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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筆寫思,落筆寫念,誰的深情旖旎了年少的歲月,誰的執着浸染了這漫漫時光,攤開如水的思念,讓那些歲月靜好的記憶,拂去寂寞的憂傷,深深的告訴自己,在最美的年華里,我真的愛過。

汪穎褪去白天的偽裝,像個少女一般獨坐在陽台上,天階夜色,涼薄如水,猶如她此時的心情。這麼多年,汪穎經常如此獨自一人看着天上的月亮,凄然落淚,她一人在異國他鄉多年,白天她是囂張霸道的大小姐阮穎,晚上她會清楚地告訴自己:“我是汪穎!我是汪穎啊!”

每每此時,她都會流着淚想着遠方的父親、母親、弟弟,還有自己心底的那個他——古今。

從1998年那個6月她親自和古今說了分手,到現在2007年6月,時間整整走了九年,她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古今了,但是現在古今卻以一個她始料未及的身份再次出現在了她的世界。

汪穎內心很是難過:“古今哥,你怎麼走上了這條路了呢?你和我不一樣啊,你的人生不該像我這樣的啊。”

汪穎很想親自問古今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但理智告訴她,她不能和古今見面,甚至她也不能讓古今知道背後真正救了他的是自己。

人啊,這一生匆匆而過,如果真有所圖,也不過是一份溫暖和惦記。好好生活,懷念的不一定要見面,喜歡的不一定要在一起,每一種距離和遺憾都有它存在的意義。

就這樣,汪穎強忍着內心的思念,硬是沒有和古今再見一面。

而在山林基地里養傷的古今和陳剛則每天無聊至極,他們每天都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每天還有醫生護士給他們檢查身體、換藥。

可十幾天的時間裡,他們哪兒也去不了,連房間的大門也出不了,透過窗戶,除了偶爾有汽車在花園裡經過,竟然看不見其他一個人。

休養了半個月的樣子,古今的腿也能正常走路了,這一天,來房間找他們的終於不是醫生了,而是幾個穿着樸素卻很精神的小夥子,他們為首的上前說道:“古先生,陳先生,你們的傷已經好了,是時候送你們離開了。”

“離開?去哪兒?”古今問道。

“中國!”

“我想留在緬甸,不回去了!”這時陳剛突然說道。

“你不回去幹嘛?緬甸你還能待下去嗎?那個姓董的可是要殺你的!”古今想不明白陳剛這是鬧得哪一出。

“古哥,我之前不是告訴過你嗎?我在中國沒有親人,我是孤兒啊。”

“你留在這兒就是死路一條,你還是跟我走吧,跟我回明城,我是你大哥,以後你就住我家!”

這時陳剛拍了拍古今的肩膀說道:“謝謝哥了,但我還是不回去了,我的身份也不適合回去,中國警方那兒怕是我也掛上號了,回去了也是死,而且還會連累你。”

就這樣,古今和陳剛兩人再次被蒙上了雙眼,古今被送到了緬甸回中國的飛機上,而陳剛則在半路上被扔在了仰光。

其實陳剛不走是有原因的,他有自己的使命,之前他冒死救古今也是權宜之計,他之前就猜到董文浩會對古今下手,但他又覺得董文浩會顧忌秦家的勢力,而不敢動古今。

所以當時陳剛做了兩手準備,如果董文浩不動手,他就把古今送到機場;如果董文浩動手,他就和古今一起撤離,儘管他在緬甸TO基地的使命還沒有完成,但所有的機密都在古今身上,只要古今不死,他的使命至少完成了一大半。

但陳剛還是低估了董文浩的實力,他沒想到董文浩為了殺一個古今,竟然調動了那麼多的重火力,要不是最後被一幫不明身份的人救了,陳剛怕是凶多吉少了。

陳剛這段時間每天都在糾結,到底何去何從,最終他還是選擇了留在緬甸,他還是要回到董文浩身邊,雖然古今掌握着基地的一些秘密,但是基地背後最大的BOSS是誰,他總覺得那個偶爾看到的女的很是神秘,他懷疑董文浩只是那個女的的傀儡,他不知道那個神秘女人的真實名字,只知道大家都叫她大小姐。

陳剛脫離了那幫救他的陌生人後,迅速和他的上線取得了聯繫。

“想不到你還活着啊,這半個月你去哪兒了啊?”

當陳剛和他的上線見面後,對方看到他還活着,甚是開心。

“這就說來話長了。”

於是陳剛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做了一個全面的彙報。

陳剛的上線不是別人,正是中國雲南緝毒大隊的政委錢茂林。

原來陳剛真的是中國打進緬甸金三角TO基地的卧底。

“你這次太冒險了,三年了,你好不容易才卧底到董文浩身邊,取得了他的信任,怎麼能為了一個制毒的人而如此冒進呢?太可惜了。”錢茂林惋惜的說道。

“古今他雖然參與了制毒,但他和別人不一樣,他跟我說過他公司的老總只是讓他過來過下場而已的,他也是逼不得已的,那個秦銘樹拿他的妹妹要挾他的,而且他親口告訴我,他弄出來的那個藍冰是有假的,對人根本就沒有任何傷害,他把留下的數據改了。”

“不管怎樣,你是警察,他既然站到了人民的對立面,就是我們的敵人,還好你的身份沒有在他那邊暴露,董文浩那邊你是不能再回去了,他已經在懷疑你了,那天你們交火那麼激烈,其實我們也觀察到了,沒想到是你小子給搞出來的,這段時間我們內部接到了通知,內容就是查你!”

“查我?為什麼啊?”

“根據上頭傳來的消息,說你是金三角這邊董文浩集團的重要販毒成員,這段時間你會來中國,讓我們緝毒大隊務必抓到你!”

聽到這兒,陳剛坐不住了,他站起來說道:“這是董文浩的一石二鳥之計吧?他應該對我只是懷疑,如果我真的是卧底,一旦我們內部的人知道了我的身份,不對我進行抓捕,那就坐實了我是警察的身份;如果我不是卧底,那他正好可以借你們的手殺了我。這個董文浩我太了解他了,這是他慣用的伎倆。”

“我也是這麼想的,現在整個中國,只有我一人知道你的身份,連上頭都不知道,我們內部有董文浩的人,大家都知道,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雖然這些年抓了幾個,但我知道,還有人隱藏的很深,所以會上我還是下達了抓捕你的命令,現在你已經是我們中國公安部緝毒部門的重要犯案人員了。”

“高,老錢,那你現在可以抓我回去立功啦!”陳剛調皮的說道。

“你小子又不正經了啊,你師父怎麼教育你的,你忘了你師父對你的期望了啊!”

“唉,老段離開我半年了,那天他就犧牲在我面前,我看着他中槍倒下,卻無能為力,他是我師父啊,我太沒用了!”

原來犧牲的段天雷是陳剛的師父,只是他們的這種身份,外界誰都不知道,要不是段天雷突然在來緬甸金三角之前把陳剛的身份告訴他最信任的人錢茂林,那他犧牲之後,陳剛這條線就要斷了。

每每想起自己的師父犧牲的場景,陳剛都會濕了眼眶。他不知道他師父那天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個地方,他犧牲時那驚恐的眼光,到底是看到了什麼呢?他留下的唯一一個字是“汪”字,這唯一的線索,還是陳剛傳出來的。

段天雷曾經跟陳剛說過,如果一旦哪一天自己不在了,那陳剛就會成為了一個無線的風箏,一人永遠漂泊在外面了。所以他告訴陳剛,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可以去找一個叫錢茂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