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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輕舒搖頭,這官場裡面的水太渾了,她可不想參與。

至於大弟宴青。

暫時處理一下村裡的事兒就好。

那些複雜的關係網,他一頭扎進去,會出很多失誤,需要一點點的成長。

此處京畿。

容不得失誤。

尤其是他們一家子似乎有點兒秘密。

她看向李明姿:

“他現在的本事在村子裡當半個村長還行,去當官那還是算了,再歷練一下。”

李明姿微微驚訝,竟然連這樣的誘.惑都能抗住,要知道孫村長現在已經開始謀劃給自家買個小官。

就算是九品芝麻官,也能狠狠撈一筆。

這天下,要亂起來了。

想到晏家這邊,連將軍跟太傅都認識,這麼一想,又覺得那孫村長就算有些不好的想法,也使不出來。

“那也行,你多注意防範,閻王好惹小鬼難纏,要知道後續京城會多出許多花錢上來的,亂着呢。”李明姿說著,牽着牛羊離開。

好好的一個‘公主’現在非常喜歡放羊放牛的日子。

把這些牲畜趕到水草豐美的地方,往樹下一坐,那就是一天。

日子慢悠悠的。多好呀!

宴輕舒回到家裡,瞧見院裡帶着笑臉的孩子。

她琢磨一下,從空間里摸出幾個小書包,書包是綠色貼着一個紅色五角星,純手工的。

這年頭的人看上幾眼,琢磨一下也能做出來。

她還往書包里放着幾隻墨囊軟筆,還有紙張跟啟蒙用書冊,次日一早,就把小書包分給院子里的孩子。

宴西一個,大寶小山小妹跟小白都有。

五個孩子,斜挎着包。

還頗有幾分童趣。

第一日去讀書,肯定是要人送的。

即使,學堂就在同個村子。

宴輕舒帶着幾個孩子走出家門,正巧跟孫金柱碰見、。

孫金柱盯着幾個孩子挎着的包,眼裡露出幾分貪婪:“你們要去幹啥?”

“……”不管是姓陸的還是姓宴的,都沒理會孫金柱。

孫金柱一個不爽,伸手去搶個頭最小的宴西的書包。

扯開的一瞬間,看見裡面放着的啟蒙書冊跟宣紙。

“你們這些臭要飯的,都沒有夫子接受,裝什麼樣子,說幾句好話,給我爺送點禮物,指不定我爺會幫着你們進去讀書。”金柱說著死死抓住書包。

這玩意看起來太好玩了。

他是村長的孫子,這種新奇的東西,就應該他先用,他先有。

“你放手,不給你。”宴西年級小力氣小,整個人蹲在地上,被身上的書包扯着往金柱那邊滑。

宴輕舒眉頭擰起來。

得虧今她跟着。

不然……

小妹手裡的匕首就要刺到金柱脖子里。

伸手扯開孫金柱:“書包是我給孩子的,你想要找你奶去,還有我家的幾個孩子現在有書讀,有先生教導,您的那位夫子,好好留在私塾授課吧,日後不後悔就是。”

宴輕舒說完,讓大寶帶着宴西。

小孩臉蛋憋的紅紅的。

剛才卯着勁才沒被扯走。

“打腫臉裝胖子,略略略。”金柱開口,對着宴輕舒做鬼臉。

“村裡附近就一個私塾,你們能去哪兒讀書,看見別人讀書,就有樣學樣,不要臉略略。”孫金柱說完就跑。

宴輕舒無語了。

“要不,還是鯊了他吧。”小妹突然溫溫柔柔的開口。

她說話聲音不大,語調還有些委婉。

但是這話……

啥回事?

“不能隨便殺人,他就是嘴壞手賤,罪不至死。”宴輕舒趕緊解釋。

小妹點點頭,回頭看向金柱。

突然說道:“那就等他以後犯錯,再鯊了,娘鯊人跟宰豬的感覺一樣嗎?”

“……”宴輕舒手臂上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小妹對殺人怎麼這麼感興趣呢。

還等着別人犯錯,她現在可起到金柱日後得有些分寸,不然,說不準就要成為小妹刀下亡魂了。

“怎麼,你還想當個劊子手嗎?”宴輕舒問道。

小妹好奇:“什麼是劊子手。”

“就是……”宴輕舒解釋不出來。

旁邊的小山說道:“我知道,就是專門砍頭的,誰犯錯了,官府蓋章,說這些販人應該死,劊子手就有生意了。小妹很合適。”

“……”宴輕舒一巴掌落在小山屁.股上。

小妹這樣溫溫柔柔的小姑娘,當個殺豬的正好。

當什麼劊子手。

然而……

小妹真的心動了。

“娘,等我讀書了,以後要當劊子手,專門殺壞人。”她眼神篤定,小臉上全是認真。

宴輕舒迷茫起來。

她覺得自己是非常正派的人,不管是思維還是做人。

甚至說非常正直。

從不做法律跟道德相背的事情。

但是小妹喜好應該怎麼控制一下呢。

要不,扔到戰場人,打仗去。

戰爭多了,看膩歪了那些硝煙跟殘垣,可能好很多。

不能不能,過度讓孩子太早見血腥的一面不是好事兒。

“等你長大了,就去開養豬場,天天殺豬。”宴輕舒笑眯眯的糾正。

小妹慢吞吞的點頭。‘

殺豬似乎也可以。

幾個人走到河邊小院子,洛太傅已經換了一身嶄新的衣服。

看見走進來的幾個孩子,手都微微顫抖。

大寶瞧見太傅落在小妹身上的目光。

那種懷念。

那種激動。

算了,還是晚點兒往外公知道,他們幾個孩子都活着吧,不然這麼大年級,被刺激到了可不好。

洛太傅整理一下情緒,讓幾個孩子跟着走進房間。

宴輕舒在外面看了一會兒,覺得洛太傅已經開始正常摸底,她朝着自家走去。

走回小院,發現老呂氏偷偷摸摸從自己房間出來,她眯起眼睛,擋在老呂氏對面:“你去我房間幹什麼?”

“誰去你房間了,那都是我家,你們不是要搬走了,搬走之前,我檢查一下,咋地了,還不行了?”老呂氏掐着腰,一服理直氣壯的樣子。

說完還道:“裝什麼大尾巴狼,屋子一個銅板都沒。”

“……”她的錢都放在空間里。

所以,這位是去她房間偷錢去了。

可真是?

“哦,去我房間找錢去了?那我攥暫住這裡,也可以去你房間捯飭一圈是不是?”宴輕舒問道。

老呂氏猛地搖頭:“這裡是我加,又不是你家,你憑什麼去我房間,你去了小心我告你一個偷竊。”

“……”好傢夥道理都上她哪兒了。

“看什麼看,告訴你,我兒子現在可在京畿衙門裡當差,惹惱了我,讓兒子把你抓到大牢里去。”老呂氏掐着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