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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猙獰的冷笑將陳胤君從疑惑之中拉回到了現實。

“他認識我?怎麼可能?”

別看陳胤君因為之前的遇襲事件在靈異圈內小火了一把,但實際上在外界有關陳胤君地個人信息非常地少,僅僅只有一個名字跟代號流傳出來。

雖然他的相貌在有心人地調查下根本就不可能瞞得住,但是可別忘了,他此刻是戴着口罩地,即便這個人曾經見過他地樣子,那也不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就認出他來了。

“不,不對!這個人剛才說了,他是看到我使用領域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我的身份了,是後面看到木偶鬼之後才最終確認了我的身份的,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人?”

“他為什麼對我駕馭的厲鬼這麼熟悉?”

知道“陳胤君是一名駕馭了兩隻厲鬼的異詭者”這個信息的人不多,陳胤君因為知道木偶鬼屬於黑戶,所以輕易不會在異詭局那幫人的面前展示,即便木易兼猜測到他的身上有些不正常但也沒有往這方面去想。

整個異詭局知道這個信息的人就只有大莞市的負責人鍾明昊,但那時候也是因為事態緊急迫不得已陳胤君才暴露出來的。

而且之後陳胤君也特意關注了一下,異詭局內也並沒有出現有關自己的討論,可見鍾明昊也不是一個多嘴之人。

那就更別提外界的那些人了,陳胤君非常驚訝:“這個人,究竟是怎麼知道我身上厲鬼的情報的?”

陳胤君回過神來,放眼望過去,只見對面的中年男子此刻已經好整以暇地站在那裡,臉上露出了一副非常仇視的笑容,那樣子彷彿陳胤君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樣,但是陳胤君可以保證自己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

同時,陳胤君也驚訝地發現,這個中年男子身上纏繞着的血線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消失了,這讓陳胤君瞬間就回想起了剛才自己在躲閃之時察覺到的那種血線被切割的情景。

“血線竟然被切斷了,這樣的事情還是第一次發生,是那把刀的能力!”

陳胤君可以肯定,那種凌厲的刀光絕對是這個人手上的那把小刀造成的,就連自己右手手臂上的傷口也是那把小刀造成的。

但是關鍵是,陳胤君依舊還是無法知道那種詭異的能力究竟是怎麼發動的,這先天性就讓他處於被動的狀態。33

“該死的,這個人對我身上的能力了如指掌,但我對他的能力卻一無所知。”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至少通過剛才短暫的一輪交手,陳胤君知道自己的能力依舊還是能夠對他造成影響的,只要弄懂他那種看不見的靈異能力就行了。

陳胤君大膽猜測,那把小刀應該也是屬於一種靈異物品,但並不具備剛才那種神出鬼沒的能力,換句話說,那種詭異的能力是這個中年男子本身具備的能力,而搭配上那把小刀,才會給陳胤君造成那樣的襲擊。

“關鍵,應該還是在於他左手的那面鏡子。”心思百轉千回之間,陳胤君再次將目標鎖定在了中年男子左手上拿着的那面鏡子。

“你既然認識我,那你就應該明白你剛才對我動手的行為是屬於什麼性質的,上一個敢襲擊負責人的已經被釘死在了樹上了。”陳胤君挺直了身子,神色冰冷地說道。

陳胤君沒有去狡辯對方認錯人了,反而是將口罩摘下,既然已經被別人認出來了,那麼再帶着口罩也就沒有意義了。

秦業奉聞言,語帶不屑地說道:“你怎麼不說上一個被襲擊的負責人到現在墳頭草都已經一丈高了呢。”

“嗯?”

一聽到秦業奉這似有所指的話,陳胤君眼神頓時凌厲了起來:“甘偉的死是你們造成的?”

“還不算太笨,這麼快就明白我說的是誰了。”秦業奉同樣報以冷笑。

陳胤君不僅明白秦業奉說的是誰,更加能夠舉一反三,沉着臉說道:“那麼看來上次大樓的靈異事件跟後面我在那棟爛尾樓裡面遭遇到的襲擊也是你們策劃的咯?”

陳胤君的話看似是在詢問,實際上已經是非常確定了,而且他還耍了個小心眼,說的是你們而不是你。

秦業奉沒有在意陳胤君話語中的試探,繼續報以冷笑道:“可惜,上一次對你的情報出現了紕漏,沒有想到你成為異詭者才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便已經是一名駕馭兩隻厲鬼的異詭者了,不僅失去了我們組織內的兩個異詭者,而且還損失了那兩件重要的靈異物品。”

說到這裡時,秦業奉的臉幾乎是陰沉得可以滴下水來了,就是因為那次行動的影響,才迫使他接受了這次俱樂部的任務。

“我還沒有去找你算賬呢,沒想到你倒是主動送上門來了,很好,在這裡解決了你就不用擔心被異詭局的那幫人知道了。”

秦業奉話里話外,彷彿隨時都能拿捏陳胤君一樣,雖然照目前這樣的形勢看來也確實是這樣沒錯。

陳胤君知道秦業奉說的那兩樣重要的靈異物品指的是什麼,說的應該就是那兩台老舊的收音機,旋律響動能夠召喚出旗袍女鬼,自己在幽靈出租車上碰到的紅色旗袍女屍疑是它的主體。

秦業奉話音落下,陳胤君同樣也跟着冷笑道:“就一隻躲在黑暗之中狹縫生存的小老鼠,我都不明白你哪來的勇氣能夠說出這樣的話,說話那麼牛逼哄哄的,怎麼不見你去異詭局總局去搶回來,是不是不知道地址啊,沒事,我可以告訴你。”

“你……”這一下可謂是戳中了秦業奉的痛點了,他如果敢的話也不至於在陳胤君跟木易兼交接的那天就直接躲起來了。

異詭局總局隊長級別的異詭者在靈異圈內還是很有分量的。

秦業奉很快便恢復了冷靜,他獰笑道:“牙尖嘴利的小子,木易兼的實力確實很強,我承認我對付不了他,但是你嘛,你以為你能達到木易兼那樣的程度嗎?”

“陳胤君,這一次你可不會有那麼好的運氣了。”秦業奉眼神變得銳利無比,“還有兩次,這個小子就死定了。”

“做得到的話你可以儘管一試!”陳胤君不甘示弱,直接頂了回去。

秦業奉眼神隱晦地瞄了陳胤君右手手臂上的傷口一眼,臉上依舊露着猙獰的笑容:“我倒要看看等我把你解決了看看你全身上下是不是就那張嘴是最硬的……”

陳胤君沒有興趣再跟他噴垃圾話了,瞄準了秦業奉說話的間隙,陳胤君眼中黃光一閃,一個淡黃色的領域光罩再次擴散開來。

一抹血色飄過,血色雲團在陳胤君頭頂上凝聚的同時也跟隨着領域的擴散再次出現在了秦業奉的頭頂上。

時間在這一瞬間彷彿被陷入了靜止,血線從血雲之中垂落下來再次纏繞在了秦業奉的身上。

而區別於第一次的時候,這一次血線纏繞的目標不僅僅只是秦業奉的雙手,更有一道血線纏繞在了那面短柄方鏡上。

伴隨着黃光一閃,那面小巧的方鏡就出現在了陳胤君的右手上。

“怎麼會?既沒有感受到靈異的氣息,也沒有感受到有靈異能力的附着,這,就是一面普普通通的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