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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哥,現在是先去醫院還是去酒店處理那個動刀的小子?”徐天的手下邊打開車門邊問道。

“廢話,當然是先去醫院,你們都先回去,我一個人開車去醫院就行,讓大家回去嘴巴都放嚴實點,千萬別讓我媽知道今晚的事。”

“是!”徐天的手下低頭答應道。

“我們也去醫院,帶上我們吧。”岑溪瑤說道。

於是徐天一路狂奔,駕車帶着岑溪瑤和魯興北一起往江州醫院開去。

朱芷婷是徐天親手抱上救護車的,當時的她渾身是血,已經昏迷不醒,儘管徐天在派出所時清洗了一下自己,但是沒換的衣服上還是血跡斑斑,在派出所的幾個小時里,他沒了往日的囂張,他只想着他剛見上面的妹妹朱芷婷,因為和派出所所長平日里關係就很好,當所長偷偷告訴他,送進醫院搶救的兩個人都手術成功,沒有生命危險後,他才鬆了一口氣。

在車上,岑溪瑤打了個電話給丁丁,方知汪一已經醒來了,重症病房的朱芷婷也剛剛醒來。

等徐天等人趕到醫院後,已經是凌晨五點多了,此時的丁丁正在重症病房內守着朱芷婷,給她餵了一點水,徐天走上前,心疼的要命,他拉着朱芷婷的手說道:“妹妹,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替你報仇,宰了那個姓祁的傢伙!”

此時的朱芷婷身體還很微弱,但她聽到徐天這麼說,一下子拉緊了他的手,微微地說道:“哥,不要,冬陽他不是有心的,他現在怎麼樣了?回學校了?”

“沒有,他現在被關在我酒店裡呢!”

“哥,你快點把他放了,讓他回去吧,他軍校里紀律很嚴的,他昨晚一夜未歸會受到處分的,他好不容易如願以償考上了軍校,你這樣會耽誤了他的前程的!”

“放了他?笑話,你都差點沒命了,我不要了他的命已經是客氣的了,還放了他?”

朱芷婷一聽,自己說不動這個才認識的哥哥,一下子激動了起來,一用力不斷地咳嗽了起來。

這時進來了一個護士,說道:“哎哎哎,病人還很虛弱,盡量少說話,你出去吧,別打擾了病人休息!”

朱芷婷拉着徐天的手說道:“求求你了,放了冬陽吧!”

看着眼前楚楚可憐的朱芷婷,徐天還是點頭答應了。

離開病房後,徐天去了汪一的病房,一進門就聽到丁丁在問岑溪瑤在派出所里的事情,岑溪瑤心裡對汪一有氣,但是看着受傷的汪一,她還是忍住了,一邊應對着丁丁的問話,一邊坐在汪一旁邊看着他喝水。

而古晴也在一旁,她覺得自己在汪一身邊很是尷尬,畢竟岑溪瑤也在,雖然上次岑溪瑤明確的告訴了她自己與汪一沒有關係,但是她還是覺得局促不安。她只能借口說出去買點早飯,離開了病房。

汪一則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坐在床上聽着丁丁和岑溪瑤說話。

徐天推門進來,看着汪一像個沒事人一樣,上去就一把抓住汪一的衣服問道:“汪一,你個王八蛋,昨晚對我妹到底做什麼了?送我妹妹走的司機都看到了,他告訴我說祁冬陽那一刀明明是捅你的,他不是你請來的朋友嗎?他幹嘛要捅你?”

岑溪瑤一看徐天對汪一這樣,上前就讓他放開手,說道:“這個你就要自己去問祁冬陽了,我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為什麼,虧汪一一直把他當作兄弟,他卻做出這樣的事!”

“行,這個我自己會去問。”徐天鬆開了手,繼續說道:“不過,汪一,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啊?江州醫院就在市中心,你把妹妹帶到丁解那兒,還和人家打架做什麼?就為了那瓶金瘡葯?你小子到底有沒有常識啊?你跟那姓秦的有什麼仇,我不管,但是別拿我妹妹的命開玩笑。”

上一會兒在派出所門口時,徐天還警告秦兆國以後不許動汪一,現在在汪一面前,他護妹心切,全然忘了與汪一的友情。

汪一被徐天問得一愣一愣的,他不知道怎麼跟這傻不拉幾的傢伙解釋,於是說道:“那葯可不是普通的金瘡葯,是我師父的父親那一輩傳下來的,世上就只剩那一瓶了,能治所有的刀傷、劍傷槍傷,不信你問我師兄!”

汪一指了指正好從外面進來的魯興北。

魯興北不知道房間里發生了什麼,但他還是接過了汪一的話說道:“是的,那最後一瓶‘神仙水’還是我爸十幾年前從山西老家出來時偷偷帶出來的,聽我父親說,我爺爺在世時按照先祖留下的秘方一共製作了8瓶那樣的藥水,後來到我爸出來時只剩下5瓶了,他就帶了三瓶出來,汪一腿斷前,他把僅剩的一瓶送給了汪一,而汪一卻送給了那個叫什麼的,古晴對吧?”

這時古晴買早飯回來,正好站在門口聽到了,她沒想到那瓶所謂的跌打損傷的藥水竟然是最後一瓶。

此時魯興北繼續說道:“我家祖上的這‘神仙水’啊,有起死回生之功效,只要是屬於刀劍、外力導致的外傷,人還有一口氣在,就能救活,這葯不但能迅速止血止疼,還能凝氣固神,反正挺厲害的,在我老家當地,被救的人都叫它‘神仙水’。”

“呵,說的這麼玄乎,不就是個治療跌打損傷的嗎?”徐天聽了之後不敢相信,唏噓了一下。

“哎,你說什麼呢?我們魯家的葯就是神葯,你愛信不信!”魯興北平時看起來很是憨厚,但有人詆毀他家的葯,他卻急了起來。

徐天懶得和他們囉嗦,他還要回酒店處理祁冬陽這小子,於是給自己來了個台階下,對汪一說道:“謝了啊,等我處理了祁冬陽那小子再來看你和我妹妹啊!”說完,轉身就要離去。

“等等,徐天,你的意思是祁冬陽還在你手上?他昨晚沒回學校!”汪一聽到了徐天說到了祁冬陽的名字忙喊住了徐天。

徐天轉過頭說道:“是的,這小子犯了這麼大的事,不給他點教訓可不行!”

“徐天,冬陽是我帶來的,他是我的好兄弟,朱芷婷不是沒事了嗎?這件事他應該也是無心的,他針對的是我,你放了他吧,他考上軍校不容易!”

“呵呵,你怎麼和我妹一樣啊,這小子到底給了你們什麼好處,我妹被他傷成這樣,你這傷雖然不是他弄的,但多少也跟他有關係,你們幹嘛都讓我放了他?”徐天有點氣不過。

“這事等將來我和你妹再自己找他問清楚吧,你快去把他放了,他再不回學校,肯定會出事的!”

“好吧!”徐天氣呼呼地的走了。

出門時,還差點撞到了一直站在門口的古晴,徐天不認識古晴,只是瞥了一眼,什麼話也沒多說就離開了。

古晴進來後,把買來的早飯分給了大家,她其實是個特別善良細心的女孩,她還給並不認識的朱芷婷買了一點菜粥,她親自去了朱芷婷的病房,餵給了她吃。

就在汪一等人吃着早飯之際,祁安進來了,他連夜開車開了五個小時的樣子才趕到醫院。

“祁安哥,你怎麼來啦,不是不讓你來的嘛!”丁丁忙上去挽着祁安的手問道。

“出這麼大的事,我不親自來看下怎麼放心?”祁安用手指點了點丁丁的鼻子說道。

“丁丁,這是?”一旁的岑溪瑤從來沒見過祁安,上次祁安把丁丁送到魯家武館時,當時大家都在房間里,祁安沒下車就走了,所以他們沒見過。

“這是我表哥,祁安,祁安,這就是我的好姐妹岑溪瑤!”丁丁於是做了個介紹。

祁安是認識汪一的,和岑溪瑤,還有一旁的魯興北問好之後,於是轉向汪一問道:“|你小子是受傷專業戶啊?怎麼走哪兒都受傷啊?”

一句話,說得汪一都笑了起來。

“你還笑,我哥哪說錯了,你看,這一年多來,受了多少傷了?我家溪瑤,既是你的保鏢,還是你的私人醫生,甚至還像一個賢妻良母一樣照顧你!汪一,這麼好的女孩子,你還看不上,你良心被狗吃啦!”丁丁一言既出,說得汪一和岑溪瑤都無言以對。

過了一會,因為丁丁當天還有課,便坐祁安的車一起返回寧州了,江州這邊,魯興北待着也沒事,於是也隨着一起坐車離開了。

岑溪瑤因為想留着照顧汪一,儘管汪一說還有古晴在,但是岑溪瑤想到朱芷婷還住在重症病房裡,只留古晴一人在,古晴自己還要上課,岑溪瑤怕她照顧不來,便毅然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