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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什麼,我到是想消失,得能嗎?”

如果消失了,回去了,證明那航班沒問題,載着她的飛機也沒有任何意外。

空間里的物資,還可以按照原來的規劃,送到鄰國。

現在,一切如夢如雲煙,一切一切都是上輩子,時間易逝,紅顏易老,過去的總歸回不來。

開車行駛在路上,多次調轉方向,終於回到村落聚集處附近。

讓大寶抱着小白,昏睡的小山也抱下來,她再次把汽車收回去。

大寶這會兒還有些迷茫,盯着眼前的晏輕舒,心裡不安慢慢消退,她說她消失不了了,那真好啊!

後娘肯定是神仙吧!剛才那做起來又舒服、又不顛簸,裡面還香香的四個輪子的趕路工具是什麼東西?是神仙用的出行工具嗎?

先前學的子不語怪力亂神。

若是那個子看見這樣的出行工具,還會說不語怪力亂神?

大概語的比誰都快。

他把手上的兩把槍還給晏輕舒。

晏輕舒嘴角勾起笑來。

她看見樹上的痕迹,知道大寶試過,見識過這等東西還能還給他,不貪心,品行不錯啊!

冒着危險又是自行車又是汽車,還有槍支暴露的風險,試探出一個人品行,還蠻划算。

當然她有足夠自信在大寶想要出賣她之前,一槍斃了他!

“抱上小白回去了。”晏輕舒眼裡帶着解脫,可算回來了,這一晚上經歷可真豐富啊,又是打狼,又是跳山崖的,汽車都被她拿出來的,失算,應該開個三輪小蹦蹦的。

回到人群里,有了火堆的炙烤,溫度高了許多,不再冷颼颼,熟睡的小山臉上露出舒緩表情。

晏老頭看見回來的四個人里兩個豎著兩個橫着,心臟微微提起,直到發現小白暈厥、小山睡覺,完完整整的沒一個少胳膊少腿,這才放心。

晏輕舒剛回來,熱水都沒有喝上一口。

那邊的陸栓子的大兒子瞧見晏輕舒回來。

當即往她身後看去,烏黑黑的林子啥也沒有。

他慌了起來,來到晏輕舒身邊問道:“小嬸,你、你有見到我娘嗎?她到現在都沒回來。”

晏輕舒抬頭,她還沒開口。

朱氏就發話了:“看見你娘做什麼?你娘一個大人了。還讓別人操心啊!真的想娘了,就自己去找,剛才歇了那麼久不擔心,這會兒問別人要娘,你咋不問我大姐為啥不把你娘一起給帶回來?”

陸大江被朱氏這麼一呵斥小臉憋的發紫。

他真的想問一下,為什麼他娘沒回來。

至於讓他尋找方氏,他無能,他去不了,小河那個樣子,爹也有傷,大全沒他機靈!

更何況如果走的太遠,他也不認識路。

“小嬸,你真的沒有看見我娘嗎?看見了指個路也行,我讓爹去找。”他自己沒有膽量,退縮了那就真的得自己上。於是再次乾巴巴的開口。

他似乎也知道自己問這個問題很僵硬,或者說根本就沒有資格問,但是她出去過了,如果真的看見了,就會方便很多。

頭皮再硬也得問。

“看見了,快死了,在山崖下面。”晏輕舒說道。

大江一愣,臉青青紫紫好一會兒反應過來:“小嬸兒說笑了,如果真的在山崖下看見,這點時間你怎麼來回上下。”

他轉身離開,回到陸栓子身邊說了些什麼。

突然陸栓子給他一巴掌。

陸大江不過十歲的孩子,正是要臉的時候,連連受挫,整個人都抑鬱了。

此刻。

懸崖下。

亂軍一黨終於到了有熱氣球碎片處。

還看見樹上掛着一個女人。

為首的頭子站在樹下。

女上身上的衣服跟他從‘千里眼’里窺視到的一樣,雖然這個聖女的臉有些老,但是,誰說老點的人沒有神異之處。

“聖女?”亂軍頭子眼裡帶着輕笑:“帶着吧。”

亂軍朝着既定的方向繼續前行!

逃荒隊伍里。

村長盯着一地的狼,眼裡犯愁,狼可以一棍子敲死,悶死,想要吃狼肉費點力氣也能把皮給剝下來,但是那是少量的,這會兒地上這麼多的狼皮,不整個剝下來怪可惜的。

但是他們沒刀子。

陸大江蹲在篝火前,一根一根木頭往火里放,不言不語,沉默的很。

柳寡婦的視線落在陸栓子身上。

她心裡煩悶的很。方氏沒回來,她自覺跟她沒關係,但是都這會了再回不來,村長要趕路的話,沒有人會等的。

那陸栓子怎麼辦?

她想了想,朝着晏輕舒這邊走過來。

看見這一家子受傷的受傷,昏睡的昏睡,傻的傻,呆的呆,輕輕嘆息。

“晏妹子,你當真看見方氏了?”

“看沒看見不重要,是她自己跑出去的,想回來也得自己回來不是,現在應該考慮的是那些狼肉應該怎麼處理。”晏輕舒說著,發現村長朝着她這邊走過來,迎了過去。

至於柳氏暗暗嘆息,回到自己應該獃著的地方。

“陸九家的,怕是又要麻煩你了,你會醫術咱村有幾個被狼咬傷的,這會兒開始發熱,有辦法不?”村長說著,臉上帶着窘困。

先前給人看病,村裡人還能拿出一些傢伙什的交易,現在甭管誰都是雙手空空。

就連鍋子也只有晏家有兩個泥巴燒出來的,給人看病,怕是也不會落下什麼好處。

他就算是村長,也難開這個口。

只是,他是村長不能不開口。

看見村長眼裡的窘困,晏輕舒笑了笑,把宴青往村長身邊推了一下:“這是我大弟,人有些不機靈,但是又一把子力氣,隨後幾日,讓他跟着你做些力氣活,咋樣?”

村長欣然應允下來。

他當然明白陸九家媳婦兒的意思。

讓他多帶一下年輕人,給年輕人學習處理事兒的機會。

他樂意的。

村長應下來,晏輕舒臉上露出笑來。

“狼咬傷的,發熱?”她跟着村長走過去,看一眼受傷男人的傷口,再看看傷口上捂着的髒兮兮的布。

這情況,不發熱都解釋不過去。

髒兮兮的布上得有多少細菌。

得虧她不是醫生,不然開罵了。

幸好她有退燒藥、也有消炎藥,這點傷口放在後世就是小問題,腸子沒有流出來,內臟也沒有破裂,不過是被啃出來個痕迹罷了。

問題不是很大的樣子。

只是,逃荒路上沒有乾淨的紗布,不能把酒精或者碘酒拿出來擦拭傷口,想要保證這些人美問題,需要乾淨的紗布跟各種消炎的藥水。

那些東西能拿出來嗎?

為了這些人冒險值得嗎?

晏輕舒想着這些問題,突然感覺到袖子被扯了一下:“娘我們去弄點葯煮一煮吧,他們太疼了,先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