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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平一陣感慨,繼續翻動日記本。

“5月20日,晴

我拿着從醫院取回來的報告,興沖沖地來到了他的學校,我想要當著他面告訴他,我懷孕了,他這個騎士有了小騎士,我們的這個家不再是二人世界,而是三口之家了。

他的學校是省立醫學院,並不在華西市,需要坐三個小時的火車才能到,我並不感覺疲憊,我已經想象到,他知道這件事情後那種激動的反應。

當我看到他的時候,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西裝筆挺的他,竟然在和一個女學生打扮的人在那裡有說有笑。

女人的直覺告訴我,兩人的關係並不一般。

不過我還是告訴自己,是自己多心了。

我手裡拿着報告,準備走到他的身前,就像高高在上的獅子,在向同類宣布自己的主權。

可是他接下來的舉動,徹底讓我陷入了絕望。

他竟然主動親吻上了那個女生,他的動作很溫柔,就像是親吻我一樣,我實在找不出為他辯解的話了。

我失望地走出了他的學校,我的心彷彿被刀割了一樣。

回到家裡,我沒有了之前的那份喜悅,覺得守護這個家的那個騎士,已經沒有了。”

褚平看到這裡,已經被這位叫做段鵬的大哥氣的不行了。

“這位大哥,可真是渣呀,都結婚了,還在外面粘花惹草,出軌對象還是自己的學生。”

褚平狠狠地罵了一句,同時也為女人感到不平。

女人死的時候,他們的孩子已經五六歲了,這樣看來,當初發現丈夫出軌女學生之後,女人並沒有選擇離婚,而是選擇了隱忍。

女人是軟弱嘛?

褚平覺得女人之所以沒有選擇離婚,她是想再給男人一個機會,同時也是給這個家一個機會。

日記本繼續向後面翻動。

“8月23日,陰

懷孕三個月了,他只回來了一次,當時我告訴他,我懷孕了,我希望他為了自己的孩子,為了這個家能夠回心轉意。

可是我從他的臉上沒有看出任何開心的樣子,反而是布滿了陰雲,就好像這件事兒讓他很為難一樣。

我看着他的眼睛,想要問問他,是因為那個女孩,所以才感覺到為難嗎?

可是我沒有勇氣問出口,只是張了張嘴,已經到嘴邊的話,卻沒有說出口,而是緊緊地抱住了他。

可是他卻想要推開我,他的眼神里全是慌張的神情,就好像我不該告訴他這個事情一樣。

三個月了,自從那次離開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不用想,褚平也知道,女人的丈夫在這三個月里都去了哪裡。

“聽三叔說,那個男的好像還活着。”

褚平繼續翻動着日記本。

“3月14日,晴。

寶寶出生了,他也回來了,他笑了,終於笑了,我心中的苦悶,在看到他笑臉的那一刻,全部都煙消雲散了。

這樣的話,他應該會回心轉意吧。”

女人是軟弱嘛?

褚平覺得女人之所以沒有選擇離婚,她是想再給男人一個機會,同時也是給這個家一個機會。

日記本繼續向後面翻動。

“8月23日,陰

懷孕三個月了,他只回來了一次,當時我告訴他,我懷孕了,我希望他為了自己的孩子,為了這個家能夠回心轉意。

可是我從他的臉上沒有看出任何開心的樣子,反而是布滿了陰雲,就好像這件事兒讓他很為難一樣。

我看着他的眼睛,想要問問他,是因為那個女孩,所以才感覺到為難嗎?

可是我沒有勇氣問出口,只是張了張嘴,已經到嘴邊的話,卻沒有說出口,而是緊緊地抱住了他。

可是他卻想要推開我,他的眼神里全是慌張的神情,就好像我不該告訴他這個事情一樣。

三個月了,自從那次離開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不用想,褚平也知道,女人的丈夫在這三個月里都去了哪裡。

“聽三叔說,那個男的好像還活着。”

褚平繼續翻動着日記本。

“3月14日,晴。

寶寶出生了,他也回來了,他笑了,終於笑了,我心中的苦悶,在看到他笑臉的那一刻,全部都煙消雲散了。

這樣的話,他應該會回心轉意吧。”

褚平繼續向後翻去,卻發現,日記只記到這一天,就沒有了。

看着後面大片大片空白的紙張,褚平心中滿是感觸,他知道女人的結局,也知道小男孩的結局。

“女人的死,倒是如了男人的心愿,”褚平忽然有了一個很恐怖的想法,“如果這一切都是男人所為的話······”

褚平下意識看了看房間里的鏡子,鏡子里映出了自己的樣子。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個男人到底是如何下得去手的?”

褚平將日記本合上。

“後面女人的日記斷了,並不是因為她出事了,難道是因為那個男人嗎?”

現在褚平的腦子有些混亂。

“江大姐把我扔在這裡到底是什麼目的?”褚平不明白江晴到底是什麼意思,“她把女人拽進了《幸福日記》中,難道只是為了收留對方?”

褚平沒有過多的去想這件事兒,只等着從這裡出去之後,找機會問問江晴。

“最近江大姐越來越不靠譜了,哪天應該找機會和她好好談一談了,起碼遇到危險的時候,要學會挺身而出,英雄救帥哥呀。”

褚平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然後嘿嘿傻笑起來。

這要讓旁人看到,定然會以為,這人不是傻子,就是瘋子,總之腦子絕對是有問題的。

“好不容易來一趟,總是要留些紀念的。”

褚平一點都不客氣,直接將桌子上那枚枯葉書籤拿起,然後揣進了自己的上衣口袋裡。

“下次見到你的主人,我會將你還給她的。”

褚平感受到從枯葉書籤上傳來的陣陣涼意,就像是在抗議褚平這種不告而拿的“小偷”行為。

褚平輕輕撫摸自己的上衣口袋,就像在安慰一個受傷的小貓一樣。

等到枯葉書籤上的涼意消下去之後,褚平才慢慢退出房間。

“這個房間,應該是女人最後的一絲回憶了,還是不要打擾它了。”

褚平輕輕將房門關上,黑暗再次將褚平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