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更替發生的還少嗎?何必非要守着僅剩的一點力量等死呢?
金玉兒看向鳳錦,女人也放下手裡的碗筷站了起來,就這樣看着自己。
鳳錦才是最慌的那一個,她知道玉兒的父親不喜歡自己,卻怎麼都沒有想到見面會是這樣一個場景下,這下好感一定都掉光了。
“伯父,您先來這邊休息一下慢慢說。”
鳳錦想要讓金錢升對自己的印象改觀一些,同時也希望能夠了解到更多有關於司琮的事情,如果明天司琮真的要來,只怕是...
但是金錢升很不喜歡這個把自己女兒帶走的鳳錦,現在更是一點好的語氣都沒有了。
“呸!誰是你的伯父,我現在就要帶我女兒走,識相的最好不要攔着,我手下的修者可不是吃素的。”
“爹!您幹嘛這麼說話?!”
金玉兒不喜歡她爹的態度,鳳錦什麼都沒說呢,她爹就這樣。
面對金錢升的咄咄逼人,鳳錦並沒有生氣。反而是順着他的話。
“您說的是,大戰在即,您願意帶玉兒離開我求之不得,更別說會阻攔了,玉兒跟着您一定安全。只是我想再和您問問,您說的消息是否屬實。”
金錢升聽說她沒有阻攔自己的意思,臉色好看了不少。
“當然屬實了,這是我手下花大價錢得到的消息,絕對可靠。”
總之只要這個人不勾着自己女兒留下,什麼都好說。
鳳錦願意,金玉兒卻不願意。
“父親!我不走!”
她當然不能走,一走了鳳錦留在這裡就是一個死!
金錢升聽到女兒這句話氣的差點沒直接背過去,他揉了揉跳起來的太陽穴,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女兒,你平時怎麼和爹生氣,怎麼任性爹都不管,但是今天是生死攸關的大事!你必須離開!你知道那司琮有多少本事,你留在這裡她就不用死了嗎!”
女兒真是被下了迷魂湯了,早知道說什麼也讓她纏着雲亦凝,起碼不用死!不過也不一定,那個司琮也是個醋勁大的。
眼看着金玉兒還要和父親爭辯,一邊的鳳錦牽住了她的手,安撫的輕拍。
“玉兒,你父親說的對,這是我的責任和宿命,你應該和你父親離開,他年紀大了,你是做女兒的,不能這麼不懂事。如果我能活下來,一定去找你。”
最後這一句完全就是安慰了,失敗了就死了,魔尊那樣的也不會有什麼優待俘虜的政策。
金玉兒當然知道父親年紀大了,需要自己的陪伴和照顧,可若是她走了,以後就見不到鳳錦了。
一時之間,她進退兩難。
最後金父終於還是退了一步。
“女兒,你不和父親回去,但是也不許待在這裡,我們去旁邊的城池。”
在帝都的不遠處還有一個邊陲小城,早就已經是魔族的地盤。那個位置既可以知道這邊的近況,又不會被牽連。
其實還是有危險的,但是女兒就是不願意離開,他只能用這種辦法。
金玉兒也沒有辦法,只好同意父親的要求。
朔月把將離安頓好以後,他休息了一會就醒了,先是環顧四周,見到身邊的朔月以後似乎是沒有了力氣,疲憊的問了一句。
“現在是在哪裡?”
朔月見到將離終於醒了,長出了一口氣。
“師父,我們已經離開偃月族了,這裡是天罡宗附近的一個村子。”
說著,他把將離扶了起來,還將一邊的葯碗拿過來。
“師父,先吃點葯吧,您的身體太虛弱的了。”
將離搖了搖頭,醒來以後似乎是心情平靜了一些。
“我不用吃藥,魔族的身體強壯得很,要不了多久就能夠恢復過來。”
從將離的話語中,朔月聽出了幾分自嘲的意味。
她知道這個問題已經無法迴避了,也不能迴避。
“師父,這件事都是我的錯,還請您責罰我!”
她想要留下師父,所以擅自做主。
“呵~我沒有怪你,真的。”
他能夠責怪誰呢,說到底還不是自己的原因,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問自己,這樣的結果,他開心嗎?
不能說是不開心,也不能說是開心,只是身份的轉換讓他一時之間無法接受。
“師父...”
“別叫我師父,以後我就是魔族了,不是你的師父。”
朔月看着將離難受的樣子,心裡滿是自責。
“師父,不管你是神族也好,是魔族也好,永遠都是我的師父。如果您不喜歡自己現在的身份,我們就永遠留在這裡,遠離紛紛擾擾,沒有任何人知道我們的身份。”
只要是能夠留在師父身邊,在哪裡做什麼都不重要了。
其實將離之所以不願意做魔族,也是因為害怕朔月因為這件事對自己有隔閡,如今一個女孩主動開口,他也沒有什麼介意的了。
第二天一早,天剛微微亮的時候,司琮就來到了帝都面前,身後則是魔族大軍。
帶兵的將領一看他們的主子魔尊來了,立刻上前迎接。
“魔尊,您看您是一聲令下我們直接強攻進去,還是圍困他們,等對方投降?”
他覺得魔尊應該會選擇前者,畢竟上次面對着相似的情況,魔尊就是一刀一個,直接把擋在前面的全殺了,做對的也是一個不留。
但是這一次司琮兩個都沒有選擇,而是示意自己的手下不要輕舉妄動。
“你們在這裡等着,我去和談。”
“哈?”
這句話嚇的將軍一個趔趄,以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司琮。
“您,您親自進去和談?是不是有點給他們臉面了?”
豈止是有點,簡直就是太給臉了。
這種情況誰是刀俎誰是魚肉還不清楚嗎?就算是要議和,也是對方過來和他們議和。
司琮不耐煩的皺了皺眉,他當然不願意去,麻煩得很。
只是阿凝不想再看到戰爭,他也算是能忍則忍。
“沒有什麼丟臉的,本尊先去商量,能不開戰盡量不要開戰。”
魔族的那些將軍們雖然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還是聽司琮的命令,沒有一個人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