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點發現。”宴輕舒臉色有些難看。
眼前孫村長的樣子有些像是毒癮翻了。
會對自身傷害,會一會兒清明一會糊塗。
“去外面說。”宴輕舒開口。
軍醫跟着走出來。
陸九淵站在她身後,莫名的覺得她嚴肅的程度飛,彷彿比知道是白蓮教庇護六皇子還謹慎。
“發生何事?”陸九淵問她。
宴輕舒張張嘴。
“我懷疑這人不是病了,而是對毒上癮了。”宴輕舒說著,將毒品上癮的徵兆給說出來。
軍醫聽得一陣頭皮發麻。
“世界上還有這樣的東西?”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宴輕舒開口。
軍醫扭頭看向孫村長的屋子。
“那毒的來源是哪裡?”
“這個家裡,飲食都是相同的,其他人沒有這樣的徵兆,只有孫村長有,定然是除了家裡可共享之外的東西帶來的。”
宴輕舒說。
軍醫重新走回孫村長屋子裡。
視線在屋子轉了一圈。
最後落在孫村長微微發黃的手指上。
就連指甲蓋都是黑黃黑黃的。
“你對煙桿有依賴?”軍醫問道。
然而此刻的孫村長陷入癔症中,對於軍醫的問話根本不給出反應。
軍醫回頭看向院子里的小金柱。
對着金柱勾勾手。
“你娘現在懷孕,需要注意的多,你告訴我一些消息,我就把孕婦應該注意的事情告訴你。”
軍醫這些話,對金柱來說非常有吸引力。
現在的孫家已經不是先前那樣子。
爺爺時不時不清醒。
奶奶沒了。
小姑子也不在家裡。
至於被送到京城的小叔叔,奶死得時候都沒有回來看一眼。
二叔的話,現在已經帶着二嬸子搬出去了。
現在這個院子里,只有他是正常人。
照顧母親,維繫家庭就落在他身上。
能對孕婦好,甚至娘親生下來的孩子只要好生教導,日後就是他相互扶持的兄弟。
對於金柱來說,非常有誘.惑。
他抿着嘴唇盯着軍醫。
“你問。”
軍醫問:“你爺爺平日里有什麼愛好。”
“砸吧煙杆子。”金柱說道。
這個沒有什麼不可以說的。
一看就知道。
“除了這個還有什麼?”
“沒什麼了,除了這個就是罵人,罵奶奶罵小姑罵我爹罵我娘,還罵我小叔說他是白眼狼,說他想要坑騙他錢。”金柱小臉上帶着疲累。
爺爺的日常,彷彿除了罵人就沒有其他的了。
軍醫瞭然。
又詢問了一些話題。
把注意力放在煙杆子上。
尋進屋子裡,把煙杆子給拿出來。
仔細聞了聞,竟然沒有任何味道。
把煙桿遞給宴輕舒,宴輕舒看了幾眼,拿着打火機給煙杆子點燃。
裊裊的煙升起來,帶着熟悉的味道。
“是這個。”宴輕舒臉上帶着疲累。
這個世界上竟然也有這個東西。
真是讓人氣惱。
“你爺爺的煙葉子平日是從哪兒買的。”宴輕舒問道。
金柱實話實說,這些騙人也沒有什麼用,隱藏的話也藏不住什麼。
而且聽起來問題挺大的。
“就在京城一個鋪子里,叫三和堂。”
“去看看。”宴輕舒開口。
其他兩個人自然不會有其他意見。
一同朝着外頭走去。
金柱站在門口,看着人離開。
眼裡帶着水霧。
總覺得家裡安寧不長久,而且軍醫還沒有跟他說如何能讓娘親較少疲累呢。
也會從京城回來,就會告訴他了。
再等等。
金柱回到院子里。
撿起掃帚繼續打掃院子。
爺爺清醒時候留下的錢還不少。
如果人沒了,足夠風光大葬,也可以讓家裡以後生活輕鬆一些。
然而這並不能讓金柱輕鬆。
肩膀上壓力大。
桃花村外頭。
三個人各自牽着一匹馬。
騎在馬背上,宴輕舒快速疾行。
身後二人跟上,順利到達京城。
將軍府一人尋到陸九淵,說道:“將軍已經查清楚了,那些去蛋糕鋪子里鬧事兒的人是六皇子府邸管事的遠房侄子,那位管事來到咱們這裡要人。”
“把人一起關進去。”陸九淵說著瞥了這人一眼。
什麼時候這麼簡單的事情也需要來這裡親自詢問了。
“小的這就去!”將軍府的下屬被將軍看的一陣頭皮發麻。
趕緊回去。
陸九淵繼續跟上宴輕舒步伐。
“六皇子府邸的人,比之太子還不像話。”他說道。
宴輕舒點頭。
確實不像話。
老皇帝生出來的幾個兒子都不大行啊!
“倒霉的還是沒有關係的普通人。”她說道。
陸九淵頷首。
情況確實如此。
“三和堂,就是這裡。”二人交談的功夫,軍醫已經尋到位置。
帶着二人一起走進三和堂。
三和堂里的夥計瞧見進來的人,眼裡帶着幾分疑惑,來這裡的人不會這樣打扮。
但是進門是客,自然不會把人給趕走。
“極為想要些什麼?”夥計笑着問道。
宴輕舒說道:“把所有的煙葉都拿出來,我挑挑。”
“好嘞。”夥計臉上立馬露出笑。
這些日子生意越來越難做了。
能做成個生意,會給自己帶來不少的好處。
將所有的煙葉子都給拿出來。
看見宴輕舒的挑挑選選也不着急。
經濟不景氣,那些喜歡砸吧煙杆子的人都放棄了這一口。
現在能有人過來。
可不得好生照料一番。
宴輕舒搖搖頭,這些煙葉子都沒問題。
想要離開,發掘小夥子臉上的失落。
想了想摸出一塊碎銀子。
買了些煙葉。
又問道:“感覺最近生意冷清了不少,這是為什麼?”
“那可不是,聽說最近在城西那破廟裡多了一個小販子,人賣的煙葉比咱的好,只不過很少出來賣,反正買了那邊的就很少回來了。”夥計眼神錚亮,看的出宴輕舒三人不是那種煙鬼。
於是將這些話說出來。
如果是煙鬼,這話說出來,自家就得再少倆客人。
那可就不划算了。
“城西啊!”宴輕舒點頭。
朝着城西走去。
然而並沒有看見有什麼流動的人賣煙葉子。
至於手裡的煙葉,塞給了軍醫,這東西她用不上。
軍醫???
他也用不上。
算了留着把,畢竟還能換錢。
從京城回到村子裡。
宴輕舒臉色依舊沉重。
“你很在意這個東西。”陸九淵問道。
“必然,你若是知道這個東西能帶來的影響,也會厭惡到極點的。”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