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陌塵目光在書架上搜尋着，頭也不回，淡淡地說：“一個無聊的八卦而已，是不是又能怎麼樣？”

葉卡捷琳娜無聊地轉着筆：“好奇嘛。”

“或許是的吧，也沒人找我求證過。”

沈陌塵終於找到了一本心儀的參考書，滿意地回到書桌旁。這是他第一次來一中的圖書館，之前他以為圖書館都是些課外書，沒想到學習上的輔導資料也有不少，甚至還有一些優秀畢業生的“狀元筆記”之類的。

“其實，你不必把臉藏起來，沒有那麼多人想害你。”

葉卡捷琳娜抬頭看了看他，用眼神示意對方坐到自己正對面。

沈陌塵推開椅子坐下：“我只是覺得麻煩，我只想在一中安靜地學習。”

“那你這樣不寂寞嗎，你要是把臉露出來，一定會很受女生歡迎的吧，甚至比趙宇極還要有女生緣。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葉卡捷琳娜笑笑，“你可以獲得一切，而不是看着別人擁有本該屬於你的東西。”

“你所謂的一切，就是指女生的愛慕？”沈陌塵對此不以為然。

筆在手指間靈巧地旋轉着，葉卡捷琳娜似笑非笑地看着沈陌塵：“你難道不想要別人的愛慕嗎？”

沈陌塵低頭翻看歷代狀元學習心得，隨口道：“無所謂啊，如果一個人，只有異性的肯定才能讓自己有充實的存在感的話，那他的人生也太空虛了。”

畢竟是一個人出趟門，就會被兩位數的女生搭訕要聯繫方式的人，沈陌塵對此早已無感，他反而很喜歡現在這樣默默無聞的感覺。

葉卡捷琳娜停止了轉筆，咧嘴笑了：“呵呵，好從容啊，不愧是神秘少年。”

沈陌塵不滿地抬頭看向葉卡捷琳娜：“請不要叫我這麼中二的稱呼啊，公主殿下。”

“我說了我不喜歡這個稱呼，神秘少年。”

“我同樣也不喜歡這個名字，公主殿下。”

“你先停，神秘少年！”

“還是公主殿下先吧！”

“神秘少年。”

“公主殿下。”

“神秘少年！”

“公主殿下！”

“……”

兩人像小學生一樣幼稚地互相傷害，但戰不過五合，沈陌塵還是敗下陣來，舉手投降。

“我錯了我錯了，卡潔恩卡，我們好好學習行嗎？”沈陌塵說，他捫心自問，這麼無聊爭吵真的有必要嗎？

“就你那個全班倒數的成績，你說學習我都覺得有些好笑。”得勝的葉卡捷琳娜嘴角彎了彎。

“差生才更需要好好學習嘛！”沈陌塵低頭說。

葉卡捷琳娜聞言冷笑了兩聲，但也沒有繼續和沈陌塵說話了。

兩人坐在空蕩蕩的圖書館裡學習，春天的中午安靜又悠寧。和煦的陽光從落地窗照了進來，連帶着外面喬木的影子，落在桌旁的參考書上，偶爾微微搖晃。

不知學了多久，沈陌塵揉了揉眼睛，望了望窗外，稍微歇息片刻。

葉卡捷琳娜也正好有些累了，向前伸了個懶腰，胸前那近乎完美的曲線，一下子把沈陌塵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好看嗎？”

葉卡捷琳娜歪了歪頭，笑盈盈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