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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議談不上,不過我可以根據目前的情況給你分析一下。”曲老頭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對我款款而談,“你看,像你這種在夜間經營的店鋪,其本身就對客源有了時間上的局限,況且你那什麼演藝場跟賭坊和妓院又不同,後兩者都是通宵達旦的,而你的店鋪的營業的時間卻只有兩個時辰,子時之前就打烊了,那你說散場之後你讓客人們去哪?”

的確,曲老頭說的這個問題我還真給忽略了,剛開始我打算辦演藝場的時候,很多的思維點還停留這二十一世紀上,那時候的夜生活是豐富多彩的,所以這個問題根本無需考慮,可北宋的夜生活卻是單調乏味的,這個朝代的人們習慣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而那些習慣了出去打野食的人,他們也都是整宿在外的,一來是交通工具的落後與匱乏,二來是有家有室的人在深更半夜回去會說不清道不明,如果一宿在外,等第二天還可以用在朋友家留宿了當借口,可半夜回去呢?說加班?好像在北宋還沒有加班這一說吧。

所以曲老頭所說的這個問題的確讓我很頭疼,許歌見我眉頭不展,獻計道:“實在不行就把營業時間改為白天唄。”

許歌雖然在為人處事、摸人心理上是個老狐狸,但從他這句提議來說,對於商業方面他還真是個白痴,我搖了搖頭否定道:“白天肯定不行,演藝場跟你的賭坊和妓院一樣,是消遣場所,人們白天那麼忙,哪有那個時間和那份閑心來玩?”

“也對。”許歌點了點頭,然後看向曲老頭,“老曲,你這方面這行,你給想想辦法。”

曲老頭端着茶杯,若有所思的吹着熱氣,良久跟我說:“小兄弟,聽你之前所說,你這客戶群基本上都是男人,所以你應該從這方面下手,想辦法。”

這不等於沒說嘛,難不成讓我在下半夜將演藝場改成同志酒吧?心裡雖然這麼想,但我嘴上還是很客氣:“曲老哥所言極是,只是能留住男人的只有女人了,而我所請的那些姑娘都是賣藝不賣身的,再者,我想乾的是演藝場而不是妓院,這樣就偏離了我的初衷了。”

“唉!”曲老頭嘆了口氣,“小兄弟,堅持自己是沒有錯,但生意人嘛,看重的就是利益,一切的想法都是圍繞一個‘利’字展開的,沒有了‘利’,那都是瞎折騰。”

曲老頭雖然說的沒錯,但我怎麼總感覺他跟我談的所有話像是一個套呢?從始至終他好像都是這一步步的慫恿着我開妓院,這人跟韋小寶有共同話題,對了,跟莫三便也能有——都是老不正經的。

事實證明,我這猜測的確沒錯,事後我才知道,曲老頭真有打算跟我合夥開妓院的想法,因為許歌跟他聊過我讓韋小寶找來的那些住這許歌別院里的姑娘,這可是現成的資源,雖然那些姑娘是賣藝不賣身的,但有許歌這個黑煞鎮着,到時通過各種手段就沒有賣藝不賣身這一說了,估計只要有客人需求,那些龜公都能賣菊。

而且最重要的是,四大頭牌現在也這我的旗下,雖然那四大頭牌實在是入不了我的法眼,但人家的名號在那擺着呢,光這一噱頭估計就得有很多瞎了眼的嫖客慕名而來。

當然這都是後話,我們接上文繼續說。

許歌見我否定了曲老頭開妓院的建議,於是跟着提議道:“如果妓院不行的話,那就將演藝場下半夜的時間改成賭坊,無非就是弄幾張賭檯罷了,這事我來辦。”

這不成娛樂會所了嘛,那我乾脆再開個飯店,種點大煙,這樣吃喝嫖賭抽齊活了!這提議肯定也不行,但我又怕直接拒絕許歌會引起他的誤會,所以婉轉道:“許老哥,你這想法雖然沒錯,但您忘了,我頭上還頂着一個書院院長的頭銜,這以後要是傳出去我還怎麼教書育人、為人師表?”

“那你不幹書院不就得了,我可聽說了,你那四海書院招的學生都是免費的,這費力不討好的事折騰它幹嘛。”對此,許歌是很不理解。

我當然知道開書院費力不討好,可我能不幹嘛?當然這其中的原因我肯定不能和他們說,就算說了他們也不一定能信,我只好道:“許老哥,開書院教書育人這是我的理想。俗話說,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現在北邊戰事吃緊,既然我不能參軍抗擊金人,所以只能將希望寄託這下一代人的身上,教他們一些有用的本領,將來好保家衛國。”

沒想到我的隨口一說讓倆老頭肅然起敬,只不過這肅然起敬的目光很短暫,如流星一般一閃而逝,但作為混跡於江湖,渾身沾滿了銅臭味的二人來說,這已經很難得了。

許歌道:“竇老弟,你的這份志氣我很佩服,但志氣歸志氣,生意歸生意,何況要是演藝場經營不下去的,你書院也就開不下去了,所以老話說的好,有舍才有得,你在考慮考慮。”

對於許歌的不依不饒,我根本無需過多考慮,當即就搖頭否定了,我來宋朝的任務是“憂國憂民”,如果一旦按他們所說,又是改成妓院又是換成賭場這種損人利己的場所的話,那我可真就讓是老百姓“憂”了。

被我連番的拒絕後,許歌終於沉不住氣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看乾脆還是別幹了。”

我這個氣啊,你一看場子拿乾股的跟我激動個毛,但這話也就想想,不能說。沒辦法,誰讓人家混的就是這碗飯呢,而且我現在又沒有跟許歌叫板的籌碼。退一萬步講,現在我跟許歌鬧翻了,就算用奇王令牌暫時的壓住了他,可誰敢保證他以後不會讓手下去我演藝場鬧點小事,穿個小鞋,雖說在奇王令牌的震懾下,大動作他不敢對我做,但天天不斷的瑣碎小事也能把我煩死甚至將演藝場整垮,所以小不忍則亂大謀,我目前只能忍。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想法閃入我的腦中,這想法不知是被許歌氣出的那股怒火沖開了我的靈台還是因為竇爺我本身就天資聰穎,總之這是個讓我驕傲自豪的點子,我有點狂喜的對許歌說道:“我倒是想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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