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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前面已經支起了幾頂野外生存用的帳篷,同時在正中間已經推擠起了晚上用來點燃篝火的竹柴木架,邊上還架着幾個燒烤架跟火爐。

炊煙渺渺,歡聲笑語,三三兩兩的幾個年輕人要麼聚在一起打牌玩遊戲,要麼圍在一起談天說地,充滿了青春的氣息。

這些人,正是早就已經到了的參加同學聚會的陳胤君的那些高中同學們,陳胤君是來的最晚的那一個,也是來的最拉風的那一個了。

驟然間看到這麼一輛剛猛的大奔朝着自己一伙人駛來,正在嬉笑玩鬧着的同學們都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

大家面面相覷,不知道這是誰家的豪車,但可以肯定的是不是他們的,因為他們大多數都是打車過來的,而且也不像是隔壁村子裡面的車,因為是在朝着他們開過來的。

“這誰家的車啊?”

“不知道啊,沒聽說有哪一位班上大佬上大二就發財了啊?這車,看外形就不便宜了吧。”

車速不是很快,看得出不是出現了什麼故障才駛向他們的,所以這班人都饒有興緻地討論起來。

“誒,我們還有誰是還沒到的,剛才班長不是說要出去外面接人去了嗎?”有一位濃眉大眼的同學跳起來出來說道。

這個時候能讓自己班長出去外面接的自然是也是自己的同學。

“誒,我看到了,班長在車上,開車的,嘶,是陳胤君啊!”此時一位視力比較好的同學已經透過了大奔車前面的擋風玻璃看到了坐在車上的陳胤君和楊海平了,頓時大叫了起來。

“什麼?是陳胤君開的車,這是一種國粹,這小子不會是傍上富婆了吧。”

“嘶,這可不好說啊,乖乖,就這座駕,起碼少奮鬥了二十多年,不行,等下我得請教一下他,上次去體檢醫生說了我胃口不好,不能吃硬的。”

“汪廣睿,我這裡有兩本珍藏已久的著作,看你這麼誠意地求教了,現在特價五塊九毛八賣給你,分別是《全國富婆通訊錄》跟《如何讓富婆愛上你》,只要你悟透了,保你下半生無慮。”

坐在汪廣睿旁邊的徐秀念順着汪廣睿的話接了下去,還在最後一句的“生”字上加重了語氣,顯然有着另外一重的意思,同時十分應景地掏出了兩本書來,那上面的書名赫然就是他剛才說的那兩本書的名字。

“我去,你還真有啊!你是狗吧!”汪廣睿頓時大叫了起來,其他人看到了更是笑聲不斷。

這個時候陳胤君剛好將車停到了旁邊的一處空曠的地方,剛一下車便看到了一群人圍了過來。

“這是一種國粹,陳胤君,發財了啊,開這麼好的車,老實交代,是中了彩票了還是傍上哪一個富婆了?”汪廣睿一邊繞着車子打量一邊嘴巴在不停地打趣道。

“就是,就是,說出來好讓大家也取取經啊!”徐秀念也同樣在一旁打趣道。

他們兩個在高中的時候跟陳胤君算是玩的比較好的那一批,所以說起話來也比較隨意。

“一邊去一邊去,這是我自己努力賺來的不行嗎?”陳胤君假裝很嫌棄地拍了拍他們的手,隨即頂了一句回去。

“啊,對,你說的都對!”中華語言文字的魅力展露無疑,明明是兩種肯定的語氣,但是連在一起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楊海平想接過陳胤君背後的背包放下,但是被陳胤君給巧妙地躲了過去,道:“行了,班長,別客氣了,這個我自己來就行了。”

背包裡面都是一些靈異物品,雖然知道這些都是自己的同學不會亂翻東西,但是慎重起見,陳胤君覺得還是親歷親為。

想了想,陳胤君還是將背包放回了車子裡面並重新鎖好車門,反正也是在這附近,真的出現了問題他還是能第一時間就將東西拿回來的,大不了直接動用領域就好了。

“行了行了,別貧了,這車是黃樂萱她爸爸的,黃樂萱因為學校有活動趕不回來所以就借給了陳胤君開過來的。”這個時候,楊海平替陳胤君解釋了一句。

眾人一聽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緊接着就像發現了華生的盲點,紛紛化身福爾摩斯·柯南。

“哦!”這是一個拉長音。

“我就說他們兩個在高中的時候就不對勁了吧,這不你看,岳父都見過了。”徐秀念說道。

“檸檬樹上檸檬果,檸檬樹上你和我。”這是汪廣睿說的。

黃樂萱當時在他們高中那是高嶺之花一般的存在,有着不少或明或暗的愛慕者呢,只是可惜黃樂萱當時只對陳胤君情有獨鍾,當然,現在也是一樣的。

陳胤君好久也沒有跟這群同學聚在一起了,此時看着他們圍繞了過來打趣自己,心情也自然跟着開朗了起來,畢竟如果沒有靈異事件的出現的話,他也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大二學生呢。

一伙人相互打趣着重新回到了剛才的位置上。

楊海平清點了一下在場的人數,確定人數都已經到齊了之後便宣布高三班高中畢業之後的第一次同學聚會正式開始。

眾人一陣歡呼,紛紛搬桌抬椅,將之前就弄好的各種燒烤和窯雞之類的熟食擺在桌面上,同時也搬來了好幾箱啤酒跟果汁。

一時之間大家都頗有種觥籌交錯的感覺。

陳胤君同樣也是如此,一直以來壓在心頭上的跟靈異圈內有關的人事物都在這一刻被放下了,陳胤君也在盡情地享受着同學之間一起吃喝玩樂,談天說地的氛圍。

眾人玩的好不盡興。

就在這時,旁邊的一棟小樣樓內傳來了一聲吶喊聲。

“海平,海平……”

眾人抬頭去看,只見在那棟小洋樓的二樓陽台上,一個人影站在那裡招搖着手向著他們這一堆人在打着招呼呢。

楊海平回望了一眼後同樣也招着手。

“沒事,那是我叔,可能找我有什麼事情吧,你們先吃着,我過去看看。”楊海平邊說著邊站起來。

一旁的其中一個男同學可能是一開始喝啤酒喝的有點猛了,這時候感覺來了感覺要剎不住了。

“班長,等下,我跟你一起過去,酒喝多了,有點想放水了。”

這話一出一下子就在眾多男同學之中引起了共鳴,紛紛簇擁着楊海平往他叔叔家走去。

陳胤君同樣也看到了楊海平他叔叔站在二樓小陽台上的身影,而且由於靈異侵染過後的身體,他的視線看得更為清晰。

只不過陳胤君剛抬頭看到的時候卻正好看到了他叔叔轉身回屋的背影,只是在轉身的那一剎那看到楊海平他叔叔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看上去有點蒼白。

“生病了?”陳胤君呢喃了一聲。

坐在他身旁的汪廣睿似乎聽到了陳胤君的自言自語,只是聽的不太清楚,問了一句:“啊,陳胤君,你在說什麼?”

汪廣睿一位陳胤君是在跟他說話呢。

“沒,沒說什麼,你聽錯了。”陳胤君道。m.

汪廣睿舉起了杯子,裡面倒滿了啤酒,對着陳胤君說道:“來來來,喝!”

陳胤君看出來汪廣睿已經有些醉意了,但是還沒有上頭,於是便也陪着汪廣睿再次幹了一杯。

喝完之後汪廣睿立馬打了一個嗝,而陳胤君卻像是喝了一杯白開水一樣,臉不紅心不跳。

事實上以他現在這樣的身體質素,這些酒不管多少度都對他起不了什麼作用,他就是想醉也無從醉起。

“一年多不見,陳胤君你酒量見漲啊,剛才也沒見你少喝,到了現在都還能這麼清醒的。”徐秀念頗有些吃驚地說道。

陳胤君打了個哈哈糊弄着說道:“切,那是以前我為了照顧你們的面子故意裝醉的!”

汪廣睿跟徐秀念聽到了之後一人豎起了一根中指給陳胤君,隨即三人不約而同地大笑了起來。

“誒,班長他們去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有回來,不會倒在廁所裡面了吧。”

就在這時,有人看到剛才陪同楊海平進屋的幾個同學到現在都沒有出來,不由得疑問道。

“哎呀,可能是人家叔侄倆在談事情唄,這些只是低度數的啤酒,醉不了,何況班長他叔叔又沒有喝酒,沒事的,喏,那不就出來了嗎!”邊上有個同學指了指小樣樓的方向。

只見幾道人影從橙黃色的小洋樓大門中走了出來,正是剛才陪同楊海平一同進屋的幾個同學,只是沒有看到楊海平的身影。

這幾位從小洋樓裡面走出來的同學手裡還捧着幾個菜碟,上面似乎盛着一些用來下酒的涼菜。

“靠,他們總算出來了,我忍不住了,我先去放水先,快要頂不住了。”

“這是一種國粹,等等我,我也去。”

幾名同學似乎再也忍受不了體內洶湧澎湃的洪荒之力了,看到先前上廁所的人都出來了趕緊爭先恐後地跑向了小洋樓。

只是他們在跟那幾名端菜的同學擦肩而過的時候卻莫名地感受到了一絲涼颼颼的冷意,只是由於實在是太內急了,他們根本就沒來得及去注意。

自然,他們也沒有發現這幾名擦肩而過的同學的臉上出現的詭異的笑容,同時他們也沒能發現這些同學此刻的走路的身影竟然十分奇怪,每一步邁出的距離都是正正好的,彷彿用標準的尺子丈量過了一樣,而且身板挺直,看起來就像是訓練有素的三軍儀仗隊一樣。

但是由於眾所周知的原因,一般的大學生可沒有這麼標準的走路姿勢。

這幾位同學將菜碟放到了桌面上就回到了他們原先所坐的位置上,臉上掛着一副莫名的笑容。

有人問道:“怎麼就你們幾個回來,班長呢?”

“班長他叔叔跟他說事呢,估計還沒說完,這幾碟菜是他嬸嬸剛做好的涼菜,讓我們端出來吃了。”其中一位剛回來的同學說道,臉上露着一副笑容,只是這會兒大家都沒有怎麼注意到。

“那還等什麼呢,趕緊嘗嘗啊!”汪廣睿招呼着眾人起筷。

新添了下酒菜,剛才還沒有喝的盡興的人自然又是一頓猛喝。

只不過在座的人都沒有發現,剛剛從小洋樓裡面回來的那幾個同學,不管是舉杯喝酒還是起筷夾菜用的都是左手,而在此之前他們都是用的右手。

同時,他們臉上的笑容就彷彿是印在了臉上,不管是喝酒還是吃菜的時候,都是在笑着的。

這一幕,就連陳胤君也沒有發現到。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