幾個女學徒,將那渾身是傷的姑娘抱了進去。

將人安置好後,柴七關上了木煙閣藥鋪的房門。

“紫茹,今天已經是第七個了。”

這渾身是傷的姑娘,是木煙閣藥鋪救治的第七個,這幾日斷斷續續有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姑娘蜷縮在牆角,或者躲在桌子底下,身上的衣衫十分單薄。

柴七面色凝重地看着蘇紫茹。

蘇紫茹一邊給那渾身是傷的姑娘清理傷口,一邊說道,“閣主近些日子沒來,等閣主來了,把這件事情和閣主說一聲。”

他們沒有能力去減少受傷女孩的數量,如果是權貴幹的,只有閣主有能力解決。

“近日救的這些姑娘,都在後院安頓好了吧?”

“安頓好了,放心吧,最早救的兩個姑娘,身上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

蘇紫茹點點頭,“好生照顧,等閣主來了自然會問清楚是怎麼回事。”

……

殷王府內,尋韶容從軍營回來後,便去了廚房,做了些吃食,去找兩個兒子。

王府門口,雀江躍身下馬,拎着兩個食盒大大咧咧地往王府裡面走。

殷王府門口的侍衛們認識雀江,便也沒有阻攔詢問。

“王妃!”雀江走進來之後,大大咧咧地嚷嚷着。

翠環和彩鳶正在寢殿裡面收拾東西,聽到外面有聲音在喊王妃。

誰在外面叫嚷?!

“我去看看。”翠環說完,往外面走。

“誰在王府大聲喧嘩?!”翠環很生氣,有人在王府大聲喧嘩,院子裡面的家丁竟然沒有人來管。

還是王妃脾氣好,這要是換作別家,擾了主子平白,有他們好受的!

翠環擰着眉頭出來看,一看院子裡面站着一個長的五大三粗的男人。

“你是誰?”

雀江正四處看着王府裡面的風景,聽到有人在叫他,便回過頭去看,只見是一位皮膚白皙個子嬌小,梳着兩個圓圓髮髻的女子。

他嘿嘿地笑了,還沒見過這麼白凈的姑娘,他平日里看到的都是面色黝黑的將士們,這女子長的真俊,“我是雀江,找王妃!”

王妃豈是你想找就找的?

翠環看着他,心裡琢磨着門口的侍衛也不說管管,什麼樣的人都放進來。

找你王妃嫁入王府,總有一些達官貴人要來找王爺和王妃幫忙。

“王妃忙着呢,有請帖嗎?”

“啊,是王爺讓俺老雀過來的,你看,這是王爺讓買的糕點。”雀江舉起手裡的食盒。

啊,原來是王爺派來的人。

“給我吧,我拿給王妃,多謝雀大人了。”

“不謝不謝,你叫啥子名字嘛?!”雀江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雀大人,奴婢是王妃身邊的婢女,名叫翠環。”

“好嘛,俺老雀記住嘍!”

翠環微微行了一禮後,便拎着食盒去找尋韶容。

“王妃,這是王爺讓雀大人送過來的糕點。”翠環將食盒打開,把裡面的糕點拿出來。

越南昭讓他過來的?

“好香啊!王妃,還熱乎着呢!”

“這可是沁香閣的糕點,好香啊!”

尋韶容捏起一塊芙蓉桂花糕放進了嘴裡,這是她最喜歡吃的。

正吃着,院子里有人通報,大聲喊着。

“王妃,王爺回來了!”

“翠環,你們先下去吧,我去趟嘯月閣。”

尋韶容拎着糕點往嘯月閣走,她明白,這是他在向她示好。

越南昭剛進嘯月閣,就看到了隨即走進來的尋韶容。

越南昭揮了揮手,屏退下人,關好門窗後,越南昭輕聲說道,“你是本王的初戀,本王昨天和你說的那些話你別放在心上,都是假的。”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告白嗎?

有點突然,她現在的腦子很亂。

那葉青竹?

“葉青竹是皇后安排的,本王並不喜歡她,只是世族之間的聯姻。”

“你不知道,今日你從軍營走的時候,本王有多後悔。”

越南昭吻住了尋韶容,攬住了她的腰,她回應着,感受着熟悉的溫暖懷抱。

屋外不知是誰在撫琴,只聽輕柔的琴聲,如春日解凍的小溪發出潺潺的水流,時緩時急,給人充滿希望的感覺,賤賤地,琴聲漸漸大了起來,不如開始那般輕柔,而是有些狂野,如乳鶯出谷,流暢歡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