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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趙家子弟恨不得將眼前這人生撕活剝。

世家從貧瘠之地走到內陸,從不入流擠進聯盟體制,數代人的辛苦,終於崛起與今日,盡在此時被一個「喪家犬」肆意挑釁。

他們看着趙政,只要這位族長略微示意,他們便要一擁而上,除之而後快。

趙政始終面色平靜,

病房內,趙博包紮的好似「粽子」。

沒有數月卧床醫治是下不了地了。

「族長,讓我去!即使拼上性命我也會捍衛家族聲望!」

「我去!定叫仇人橫屍當場。」

趙家子弟紛紛自存。

「總算還有一腔熱血,令我有些許欣慰。」趙政微微會有更適合的機會讓你們施展。現在去叫平安過來。」

「平安他……他……」趙家眾子弟吞吞吐吐起來。「他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趙政面色微沉,道:「說清楚。」

「博哥命平安入侵夏蟬的夢境,之後就一直沒醒過來。」

床榻上的趙平安雙目緊閉,呼吸平穩,好似熟睡。

大夫用盡手段,熟睡之人對外界的刺激始終沒有任何反應。

表情費解,連連搖頭道:「怪哉,像頭部受到重擊出現的木僵之症,但他沒有半點外傷,古怪之極。」

「知道了,有勞。」趙政客氣的送大夫離開。

世上攻擊手段分兩種,一種是有形攻擊,對受擊者身軀進行傷害,造成的傷口也有跡可循。

另一種是無形攻擊,對受擊者的精神進行打擊,破壞力比有形攻擊有過之而無不及,卻無任何流於體表的傷痕。

精神攻擊沒有修鍊法門,自然也無防禦之法,只有些天賦異稟之人才能掌握的才能,趙平安便是這類人。

而他現在的情況,就是受到精神攻擊的人才有的反應。

是夏蟬嗎?

還是風正豪的人?

趙政想不出頭緒。

但擺在他面前的就是這枚他從不輕易差使,為了讓其時刻保持最佳狀態,在關鍵時刻發揮至關重要作用的棋子,化為了泡影。

「趙博哪來的命差使平安?」趙政徐徐問道。

「博哥說是傳您的命。」

趙政聽後一言不發,只是看着「沉睡」的趙平安,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良久後,才輕聲道:「提高警惕,這一趟比預想中還要難。」

距離雲霄城千里之外的有個叫死亡谷的地,谷內霞光萬千,有至寶現世,能長生不老的驚天至寶!

這條不知來由的消息在競技場內傳的沸沸揚揚,每天都有大量的人前往尋寶。

如此荒誕的市井傳聞,夏蟬嗤之以鼻,倒不是對寶物沒興趣,只是騙局太過明顯。

有寶人家自己不會取,要滿大街宣揚?

更別談死亡谷與須彌山齊名,並列世間七大絕地,屬絕對生靈禁地。

須彌山的兇險,夏蟬親身經歷,蝕月級咒靈,那股撼天震地的壓迫感,只是回憶都感覺寒毛直豎。

還是專心備戰的好,趙政作為特等除靈師,親自指派的對手,夏蟬不敢大意,一面積極沖層,一面加強修鍊。

幾天下來,效果一般,遇到的對手給不到壓力,有時有心練手,試試新武器,放慢對戰節奏,對手也難堪一擊。

無奈,他只好去找連柱請教一番。

順便也見識見識兩百層上風景。

通往兩百層的通道在夏蟬踏上的一刻收回,眨眼間,前進無路。

夏蟬沒見過這些,但也明白是不讓他通行。

正待悻悻而歸,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

「是要找你們的組長連柱?」

到來的女子一身緊身服,凸顯出玲瓏有致的身段,氣質不凡。

被調查過底細了,夏蟬也不意外,他也從薅客陸鳴口中得知了一些面前女人的信息。

特等除靈師風正豪的獨女,巨頭寶青坊未來唯一繼承人,現任二等除靈師的風莎燕。

這位從「進場」第一天就找他麻煩的女人,夏蟬沒好氣道:「早說了我不是薅客,風大小姐。」

「是我誤會了,為表歉意,我帶你上去。」風莎燕說罷,也不等回話,直接站上通道口,原本收縮的過道頓時自動延伸開來。

「哇,這是?」夏蟬驚嘆。

「我們對古文明的一點研究成果,過道口有肉眼難見光幕,能通過檢測到的脈輪,識別身份,我有通行的權限。你這位言葉庭的常客,對此應該不陌生吧?」

夏蟬恍然大悟,初登言葉庭時,梅姨是有提過。

「看起來比言葉庭的,視乎更高級些。」夏蟬說道。

風莎燕不搭話,快步往前。

碰了個軟釘子,夏蟬沒由來的,想起沈辛娜,只是沈辛娜是任性,風莎燕卻是拽,但兩人那股高傲勁,簡直別無二致。

很快到了兩百層,這個意味着黃金萬兩的層數。

沒有奢華的居住環境,也沒有想象中熱烈的武學探討氛圍,樓層空蕩無物,不見一人,甚至連觀眾席都沒有。

倒是腳下地板,肉眼可見的不凡,透着金屬質感的光澤,觸感堅固異常。

視是看穿夏蟬的想法,風莎燕說道:「沒想到如此簡陋冷清?」

「嗯,我以為……鏖戰幾天幾夜,直至樓層坍塌那種。」夏蟬坦言道。

「能達到兩百層,放在聯盟也是獨當一面的頂尖除靈師,怎會有那些時間耗在切磋上。」風莎燕解惑道。

夏蟬贊同的點點頭。

又往上上了幾層,每層大差不差。

夏蟬也明白過來,戰場是整個樓層。

臨近連柱所在樓層,巨響與空氣中澎湃的能量直撲兩人。

顯然戰況正激烈。

因如夏蟬眼帘的是連柱那疾速的身法,與之交戰的是一個雙手及前臂漆黑如墨的男子

着無袖練功服,露出古銅色的皮膚,肌肉隆起,閃着金屬般光澤。

夏蟬看了會,局勢並不明朗,連柱一直進攻,卻一直未奏效。

男子漆黑的雙手與連住的唐刀碰撞,火花四濺,好似金屬交割之聲,不絕於耳。

連柱毫無纏鬥,只要攻勢稍滯,便會仰仗迅捷的身法拉開距離,在使用瞬移展開下一輪進攻。

男子打的被動,沒碰到過連柱的衣角,但對方的進攻也傷不到他。

又一輪進攻,連柱的身形在場中疾速穿梭,唐刀揮斬出一道道斬擊,在極短時間內,從不同方向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