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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車木材還能出什麼意外。”我寬慰着葛長濤,“放心吧,估計送貨的人是在路上有什麼事給耽誤了。”

“但願吧。”葛長濤還是有些擔憂的翹腳向路口望了幾眼,然後對我道:“竇公子,一樓、二樓還有後台都裝的差不多了,你進去看看,要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老朽再改。”

“葛大師,您太客氣了,晚輩對您的技藝和眼光那是一百個放心。”像葛長濤這樣的能人,我是打心底里尊敬。從小我就羨慕有一技之長的人,雖然這些人中大多數是平凡的、默默無聞的,但他們卻是一個社會發展所不可缺少的最重要的基石,而且事實證明,這種人不管是在戰爭期間還是和平年代,至少是餓不死的,反正要比靠文字生活的人過的舒坦。

這麼說吧,以後要是我兒子寫小說、創詩歌,我就打斷他的腿,前者還好,受眾群比較廣泛,機會還是有的,但後者,我實在不敢恭維,倒不是我對詩歌有什麼成見,只是事實如此;要是女兒,我對她的管教會放寬一點,詩歌類的文學作品可以多讀一下,這樣可以讓她在感性中悟知理性,但像李清照、蔡文姬這類人的作品絕對禁看,容易悲觀。

與葛長濤客套過後,我滿懷憧憬的走進演藝場,雖然我之前在圖紙上已經大概的知曉了裝修後的模樣,但平面的與立體的看起來畢竟不一樣,一個是像神一樣俯瞰全景,一個是像凡人一樣身臨其中——角度註定了感受。

演藝場內“乒乒乓乓“的敲打着,有鑲鉚的,有鋸木的,吵雜的聲音聽在我耳里卻如同美妙的旋律一般,十分動聽。一樓的觀眾席是由一百多張桌子組成的,每張桌子再配有四把椅子,和其他茶樓看戲聽曲的沒太大區別,唯一不同的是,整個觀眾席呈梯形,而且桌椅的擺放也是交錯的,這樣就避免了後面觀眾被擋的尷尬。

舞台高約一米、寬五米、長十米,與一樓的觀眾席有三米左右的間隔,我一個飛身跳上舞台,在上面蹦了幾下,沒有想象中的生硬感覺,反而腳下的木頭有些柔軟,很有彈性,這要比那些普通的硬質木材更具有承受力,也更結實。

舞台的左右兩側各有一通道,都能通往後台的化妝間和休息室,在後台里我隨便看了一眼就出來,裡面除了已經做好的供表演者化妝用的長板,別無其他,不過空間很大,幾十人同時裝扮都沒有問題。

說實話,這些裝修在我看來都沒什麼大的特點,算是按部就班吧,畢竟我是名來自未來的人,見過的奢華的裝潢比比皆是,所以腦中有了一個先入為主的對比概念,但這個裝修要是放在當代的人眼裡,應該屬於上乘了,特別是演藝場內立的九根木柱都讓我為之眼前一亮,上面的雕花栩栩如生,彷彿活的一般,爭相鬥艷,而且其擺放的位置是呈不規則的菱形,用葛長濤的話說,這是一個“九龍出海”的風水位,這九根木柱起的是聚氣攢財的作用。

我在裡面轉悠了一圈,又跟葛長濤隨便的聊了幾句,與他相約一起吃飯後,我便翻身上馬,直奔八大胡捅。

因為時間不對,所以此時的八大胡捅像是條久無人煙的街道一樣,一片清凈,再加上現在已是深秋,所以整條街道略顯蕭瑟。

別看我只來過一次,但我這人的記憶力是很強的,屬於那種分類式的選擇性記憶,比如文言文、英語單詞以及語法等,甭管給我多長時間,打死打不死的我都記不住,但像美女——特別是脫光了的以及煙花之地,那我絕對是過目不忘。

曾經我就跟朋友打過一個賭,在一座完全陌生的城市裡,他用布蒙住我的雙眼,然後驅車將我載到一個洗頭房前讓我看了一下,接着又載着蒙住雙眼的我在城市裡胡亂的轉悠起來,半小時後,他跟我說:“你要能在半小時內找到剛才的那個洗頭房,我就請你洗頭。”

這誘惑對我來說不可謂不強大,於是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坐在后座上指揮着他什麼時候直行,什麼時候左拐,什麼時候右拐,二十分鐘後我們順利到達。我朋友滿臉驚訝的看着我:“行啊,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拿起手機在他眼前晃了晃:“高科技,谷歌地圖。”於是他也用高科技請我洗了一次頭——他打開筆記本,登陸QQ,點開QQ寵物,改成我的名字,不止給我洗了頭,還連帶這洗了澡……

就在我這樣如此強大但奇葩的記憶力下,我輕車熟路的來到“南苑小居”門前,敲了幾次門後,終於有一名睡眼朦朧的龜公從打開的門縫裡露出了半個“龜~頭”,他邊打着哈欠邊說道:“這位大爺,我們還沒到開門時間,姑娘們都正睡着呢,您還是晚上再來吧。”

“我是來找小寶的。”

“小寶?他不在這裡了。”

“什麼?”我下意識的驚道,難不成這小子撂了挑子跟哪個小妮子私奔了?這事不是沒有可能,人家都是“英雄一怒為紅顏”,但韋小寶從來都是“浪子一射虜芳心”,而他現在虜的又是青樓女子的芳心,在苦於無錢贖身的情況,也唯有私奔了。

我左右環視了一下,小心問道:“兄弟,你知道跟小寶跑的那女子家是哪的嗎?”

“什麼女子?”龜公半夢半醒的回道。

這小子跟我裝呢,但也怪不得他,畢竟拐走青樓的姑娘可不是小事,估計這小子怕是惹禍上身,所以故作不知,我掏出一塊碎銀塞給他:“兄弟,幫個忙,放心,今日之事我保證絕對不會向任何人透漏的。”

“大爺,你喝酒了?”龜公像看傻子似的看着我,“您到底想說什麼?”

看這龜公一臉茫然的表情,不像是演的,難不成我又多想了?我說:“那你剛才說的小寶不在這裡了是什麼意思?”

“就是不在這裡幹了唄。”

我這個氣啊,一句“不在這裡了”和“不在這裡幹了”就相差一個“干”字,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這小子是在跟我玩字眼遊戲呢——後來我才知道,青樓里的龜公是禁止說“干”這個字的,不然在這種靠被“干”賺錢的場所里很容易引起誤會。

“那他去哪了?”

龜公往東邊一指:“十秀樓。”

我從龜公手中奪回塞給他的碎銀,轉身去往“十秀樓”。這家妓院我來過,上次跟莫三便喝酒就是在這裡——而且他兒子現在跟韋小寶應該算是同事了。

敲開門後,韋小寶露出頭,見到我後好像有點不敢相信,又使勁的揉了揉惺忪的雙眼,才確認道:“大哥,你怎麼來了,這個點是不說有點太着急了?”

“瞎說什麼呢,我是來找你的。”很久沒見了,我不由的多打量了韋小寶幾眼,本以為這種晝伏夜出的工作會讓他有些憔悴,誰知他不但不憔悴,反而紅光滿面,還胖了少許,看來又女人的地方,才是韋小寶的福地啊。

韋小寶見我目不轉睛,很有意味的看着他,他像個弱小的姑娘被色狼盯住了一樣下意識的抱住身體,退了一步:“大,大哥,你找我做什麼?”

“我來這裡找你還能做什麼?”我語氣輕佻的說道。可能是我說“這裡”兩個字的時候語氣有點加重了,所以引起了韋小寶的誤會,他姿勢不變,恍然大悟道:“難怪上次像青蓮那樣的姑娘都沒能讓你留宿呢,原來大哥是不喜歡女人啊。”

我暴汗,不愧是龜公出身,腦袋裡夠浩瀚的,想象力也夠豐富的。他不說還好,提起來我就有氣,上次要不是因為他的存在,我能放過青蓮?現在他反倒說起風涼話來,我這上哪說理去,要不是眼快就要到午飯時間了,我真得好好跟他說道說道。

“趕緊去換身衣服,我帶你去吃飯,把這些日子潛伏的戰果跟我彙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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