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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仇來了之後,永安帝直接道:“朕再給你十天的時間,要是再查不清這次的事情,你這侍衛統領也就不用當了。”

廖仇自然躬身領命。

從乾寧宮出來就又繼續去追查這次的事情了,雖然那李德祿已經死了,但查一查李德祿平日里接觸的人,說不定會有什麼收穫,被永安帝找來之前,他正在朝着這個方向追查。

只不過查這個需要一點時間,現在還沒有什麼發現。

廖仇走後,想起五公主的樣子永安帝還是覺得心裡堵的慌,他子嗣不豐,五公主雖然是個女兒,但他心裡也是看重的。

想了一會兒,永安帝嘆了一口氣,對趙全福道:“去慈寧宮。”這個時候他就有點想見一見其他健康的孩子了,尤其是同樣出生不久的二皇子。

永安帝才剛到周太后的宮殿外面,就聽見裡面傳來了周太后和蘇嬤嬤等人的笑聲,其中偶爾還夾雜着一兩聲小孩子“啊”“哦”的聲音。

慈寧宮中伺候的宮女太監向永安帝行禮的時候眉眼也帶着笑意。

永安帝進去後發現大公主景熙婉也在,周太后坐在塌上,二皇子睡在周太后眼前,大公主則坐在軟塌前面的一個綉凳上,周圍還圍着蘇嬤嬤和流螢。

看見皇上進來,蘇嬤嬤等人忙過來行禮,大公主也站起了身向永安帝請安。

周太后抬起頭來的時候臉上還帶着笑容,人看起來都精神了很多,“皇上來了啊?”

永安帝免了眾人的禮,在周太后不遠處坐下,道:“大老遠就聽見母后宮裡笑聲一片,可是熙婉說了什麼趣事?”

周太后看了大公主一眼,可能是想到了大公主剛才狼狽的樣子,笑道:“是二皇子,剛才熙婉抱他,他給熙婉撒了一身的尿,自己還在那樂。”

永安帝看了一眼大公主,見她站在那裡眼神還不住的往二皇子身上瞟,也笑着道:“熙婉倒是喜歡明珏。”

不提大皇子,就是大公主下面的幾個妹妹,大公主也是一個都不喜歡,別說是抱了,碰到了連個招呼都不願意打,不過她是嫡公主,高傲一點也沒什麼,永安帝也沒有一定要她喜歡姐妹們。

大公主嬌聲道:“二皇弟不一樣,二皇弟長的好看不說,還聰明,脾氣也好。”

永安帝聞言失笑,“長的好看還能說的過去,他還這麼小,你從哪裡看出他聰明脾氣好了?”

“當然能看出來了。”大公主驕傲道:“別的孩子這麼小的時候只知道哭,動不動就哭,看着都煩,但二皇弟都不怎麼哭,只有餓了或者尿了才會哭,幹了壞事還會盯着你笑,可不就脾氣好又聰明嗎?”

她也想生一個像是二皇弟這樣的孩子,皇祖母說過她多抱一抱二皇弟,以後也會生出一個像是二皇弟這樣可愛的孩子來。

永安帝樂得他們姐弟兩人感情這麼好,也不反駁,認同的點頭道:“照你這麼說你二皇弟確實脾氣好又聰明。”

永安帝在慈寧宮也沒有多待,看見了二皇子,心裡得到了一些安慰後,永安帝就回了乾寧宮,他昨天晚上一晚上沒睡,現在也有點支撐不住了。

蘇充媛和白才人兩人在扶風榭里等了半天,直到晚上也沒有等到永安帝,蘇充媛心裡悲涼的同時也鬆了一口氣,白才人確實是被她給拽到的,當時兩人身邊只有貼身伺候的宮女,雖然她不覺得皇上會相信白才人的話,但她也怕萬一。

她現在本來就已經沒有什麼寵愛了,要是再因此事被降了位,那境況只會比現在更不如。

白才人看着自己銅鏡中的臉,卻不甘心。要不是蘇充媛那一把,她根本就不會受傷。想她在蘇充媛跟前做小伏低這麼多年,什麼好處沒撈到不說,如今還落到了這一地步,她又怎麼可能甘心呢?

給臉上塗完太醫給的藥膏後,白才人對自己身邊伺候的宮女道:“明天我們去乾寧宮求見皇上。”

“可是……”貼身宮女紅芍有些遲疑的勸道:“太醫說才人您臉上的傷最好不要見風。”

“只是最好不要見風,又不是不能見風,再說我可以找東西遮着。”白才人咬牙切齒道:“不管如何我一定要在皇上面前告蘇充媛一狀,憑什麼我都被她害成這樣了,她卻什麼事都沒有?”

可能是因為太過憤怒,一不小心牽扯到了臉上的傷,白才人說到後面表情都有點扭曲起來。

另一貼身宮女綠柳看着白才人的樣子,也勸道:“才人,您現在的當務之急應該是養傷,您要是想讓充媛娘娘付出代價以後有的是機會,何必拿您自己的臉冒險呢?何況……”

綠柳停了停,覺得後面的話白才人可能不愛聽,就沒有再繼續。

但白才人卻問道:“何況什麼,說清楚。”

綠柳心一橫,道:“何況皇上也不一定願意見我們,就算是皇上願意見我們,才人您現在臉傷着,讓皇上看見了也不好。”

白才人果然不高興了,“皇上怎麼就不會見我們了?我是有正事去找皇上,又不和楚寶林一樣。再者說了,我不讓皇上看一看我傷的多嚴重,皇上能嚴懲蘇充媛那賤人嗎?”

其實綠柳的意思白才人明白,皇上見了她現在的臉以後可能就不會再召她侍寢,可皇上就算是不看見她現在這副樣子,難道就會召她侍寢嗎?她都已經多久沒有侍寢過了?

如果再沒有什麼改變,怕是就只能一直這樣的下去了。這次說不定就是一個機會,她完全可以藉著這次的事情擺脫蘇充媛,若是順利,她還可以趁機讓皇上同意她搬回玉芙苑,到時候只要見皇上的機會多了,她侍寢的機會不也會更大嗎?

這樣想着白才人更加堅定了要見皇上的意思。

綠柳和紅芍兩人勸她不住,只能作罷。

白才人因為臉上有傷,晚上也沒怎麼睡好,第二天很早就起了床,她現在頂着那樣的一張臉也不需要怎麼梳妝,簡單的梳了頭髮,換好衣服後就在房子里熬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