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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汪一是個濫情的人,想必經此一次,身價上千億的丁丁便會被他攬入懷中吧。但汪一心裡壓根從來沒有過這個念頭,而丁丁同樣因為好閨蜜岑溪瑤的存在,還是將對汪一的那份突然的喜歡按捺了下來。

從小樹林回到病房裡的丁丁看着已經睡着的汪一,不免有點悵然若失,長這麼大,她還沒有對哪個男孩子心動過,而汪一是第一個。

而另一邊處理完秦兆國的事情後,正回到住處準備休息的祁安卻接到了他姑父丁勝天的電話。

丁勝天讓祁安立即到董事長辦公室去找他,從電話里的語氣聽得出來,丁勝天是很生氣的。

“難道姑父知道丁丁今晚的事了?”祁安心裡犯着嘀咕,雖然已經夜深人靜,但是他還是立即趕到了董事長辦公室。

“姑父!”祁安一邊推開門,一邊叫着丁勝天姑父,可進門後卻傻眼了,上一秒被他揍過的秦兆國這時正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叼着根煙,顯然被打的還不夠。

“姑父,這是什麼情況?”祁安覺得有點不對勁,便上去悄悄地問他姑父丁勝天。

而丁勝天卻一點情面也沒給他留,劈頭蓋臉的就罵道:“我說過多少次了,在山莊里、在公司里,要叫我董事長!”

“是,董事長!”祁安這人做事一向用心,畢竟他是寄人籬下,即使丁勝天的老婆祁秋實是他父親的親妹妹,但他畢竟相對於丁丁來說,在這個家還是外人,所以這麼些年他一直在丁家表現得很乖,雖然丁家的人對他很不錯,但他就是覺得自己只是一個外人。

這時丁勝天又開口說話了:“你給我去給秦公子賠禮道歉!”

聽到這樣的話,祁安頓時目瞪口呆,要知道眼前這個禽獸是傷害丁丁的人啊,祁安以為丁勝天還不知道這事,於是就說道:“姑父,不,董事長,這小子今天晚上還調戲丁丁來着,還在山莊里動刀了!”

丁勝天手一擺,說道:“這些我都知道了,秦公子是我們山莊的貴客,他晚上只是因為喝多了,才做出了一點出格的事情,你把人家打成這樣,難道也是喝多了?”

祁安這時多少知道自己再怎麼說也是無濟於事的,他姑父明顯着是在袒護這個禽獸。於是祁安轉口說道:“唉,大水沖了龍王廟,不識一家人,我也是晚上喝多了,才如此的,唉,對不起了,董事長!”

“你不應該跟我說對不起,你得跟秦公子道歉!”丁勝天顯得很是生氣。

“對不住了,秦公子,我,我今晚確實喝多了,聽手下一瞎說,就過去了,沒把你怎麼樣吧?”祁安雖然是特種兵出身,一身正氣,但是在MBA學習了兩年,他早已見識了上流社會的那一套,尤其是在山莊的這兩年,什麼樣的形形色色的人沒見過?所以從小就善於察言觀色的他,面對眼前鼻青眼腫的秦兆國竟然說出了這麼不要臉的話。

秦兆國面對前來道歉的祁安,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把手中的煙頭掐滅了,上來狠狠地甩了祁安一個耳光。

祁安哪受過這樣的冤氣,便揮起拳頭想打回去,但是卻別他姑父丁勝天喝止住了。

“祁安,這一巴掌是你該受的,這兒沒你什麼事了,你回去吧!”

祁安只能忍下了這口氣,氣呼呼的離開了,他實在想不通,不就是一個瑞葯集團家的公子嗎?他姑父也不至於如此怕事吧?想不通的他回到住處,喊來了幾個關係不錯的手下,喝了一晚上的酒,直到天亮。

而在丁勝天的辦公室,祁安走後,秦兆國則態度謙恭了起來,畢竟在丁勝天面前他只是個晚輩,丁勝天家的人還輪不到他來教訓。

但是丁勝天卻顯得沒事人一樣,還一個勁的道歉,說過幾天一定要去明城去拜訪秦兆國的父親秦銘樹。

秦兆國一方面很是歡喜,因為他代表他父親前來和瑜妹妹山莊洽談的事情算是水到渠成了,要知道今天傍晚他剛到瑜妹妹山莊後便與早已約好的瑜妹妹山莊的董事長丁勝天秘密會晤了。因為是密談,所以這件事連真正管理着瑜妹妹山莊的祁安都不知道,齊玉清雖然是秦兆國的女朋友,但是事情太大,所以她也不知道,但是當時丁勝天並沒有和秦兆國談攏,當然這一切其實都在丁勝天的掌控之中,他只是在故弄玄虛,想把戲演得更真一樣,不然他如果爽快的答應了此事,秦銘樹那個老狐狸多少會有點懷疑的。

秦兆國另一方面卻很擔心,他雖然這次被打成了豬,但是他並不希望丁勝天把這一切告訴他的父親,不然他父親又要罵他不務正業,只想着泡妞了。其實他還是暗自慶幸的,因為他這次被打,無意之中竟然讓感覺有愧的丁勝天答應了兩家的事情。

丁勝天知道了秦兆國的擔心,當即表示以後秦兆國就是他的侄子,這事他不會讓秦銘樹知道的,只是說這次讓秦兆國受苦了。

秦兆國摸了摸自己的臉,笑了笑說:“沒事,俗話說好事多磨嘛,那這事就這麼定了,我明早就跟我父親說,到時歡迎丁董的大駕光臨!”

“什麼丁董不丁董的,叫丁叔!”丁勝天要不是因為年紀放在那兒,恨不得和秦兆國稱兄道弟。

“行行行,丁叔,那小侄就不再叨擾了,你早點休息。”

秦兆國離開了瑜妹妹山莊丁勝天的董事長辦公室,便坐上了專車去了齊玉清那兒了,要說齊玉清這女孩也是善解人意,看到秦兆國被人打成這樣,什麼話也不問,因為她知道秦兆國這個人最是死要面子的人,只是拿出冰袋給秦兆國敷了起來,還說這輩子就認準秦兆國了,說他這樣的男人有情有義,還一個勁的在秦兆國身邊賣弄風騷。

秦兆國為了顯示自己男人的雄威,又打了一會兒撲克,便沉沉地睡去,第二天一早便先回了明城和他父親彙報了下瑜妹妹山莊和丁勝天談的那件事,然後又馬不停蹄的趕去了江州,因為他知道汪一在江州開的咖啡廳下午四點正式開業,所以他要趕去“捧捧場”,不過他想汪一這小子挨了他一刀,怕是應該不會出現在現場吧。

話說秦兆國離開丁勝天辦公室後,他便與妻子祁秋實通了個電話,祁秋實人在蘇州老家,但她早已在監控里什麼都看到、聽到了,還讓丁勝天這事一定不要讓無意間扯進來的丁丁和祁安知道真相。

而第二天一早,本來喝得伶仃大醉的祁安卻衣冠整齊的出現在了醫務室。此時的丁丁睡在汪一旁邊的一張病床上睡了一夜,聽到聲響,便起來了。原來是祁安給她和汪一送早飯過來了。

“祁安哥,你臉怎麼了啊,怎麼有點腫啊?”丁丁看着眼前昨晚帥氣無比的哥哥,今天一早略顯疲憊之態,嘴角上面的半邊臉還有點紅腫便關切的問道。

“唉,氣死我了,也不知道姑父是怎麼想的,自己的女兒被欺負了,還袒護對方,還讓我去賠禮道歉!”祁安想了一夜都沒想明白,便在丁丁面前抱怨道。

“你的意思昨晚秦兆國的事情?你被我爸打了?”

“不是,是被秦兆國那小子當著你爸的面打的。”

“什麼?不行,我得找我爸說理去!”丁丁放下手中正在喝的牛奶便跑了出去,祁安拉都拉不住,只能開着車帶着丁丁一起去了丁勝天在山莊的住處。而在丁丁離開時,她還囑咐醫務室的人照顧好汪一,說她沒回來之前,讓他哪兒都不能去。

其實此時的汪一早已被丁丁和她哥哥祁安的談話弄醒了,他偷偷地看了一眼祁安,想不到此人竟然是昨天下午到山莊大門口親自接他們送他們去辛欣住處的那個管家,當時他就覺得此人有問題,想不到竟然是丁丁的哥哥,但具體的關係他還不清楚。

在丁丁走後,護士進來給他又開始輸液時,他便問了護士丁丁和那個被丁丁叫做祁安哥的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護士說她也不清楚,她們只知道祁總是她們整個山莊的總管,是董事長家的一個親戚,具體是什麼親戚便不清楚了,而丁大小姐她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是她們董事長的女兒。護士還說了昨晚那個姓秦的人被祁總和丁大小姐揍了的事情。

汪一對祁安似乎有種相識的感覺,總感覺他和自己身邊的哪個人很像,卻一時想不起來,便問護士這個山莊的董事長是誰,從哪兒來的。

得到的答案只有三個字:丁勝天。其他的,這個山莊的人都是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