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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抿着嘴巴,黑漆漆的眸子盯着懸崖。

站在懸崖峭壁的邊緣,秋風吹過,身影搖曳一下,整個人差點被掃過的風裹挾下去,她雙腿死死抓着地面,低頭朝着下面看去,一陣眩暈,努力端正身形,入眼是一片白茫茫,若在旁的時候,如她這般膽大妄為,還能說兩句風景還不錯。

白雲漂浮在峭壁縫隙中,峻險又壯觀。

只是,陡峭的懸崖沒有任何借力的地方,這樣的美景此刻要收割她們的生命。

“這,這咋辦?”有人問道。

膽小的已經絕望,蹲在地上嗚嗚嗚的哭出聲音。

前進不得,那只能後退,但是後退有什麼。

只是想想,心裡就一片凄涼。

顧華煙看向小妹問道:“有辦法嗎?”

“後退,只能後退!”小妹開口,眼裡帶着厲色,認誰看見,都會揉眼懷疑,這目光竟然從一個孩子眼裡迸發。

小妹轉身朝着來時路走去,黃跳下去是絕路。

絕路不能走。

活着才有希望。

……

“回去嗎?萬一遇見那些壞人怎麼辦?她們肯定在追捕我們。”顧華煙咬了咬嘴唇,小孩臉上帶着白色,豆大的汗珠掛在鼻尖上。

她自小生活優渥,從沒有進入這樣的險境。

現在這情況,她沒來由的會恍惚無措。

“對的!”小妹點頭。

她朝着後頭轉身,剛想走過去,隱隱約約看見林子里的人影。

腳步頓時頓住,定睛看向林子。

很快,模糊身影清亮起來,她看見了杏花的身影。

跟在小妹身後膽小的女娃子,再也忍不住,嗷嗷嗷的哭了起來。

“別哭,會把狼群引過來的!”小妹開口阻止。

然而……

狼群帶來的威懾力,完全沒有眼前的杏花大。

這些孩子也不知道被杏花如何的虐待了,看見杏花的一瞬間,小身板都抽搐起來。

任憑小妹如何說話,都停不下哭的舉動。

膽子最大的顧華煙,此刻也躲在小妹身後,瑟瑟發抖。

……

老鴇帶着人一步步的朝這邊靠近。

人群里小娃子的哭聲越來越大。

山林的狼群豎起耳朵。

猛地扭頭朝着這個方位襲擊過來、

老鴇看清楚小妹的長相,尤其是看見小妹眼裡的鎮定,雙手忍不住搓了起來。

直接從手心搓出來一層白色的泥巴。

臉上的笑慢慢堆在臉上。

這娃子,這眼神……

可真勾人。

明明極為兇狠,但是這樣的眼神,即使在殺人時也會勾的人忍不住七魂六魄跟着跳動。

極品!

絕品!

這樣的人如果調.教一番。

這京城裡的人,怕是連那些達官貴人都會控制不住、

“小姑娘,跟媽媽走吧,去我翠微閣,讓你們錦衣玉食,讓你們一笑千金,一舞傾城?”老鴇子開口,臉上堆着笑。

搓手的動作依舊沒有停止。

也停不下來。

她這會兒太激動了。

太滿意了。

“吳媽媽,不要讓這些人逃走了,趕緊的把人給帶走、”杏花瞧見吳媽媽的眼裡的歡心,心情瞬間不怎麼美妙。

她可以想象出,日後小妹會出落成什麼樣子。

會被人一擲千金。

那樣的生活……

即使在青.樓里,即使一雙玉臂萬人枕,但是依舊是錦衣玉食。

這跟男人睡覺,睡一個跟水一群有區別嗎?

只要不是心裡喜歡那個,那就沒有什麼區別。

杏花磨起牙齒。

盯着小妹問道:“誰殺了我娘?”

“她該死,自然就會有人殺她、”小妹瞥了她一眼,極不自願的撇嘴開口。

老鴇聽見小妹的聲音,臉上的笑更濃郁了。

雖然孩子還小,聲音還稚嫩。

但是只要不是啞巴嗓子,那就能調.教成一個歌喉動人的名妓。

賺大發了!

“是誰?”杏花還在繼續問。

視線從一些膽小的女娃子身上掃過,哭哭啼啼的聲音更大了。

小妹眉頭擰起來,小耳朵突然跳動一下。

對着顧華煙說道:“上樹,會嗎?”

“啊!”顧華煙一愣。

“快去爬樹。”小妹說道。

顧華煙本就是一個很難管教,嬌氣中帶着叛逆大孩子,聽見小妹的話,思考都沒來得即,立馬朝着最高最好爬的書爬上去。

……

翠微閣的人看見她的舉動就要上去扒拉。

突然,近距離地面傳來晃動聲音。

小妹開口:“都上樹!”

跟着小妹一起逃出來的女孩有的不會爬樹。

哭聲更家慘烈。

哭着叫着,求小妹帶她們一下。

然而,小妹知道取捨。

知道自己的生命在任何時候都更為珍貴。

她朝着大樹爬去。

老鴇瞧見,更滿意了。

很好,是個好人,但是不是爛好人,有機會她會真的救人。

但是發現自己沒有本事將人給救出來,立馬放棄。

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

喜歡!

老鴇非常心動。

當然心動也不妨礙她逃跑。

很快,魯狼群過來。

杏花身為村子裡長大的人,自然也會爬樹,剩下幾個哭的不能自理的女孩站在地面。

……

“乖乖,這麼多狼!”樹上的老鴇哆嗦一下,一雙眼睛死死盯着地面。

瞅着那些哭的梨花帶淚的小美女。

心裡一陣惋惜。

當看見樹上的小妹時,立馬露出笑來。

小妹對着老鴇翻了個白眼、

“救命救救我……”

“嗚嗚嗚……”伴隨狼嚎叫聲音,鮮血噴濺地面。

這時,騎着摩托車過來的宴輕舒收回摩托車,手腕上弓弩射擊,將咬着女娃子啃的率先射死。

“娘?”樹上的小妹看見宴輕舒,眼睛瞬間亮堂起來。

她從樹上跳下來,手裡握着匕首。

跟着狼遊走起來。

她走了許久的路,還沒有吃太多東西,按道理來講,已經沒了力氣,然而看見宴輕舒,這一瞬間又覺得自己渾身都是力氣。

手裡的匕首朝着狼身上最脆弱的地方扎去。

一紮不中,立馬躲閃。

爭取不讓自己受傷。

看着鮮血噴濺出來,看着野狼的生命在自己手裡消失。

眼睛發紅,嘴角勾起,臉蛋上帶着愉悅。

一整個變態模樣。

樹上的顧華煙瞧見,小女娃搓了搓手,嘴裡嘀咕起來:“太俊了,太俊了,比死讀書的獃子俊多了,女孩子就應該這樣。”

小妹躲閃翻閱,小小的身板里彷彿儲藏巨大能量。

宴輕舒看見小妹從樹上跳下來,看見她在狼群里遊走,看她努力拯救那些受傷的孩子。

眼皮子猛地抽搐起來。

媽的!

小孩手裡就一個匕首,短時間裡可以遊刃有餘,但是若是時間長了。

肯定扛不住。

宴輕舒懷疑小妹在惦記她手裡的槍、。

有槍的話,在這樣的場地,根本就不會又危險。

她餘光看見樹上的杏花,眼睛微微眯起。

手指扣在袖子上,突然一隻銀色的箭矢射歪,直直朝着杏花的鞋子,樹上的抱着樹榦的杏花猛地抬腳,一瞬間又一隻箭矢朝着過來。

身子一歪,整個人從樹上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