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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到許歌對面,虛偽的打着哈哈:“許老哥,您就別再取笑我了,兄弟我倒是想忙起來,可沒處使勁啊。書院現在放寒假,夢劇場的演藝人員也都回家過年去了,您說,我除了睡覺還能幹嘛,就算想去您那玩幾手,這點兒也沒幾個人不是?”

簡單的聊了幾句家常,開了幾個小玩笑之後,許歌終於進入了正題,他對身後的賬房先生打了眼色,賬房先生便從懷裡掏出一錢袋,然後走到我面前,將錢袋放在我右手邊的桌子上,這時,許歌開口道:“竇老弟,這些錢是自從夢劇場開業到現在,你該從賭坊和妓院提的人頭錢,老曲回汴京過年去了,所以他讓我把妓院的那一份也帶來了。”

還不等我接話,許歌回頭對身後的賬房先生說道:“把賬目拿給竇老弟看看。”然後許歌又對我說道,“竇老弟,這錢袋裡一共是一百四十二兩銀子,賬目上是二百八十四兩,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老哥我該分得的那一部分已經留出來了,你現在核對一下。”

許歌這一手玩的高啊,他並沒有直接開口跟我提劇場分紅的事,而是通過人頭錢婉轉的提醒我該分紅了,他這樣做不僅不漏痕迹的表達出了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也給自己留下了後路,萬一我不同意現在分紅,拿我們先前說好的“經營一年後再分紅”的約定搪塞他,他也有台階下,而且在自己手下面錢也不至於丟了面子。

不過我也不傻,既然許歌裝糊塗,那我就陪他玩一次“難得糊塗”,我大大咧咧的說道:“兄弟我還信不過許老哥嘛,您的為人我知道,絕對不可能坑兄弟。”然後我親自拿起手邊的賬本送到許歌手上,故作不滿道,“許老哥,您讓兄弟核對賬目只能說明您不信任我,沒拿我當兄弟,這東西出現在咱倆之間,顯得生分。”

“老弟,你想多了,親兄弟還明算賬呢。”許歌認真道,“老哥走了這麼多年的江湖,因為錢財而好兄弟之間鬧翻的例子老哥見的太多了,我只是不想我們走了前人之轍。”

繼續裝,小樣,你這是在我面前倚老賣老嗎?我心裡泛着嘀咕,你就明說要分紅不就得了,用得着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嘛!

想歸想,但嘴上還是得客氣:“老哥說的在理,但兄弟我不是那種見錢眼開之人,做不出為了錢財而背叛兄弟的事,這點老哥您放心。”我這說的是實話,雖然我很看重錢財,但兄弟在我心中更重要,只不過此刻跟許歌說出這番話卻有點敷衍的味道。

因為在我心裡還真沒把許歌歸類為可以交心的兄弟,充其量他只是一個在目前來說對我有用的生意上的合作夥伴,而且我也看的出來,我在他心裡也是這樣的位置,說白了,我們倆人都將對方視作有點價值可以利用的人,這一點,我們心照不宣。

這也是我為何現在不願意跟他談分紅一事的原因,既然是合作夥伴那就得按照生意上的約定來,當然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把這三個月來夢劇場所賺的錢全部買了現在居住的這座宅子了,所以許歌若是現在要跟我分紅,我也拿不出那麼多錢。

不過,我也不是想賴許歌的賬。買這座宅子的時候,我是這麼想的,反正離一年分紅的日子還有九個月,那麼這段時間裡賺的錢足以補上買宅子的漏洞,等到分紅的時候,我從一年的利潤中自動扣除這一部分就行了。

其實導致這一切的,說到底是我現在沒有能力抗衡許歌的實力,要不然我根本不需要他給我看場子,那也就沒有像分紅這種瑣碎的煩心事了。

只是令我沒想到的是,在我敷衍完許歌之後,他竟然起身告辭了:“老弟的為人我還是很清楚的,要不然我們兄弟之間也不可能合作的這麼愉快。好了,事兒辦完了,老哥就先告辭了。”說罷,許歌起身朝門外走去。

這倒是把我給整懵了,我下意識道:“吃了午飯再走吧。”

許歌揮了揮手:“年底本該是清閑的時候,可越到這時候我就越忙,飯就不吃了,等大年那天我們兄弟再聚吧。”說著,許歌已經走到了門口,這時他突然停下身,轉頭對我說道,“竇老弟,我知道你買了這座宅子後手頭上就不寬裕,要是有需要老哥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咱兄弟之間不必客套。”

……

許歌走後,韋小寶湊到我身前,說道:“大哥,我就說你想多了吧。”

難道真的是我想多了?許歌此次前來真的只是為了送人頭錢?可這種小事值得他親自跑一趟嗎?不過話說回來,許歌好像一直都沒開口提分紅的事,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猜想,想到這裡,我突然轉向韋小寶:“是我想多了?還是你的表達有問題?你之前不是說許歌是來談分紅的事的嗎?”

韋小寶看着我,一時語塞,最後小聲嘀咕道:“許歌進屋之前明明跟我說是來分錢的啊,難道他所謂的分錢,單單指的就是人頭錢?”

我這個氣啊,我現在嚴重懷疑就韋小寶這理解能力和判斷能力是怎麼混成鹿鼎公的!不過懷疑歸懷疑,為什麼我也和韋小寶有同樣的想法呢?

雖然許歌一直沒提分紅的事,但他剛才所做的一切,細細想來,又讓我覺得並不是自己太過多疑,而且他出門時的跟我說的最後那一句話,在平常人聽來像是關心的話,可我卻覺得那麼彆扭、那麼不舒服,總覺得他是另有所指。

想至此,宋半仙那句“我身邊有小人作祟”的話猛然浮上我的心頭,同時從心底浮起的還有一絲不安和一股莫名的不好的兆頭,說不上來,卻很強烈!

PS:這書成績一直慘淡,我也知道與我的能力不足有關,不管怎樣,這書不會太監,因為我把寫這書當做對自己一個很好的鍛煉和沉澱——在鍛煉和沉澱中,努力學習,反覆思考,不斷提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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