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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帶着輕輕的香味。

小白獃獃的眼珠子慢慢轉動一下。

小孩盯着宴輕舒:“哥哥變成太監了。”

他說到。

說著又呆起來。

“哥哥,好辛苦,好多人欺負哥哥。”他說道、

宴輕舒拍打小白後背的動作突然頓了一下。

這段時間,她一直都在謀劃,怎麼讓大寶登上皇位。怎麼才能減少損傷。

都差點忘了,大寶在原著的劇情里,是變成太監的可憐人。

……

“不會發生的,那是夢,你看看娘,娘親這麼厲害,會保護好哥哥的對不對?”宴輕舒一句一句重複,仔細溫柔的安慰小白

若是剛剛穿越,她定然不會有這麼溫柔的樣子。

然而跟孩子在一起相處的時間長了,對孩子有了感情。

原本以為沒有的一面也會擺出來。

人對自己相熟悉的人,會露出不曾有的一面。

她也是人。

溫柔是被動技能。

對值得溫柔的人,才會擺出溫柔的樣子。

小白盯着宴輕舒看了許久:“娘!”

他小聲叫了一下。

宴輕舒聽見,低頭親了一下小孩額頭:“在呢!”

“哥哥不會有事兒的對不對?”他說道。

宴輕舒點頭,大寶不會有事兒,也不能有事兒。

籌謀這麼久的事情,若是他真的出事兒了,那就徹底沒了後續。

而且,辛禍已經去保護大寶了。

等等,小白這孩子不會隨便做夢的。

從逃荒到現在,從沒有做過無聊的夢。

更沒有被嚇成過這個樣子。

是不是代表什麼?

是不是在預示着什麼?

突然的,宴輕舒覺得,在宮裡只安排一個暗五是不夠的。

家裡的十九傷勢雖然在癒合,但是只要有點大動作,就會扯開傷口,宮裡許多人對鮮血的味道靈敏,他現在還不能出手。

誰守着大寶會讓她放心呢!

當然是她自己。

但是……

太子那邊的心腹會時不時過來一次。

這讓她有些為難。

即使她有空間,能夠解決很多問題,但是她只是一個人。

普通人。

不過,問題沒有辦法多。

肯定能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的。

在心裡給自己打氣,看一眼小白,輕輕擺着他後背,甚至把自己許多年沒有聽過的搖籃曲拿出來,輕輕的哼唱,屋子裡的四個孩子慢慢閉上眼睛。

都是小孩子,到了半夜都會困。

在她輕輕的小兒歌下,都沉睡過去。

許久!

宴輕舒起身,輕輕關上屋門。

想着怎麼解決當前的問題。

要不……

讓孩子流產,只要流產了,太子那邊的人就會放棄時不時過來盯梢。

不行。

如果孩子沒了,太子那邊的人指不定會相處身更讓人不理解的辦法。

所以這個辦法還不能用。

只能另外想其他的辦法了。

比如,給太子找點事兒,讓太子注意力,從她身上挪開,這個等等再說。

她現在迫切的想要跟大寶見上一面。

小白做的夢讓她心裡極為不安。

若是其他人,或者就真的把小白的夢給當成孩子亂想,夢是相反的,這根本不可能。

但是大寶在夢裡,是什麼結局她都能安慰一下自己,只有成了太監,這個完全沒有辦法。

畢竟,她看過原著。

書里大寶的結局就是這樣。

她擔憂這個世界有自己運行軌跡,還會強制的將每個人的生活規矩,按着運算規則,遭受原本應該的。

清早。

她匆匆離開。

早上過來想要詢問她日後安排的暗十九摸了個空。

回頭看見陸將軍。,

暗十九低頭問候。

陸九淵應了一聲,視線落在宴輕舒離開的方向,心裡帶着幾分疑惑。

……

他找到小山詢問夜裡發生了什麼。

若是什麼都沒有發生,她定然不會這般匆匆忙忙的離開。

睡了半夜,小山都快忘了昨日夜裡,小白做的噩夢。

驟然聽見陸九淵的問話,整個人小臉上掛着迷惑。

“爹,你在說什麼?”小山疑惑。

“昨日夜裡,小白做噩夢了,他差點給嚇傻了。”同樣受到驚嚇的宴西開口。

“噩夢?”陸九淵的視線落在小白身上。

小白慢慢垂下腦袋。

他確實做了噩夢了。

他真的是個不堅強的孩子。

做個夢,一晚上都沒睡好。

還讓家裡這麼多人擔憂,小孩眼裡裝着滿滿的自賊。

“做夢夢見大哥哥變成太監,好可怕的呀,夢裡大哥哥還站在一個漂亮姐姐身邊,那個姐姐好壞。”小白努力回憶昨日夜裡做的夢。

磕磕巴巴的給陸九淵講述他夢裡的細節。

“大寶成了太監?”太過於匪夷所思了。

就算大寶真的淪落到艱難的地步,大概也不會變成太監吧,陸九淵的腦袋不停的運算,根據大寶身手智商還有他留在宮裡,可以給大寶幫助的一些人。

有這些人存在,大寶很難會把自己變成那樣子。

但是,現在的情況明顯她知道什麼。

甚至很在意小白的夢。

一個噩夢而已。

用得着?

不對勁!

陸九淵思索許久,沒有尋到答案,轉身朝着皇宮方向而去。

她此刻應該去的是東宮。

他跟上去看看就知道。

視線落在暗十九身上:“護着這些孩子。”

“諾。”傷口還沒癒合的暗十九,來到村子以後,街道的第一個任務就是護着孩子。

還好,村裡生活很安寧安定。

他跟着的人既不是喜歡往京城跑的小山。

也不是舞槍弄劍,隨時有可能會傷害到自己的小妹。

而是護着兩個小不點。

還在他的能力範圍。

至於小妹跟小山,自然有丁安跟趙生來看管。

這麼想着,暗十九思路又開始飄忽,他們都給自己起名字了。

只剩下他,他是不是也應該給自己起了名字。

“……”想不出應該叫什麼。

他對吃喝沒有什麼執念。

只要能填飽肚子,不過分苦澀難吃,他都能吃下去,只要能活着,能看看外面人是如何過的就好。

“大哥哥,你在想什麼?”宴西見陸九淵身影咻的一下,消失震驚一下,扭頭看向暗十九。

暗十九:“想給我自己起名字。”

“我們給你起名字吧!”宴西聽見暗十九的苦惱。

瞬間來了興緻。

沮喪一會兒的小白見宴西對起名字有興趣,也跟着摻和進來。

“你要姓什麼?”小白脆脆問道。

暗十九?

這個他還真的沒有想過。

抬頭看看天空,有春日的小燕子飛過,他開口說道:“燕吧!”

“跟我一個姓嗎?”宴西眼睛瞪大。

他在家裡跟大寶小白幾個人,姓都不一樣,他們一大串子姓陸,只有他姓宴。

原本來覺得自己孤零零的。

現在聽見十九說要姓‘宴’開心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