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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可能沒有?李思扯開雲瑾的衣襟朝裡面看了一眼。

雲瑾苦笑道:阿耶沒給我。李思又開始摸雲瑾的袖子。

我還以為阿耶也給你了,這樣的話,我用掉一個你還能賠我一個。

我沒有,以後我會寫給你。

你能寫出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這樣的句子嗎?

我,我,應該能,你不要扯我褲子。

李思鬆開雲瑾的褲子,將身體軟軟的靠在雲瑾身上道:阿耶能。

雲瑾道:那是我阿耶。

李思白了雲瑾一眼道:那也是我阿耶,你知道阿耶的來歷嗎?

雲瑾道:阿耶就是阿耶,需要什麼來歷嗎?

李思搖頭道:看來你不知道啊,聽娜哈姑姑說,她也是聽她阿娘說的,也就是我們的祖母,祖母說,那是一個特別,特別熱的夏天,她因為總是生不齣兒子,可汗的老婆可敦就懲罰她去戈壁灘放羊。

她在放羊的時候,突然就看到了一個跟一座山一樣大的娃娃。

祖母覺得這個娃娃可能是天神賞賜給她的,所以,就想抱起來,結果,那個娃娃太大了,她抱不動。

這個時候祖母就在心裡念叨,希望這個石頭娃娃能變成一個真正的小娃娃,果然,天神聽到了祖母的祈禱,就把那個巨大的石頭娃娃變成了阿耶,送給了祖母。

雲瑾皺眉道:你不會認為阿耶就跟(西遊釋厄傳)裡面的那個石猴一樣,都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吧?

李思笑道:那個巨大的石頭娃娃不光是在祖母的故事裡聽到,玄奘大師在戈壁灘上看到鐵鳥,鐵龍的時候,也看到了那個巨大的石頭娃娃。

祖母或許是糊塗的,難道說玄奘大師也是糊塗的?

雲瑾拍一下李思的屁。股道:你想說的無非就是我是玄奘大師的長孫是吧?

李思滿意的將雲瑾的手按在自己的大腿上,用最嬌弱的聲音道:我父皇,母后就是這麼認為的。不過,我還是有些懷疑,以阿耶的為人,若真的是玄奘大師的兒子,他不會一直跟旁人說不是玄奘大師的兒子。

阿耶本性剛強,這世上似乎就沒有能難得住他的事情,一個人的本源,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阿耶那時候只是一個嬰兒,所有人就主動忽略了阿耶的想法,如果阿耶真的不知道,他一定會查的清清楚楚的,如今,他從來沒有查過,所以啊,我覺得阿耶對自己的來歷非常的清楚。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有意思了,只能說明阿耶是一個生而知之的人。

雲瑾怒道:你說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李思在雲瑾的唇邊親一下道:你我都是凡人,凡人不與神爭。

你覺得阿耶是神?

李思指着心窩道:我一直這麼認為來着。

兩人乘坐的馬車再一次來到武侯祠。

雲瑾還想說些啥,突然嗅到了一股血腥氣,臉色突變,反手就把李思按在墊子上。

猝不及防的李思哼唧道:這裡不成。話音剛落,一柄橫刀就從馬車外邊呼嘯着刺進了馬車,雲瑾左手捉住橫刀的鋒刃,右邊手肘重重的砸在橫刀上,喀嚓一聲,橫刀折斷,雲瑾捏着半柄橫刀跳出了馬車。

瞅着一個手持半柄橫刀的漢子一言不發就撲了上去。

漢子見雲瑾出來了,就嘿嘿一笑,鑽進了人群。

雲瑾撲空,並沒有繼續追趕,而是捏着半截橫刀,站立在馬車前,瞅着眼前紛亂的人群。

給李思趕車的車夫已經死了,胸口被一柄短矛刺穿,看他屍體流出來的血,雲瑾朝來處看去,來路上灑了一路的血。

原本看熱鬧的成都人,猛地看到了死狀凄慘的馬夫,發一聲喊,就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大街,躲在各個角落裡,偷偷的看站在馬車旁的雲瑾。

李思一張紅撲撲的臉才從馬車裡探出來,就被雲瑾呵斥一聲,就很自覺地把頭縮回去了。

雲瑾跳上馬車,拔出短矛,將死掉的馬夫推到地上,自己親自駕車,準備先離開這片危險地域。

前方看熱鬧的人群散去,馬車緩緩前行,行駛到武侯祠正門的時候,雲瑾這才發現這裡的戰鬥早就進入了白熱化,溫歡,狄光嗣,李承修三人正在背靠背的苦戰,在他們的外圍是一大群頭上纏着厚厚麻布的蜀中大漢,正一手持藤盾,一手持刀,將溫歡三人圍在一個很小的圈子裡,看起來很是危險。

雲瑾狠狠的在挽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兩匹挽馬就怵然一驚,就拖着馬車向戰團狂奔,他站立在馬車上,手中的短矛已經被狠狠的投擲了出去。

馬車闖進戰團,李承修大喝一聲,丟棄了搶來的滕盾,雙手持刀劈開了一面藤盾,身體蜷縮成一團撞進敵軍圈子裡,用蠻力硬是給溫歡,狄光嗣兩人闖開一道口子。

雲瑾的短矛刺穿了一個大漢的後背,挽馬緊接着就撞開了人群,甩出趕馬的鞭子,溫歡凌空捏住,雲瑾用力一扯,溫歡就從這敵人的頭頂上飛躍而過,落在馬車頂上。

馬車在人群中亂竄,頓時將這群人的陣勢沖了一個七零八落,等李承修,狄光嗣兩人也上了馬車,雲瑾立刻驅車沿着武侯祠大街就沖了出去。

才跑了百來步,拉車的挽馬就轟然倒地,再看時,才發現兩匹挽馬的肚子已經被人用刀子豁開,腸子流淌了一地。

李思從翻倒的馬車裡爬出來的時候,雲瑾四人已經打開了馬車頂部的箱子,正在迅速的披掛皮甲。

原本以為馬車已經跑遠的殺手們,忽然看到馬車倒地,就吶喊一聲,舉着藤盾橫刀就殺了過來。

溫歡一邊披甲,一面懊惱的喊叫:娘的,等老子穿好皮甲,我們再戰。李思不用着甲,手持一柄長弓,開始朝洶湧而來的殺手拉弓射箭。

終究是沒見過如此陣仗的女子,平日里箭術不錯的李思,此時射出去的幾箭綿軟無力,不過,就這樣,已經讓那些殺手停下了腳步。

一直在看殺手的李承修見到這一幕對雲瑾道:這是一群沒卵子的貨,披甲之後可以擊潰。

雲瑾道:休要戀戰,趕緊脫身為上。

狄光嗣大叫道:我被砍了一刀,我要殺了他們。

雲瑾百忙中瞅一眼狄光嗣背上的刀傷道:溫歡,光嗣,帶着李思走,我與承修阻敵。

平日里極為不羈的溫歡,

狄光嗣罵罵咧咧的也跟着溫歡跑了。

眼看着距離自己不足二十步的殺手,雲瑾勒一下腰帶對李承修道:看看誰殺的多。

李承修抬手一箭殺死了一個露頭出來的殺手,再拿起一桿短矛丟出去,見短矛刺穿了藤盾,連同後面的殺手一併殺死,這才對雲瑾道:我殺了兩個。

雲瑾嘿嘿一笑,隨手甩出一枚雷火彈道:這才是殺人的模樣。

雷火彈在人群中炸開,血肉橫飛。

李承修手中的長弓不斷震響,羽箭幾乎連成串射入敵陣。

雲瑾手持雷火彈再次投擲了出去,這一次,兩顆雷火彈都是在半空中炸響,還沒有衝過來的殺手,雖然有藤盾護身,依舊被爆炸氣浪掀的滿地翻滾。

李承修此時才有功夫喘口氣,對雲瑾道:早知道,阿歡他們就不用跑了。

雲瑾指着不知道啥時候已經跑到街道兩邊酒樓上的溫歡跟狄光嗣道:他們拿走了火油彈。

火油彈比雷火彈大的多,也沉

重的多,溫歡舉着一枚火油彈,拉開了活塞,活塞打火,一溜火花就沿着火油彈里的細繩就蔓延了下去。

溫歡將火油彈丟進人群,隨着一聲炸響,平地上頓時升起一團濃煙,緊接着火花四濺。

雲瑾避開一枝羽箭,朝羽箭的來處看了一眼,手裡的雷火彈再一次朝殺手群里丟了過去,李承修看一眼釘在馬車上的羽箭道:不是軍隊的羽箭。

雲瑾等狄光嗣那邊的火油彈徹底的將殺手的退路封閉之後,才抽出橫刀對李承修道:總會查出殺手來自哪裡。

藤牌,本就是蜀中才有的一種裝具,這東西很是堅韌,一般情況下刀斧難傷,唯一的缺點就是見不得火。

火油彈炸響,那些人都在用藤牌格擋,導致他們手裡的藤牌變成了火炬。

溫歡憤怒之下,依舊在繼續丟火油彈,狄光嗣也是毫不客氣的往下丟,等他們把各自手裡的四顆火油彈丟乾淨之後才發現,那裡已經成了烈火地獄。

看着那群在烈火中掙扎的殺手,雲瑾沒有了抓活口的心思,就是瞅着被大火波及的店鋪,心中稍微有些內疚。

還以為前兩日剛剛下過雨,成都的天氣又潮濕,一般不容易發生火災,結果,這才片刻的功夫,大火已經形成了燎原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