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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昊皺了皺眉頭,暫時無視了這個減益效果不大的debuff:“我記得在這附近,有一戶房子的大門是開着的……要麼進去偷點東西?找找有沒有玉米餅。”

豁然間,聽到了有什麼東西滑到的聲音,聽起來體型不小,“嘩啦”一聲,帶起了路面上的小石字。

他的瞳孔猛地收縮,全身的肌肉緊繃。

聽聲音,這個東西距離自己只有十幾米的距離,就在右手邊!

“很可能是那隻彪……它果然出現了。白霧實在太大,我看不見它,它也同樣看不見我。”

“但它能聞到我的氣味……”

彪作為老虎的一種,攻擊模式應該和老虎相同,神不知鬼不覺地接近目標,從後背發動一次突然襲擊。

如果不是彪在青苔路上不小心滑了一下腳步,他現在可能已經死了。

王昊立刻心情緊張地向路邊移動了幾步。

又撿起一塊地上的石頭,向著高處砸去。

石頭與路面發生碰撞,發出“嗒”一聲輕響。

彪子似乎嚇了一跳,不遠處傳來“嗷嗚”一聲,隱隱是威懾咆哮的意味。

“我一旦被它撲倒,必死無疑!”

“還是趕緊找一戶人家躲起來再說……沒事的,大家都看不到彼此,還有時間。”

趁着彪子還在那裡咆哮戒備,踮起腳尖,向前走了好幾步,果然,這裡存在着一棟大門開着的矮房子,裡邊黑漆漆的,採光效果並不好,不知道隱藏着什麼。

但此刻沒有任何辦法,彪子似乎反應過來,沿着味道快速追擊!

電光火石之間,王昊聽到了肉墊與石頭的摩擦聲,白霧中竄出了一個幾百斤質量的龐然大物,“嗷”地一聲咆哮,帶着一絲腥風,猛然撲來!

就在背後,

王昊渾身冒汗地打了個滾兒,進入房間中,以最快的速度關上了大門,插上門栓。

“砰”地一聲巨響之後,陳舊的木門被直接撞開了一條縫隙!

沿着門縫往外看了一眼,這隻彪彷彿餓瘋了,銅鈴般的眼睛布滿了血絲,用自己龐大的腦袋一個勁地撞擊木門。

“砰~砰砰!”

王昊連忙用肩膀,將木門給頂住。

它不停地撞擊。

木門發出撕裂的恐怖聲音,本來就不怎麼牢固的合頁開始鬆動,門栓也有斷裂的跡象。

王昊心中大驚,沒有了超自然力量的加持,這一扇木門無法阻攔住飢腸轆轆的彪。

“姥姥家的院子,應該有某種超能力……可以阻擋別人進來。”

他硬着頭皮,將紙人貼在了門背後,又取出鏡子碎片,對準大門方向。

可所有的一切都無濟於事,彪瘋狂地攻擊大門,不到短短的一分鐘,門栓便快要被撞裂開了。

“該死的彪,我居然要死在食物鏈的最底層口中……媽的!”

王昊並不怕死,他只是心疼200積分創造出來的化身。

第二輪迴的死亡並不是毫無意義的,依舊得知了一些有效信息——【它】不可言談,不可交流。

正因為如此,鄰居老頭才會害怕。

而自己犯了這個忌諱,才受到【它】的攻擊。

但只是這些信息在他心中的分量還不夠,不值得200積分。

“該死的彪,你就如同那可恨的土撥鼠!”

王昊的臉色凝重,右手的菜刀緊緊握着,小孩能不能戰勝彪,他並不知道,但此刻也只能放手一搏。

“啪!”連接大門與門框的合頁被撞開了。

在大門被撞開的一瞬間,彪和王昊正面對上了。

好似聞到了一股腥風。

想要後退也不可能,人哪裡跑得過這種生物?

王昊硬着頭皮,舉着菜刀,迎戰這頭生物,他完全不明白,隔壁老頭是怎麼戰勝這玩意的……即便兩者都是連自身規則都沒有的食物鏈底層,只是為了一點san值苦苦掙扎罷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福至心靈,將一個玉米餅惡狠狠地丟了過去!

果然,餅這種最為硬通的硬通貨,只是剛剛丟出手,便以極快的速度吸引了彪的注意力。

它開始對着這個玉米餅狼吞虎咽,飛速吞食。

難以想象一頭肉食性的動物,居然在狂吃玉米餅……

王昊一個激靈,伸手取回了自己的紙人,又將鏡子放在胸前,對着彪子不停地照射,低低地咆哮一聲:“滾開!給我滾開!”

“否則,魚死網破!”

可能是因為吃了餅,理智值大幅回升的緣故,彪子看到鏡子與紙人的瞬間,居然錯愕了一下,下意識地向左一跳,躲開了鏡子的照射。

王昊眯着眼睛,明顯能夠看到,它臉上的鬍鬚抖動了一陣子。

同為它的眼神開始恢復清明,又低低地咆哮了一聲,做出攻擊態勢,接連嚎叫了好幾聲。

它似乎對一個餅不太滿意,連塞牙縫都不夠。

“嚇唬不足它么……”

王昊咬了咬牙,將最後的一個餅,塞了半個到嘴裡,塞得整個腮幫都鼓鼓的。

剩下的實在是塞不下了,只能夠狠狠地丟了出去。

“沒有了,一點都沒有了!你再過來就只能拚命!”王昊揮舞着手中的鏡子以及菜刀,“滾,滾開!”

彪叼起半個玉米餅,飛快地吞下。

這一下,它異常滿足。

又看了看明晃晃的鏡子與詭異的紙人,向後跳了幾步,不停地打量着王昊。

王昊不僅不後退,反倒向前邁了一步,又將鏡子照射了過來。

似乎知道對方真的沒有貨了,又或許認為自身恢復了理智,沒有必要頂着照射到鏡子帶來的風險。這頭彪子向後退了幾步,轉身進入到白霧當中,粗大的尾巴一搖一擺的。

它似乎離開了?

當然了,更大的可能是它依舊在白霧當中等待機會……

王昊稍稍鬆了一口氣,把嘴裡殘留的小半個餅子重新吐了出來,心中暗罵:“只有最後一點點,能不能熬到明天,還是兩回事。”

抹了一把身上的冷汗,回憶起剛剛的那一幕,驚魂未定。

他將被撞開的木門重新豎立起來。雖然門已然失去了防禦能力,能阻擋一會兒也是好的。

做完這一切後,明知道自己在玩遊戲,還是產生了一種莫名的茫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