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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婠婠的高明,她自然是看出了這一次江雲是真正的眩暈了過去,她心中默然的看着江雲,在她看來,江雲就是個傻子,所以才會做出那樣愚蠢的事情。

“他死了嗎?”旦梅對着婠婠問道。

婠婠沒有回答,而是走到了旦梅的身邊,為她輸了一口真氣,使得旦梅的臉色好看了許多。旦梅面色陰沉的說道:“沒想到這個江雲居然是如此的難纏,這一次要不是有影子刺客的突然出現,我們恐怕就要折在他的手中了。”

因為剛剛江雲是背對着她,將婠婠的動作擋的結結實實,所以她並不知道江雲到底是如何受傷的,還以為江雲是被楊虛彥所傷的,所以才會說出這番話來。

“影子刺客。”

婠婠悠黑的瞳孔射出一道凌厲的目光,對於楊虛彥剛剛的所作所為,婠婠已經深深地記在了心中,她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走吧,我們回去復命。”

拉起旦梅,婠婠用餘光看了江雲一眼之後,就帶着旦梅遠去,楊虛彥已經被江雲嚇破了膽,所以是絕對不敢再回來的了。

“希望你能夠活下去!”

剛剛的那一掌有多重,婠婠比誰都清楚,換做是任何人,接了她那一掌,都不可能活下去的,可是江雲卻沒有當場斃命,就說明江雲的內力之深厚。

至於江雲能不能挺過這一關,婠婠也不清楚,她能夠放過江雲一馬已經是做出了最大的讓步,想讓她救江雲,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哪怕是江雲剛剛救過她。

就在婠婠她們離去後不久,一群人馬策騎來到了江雲他們剛剛所交戰的地方。

不論是江雲和婠婠她們的戰鬥,還是和影子刺客楊虛彥的交手。都是在一瞬間完成的,所以並沒有破壞周圍的花草樹木。

來人都是騎着馬,馬蹄聲四起,很快的就趕到了面前,這群人一共有十二個,衣服上綉着一隻背生雙翼的飛馬,一共有十二個人,還有十多匹無人騎乘的馬屁。

這些人一眼就看到了暈倒在地上的江雲,其中一人策馬走到了江雲身邊,其他的人都是全神戒備。亮出了手中的弓箭,遙指着江雲,只要江雲一有異動,就會將他射殺。

策馬來到江雲身邊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獨目大漢,他的那隻獨眼瞪的大大的,盯着倒在地上毫無反應的江雲,眉頭緊蹙,轉頭對一個手中舀着煙管的矮瘦老頭說道:“許公,這個人好像死了。”

姓許的老頭感慨的搖了搖頭。嘆道:“亂世之中,人命如草芥,隨時隨地都能夠看到這樣的事情,算了。我們還是上路吧。”

說完之後,許老頭就準備帶人離開,可是獨目大漢忽然大呼一聲:“許公,慢着。您過來看看。”

許老頭奇怪的轉頭問道:“怎麼啦?”

獨目大漢並沒有回答,而是催促道:“許公,你趕緊過來看看。”

許老頭聞言只能策馬走了過去。一邊走還一邊問道:“到底怎麼啦?大驚小怪的。”

等到許老頭來到獨目大漢身旁的時候,獨目大漢才指着地上江雲,說道:“這個人不像是普通人,許公,你看他身上的傷勢,沒有外傷,明顯是被人以雄厚的內力震殺。”

“那又怎麼樣?”許公看着地上的江雲,吸了一口煙管,然後問道。

獨目大漢指着地上的江雲,說道:“許公,你看看這個人身邊的那把刀。”

“嘶!”

許公吸了一口涼氣,之前注意力全部都放在江雲身上,並沒有注意到雪飲刀,此時一聽獨目大漢提到,看了一眼之後,頓時有些震驚。

“這把刀,是一把寶刀!”

獨目大漢唯一的那隻眼睛不自覺的往上翹了翹,表情有些無奈,他當然知道這把刀是絕世寶刀了,那鋒寒無比的氣息令人情不自禁的覺得可怕和緊張。

獨目大漢迅速的下馬,他顯然是對雪飲刀產生了極大的興趣,走到雪飲刀旁邊,伸出手就朝着雪飲刀的刀柄之上握去。

“啊!”

剛一接觸到雪飲刀的剎那,獨目大漢全身一顫,只覺得一股冰寒透骨的氣息傳遍了他的全身,使得他的血液都變得凝固起來,嚇得獨目大漢連忙丟下了手中的雪飲刀。

“這把刀太詭異了,竟然擁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怎麼了?”許老頭不明所以的問道。

獨目大漢面色凝重的說道:“許公,這把刀很奇怪,我剛剛握住它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一股冰冷的氣息,它是在抵抗我。”

“哦?還有如此奇怪的事情,咦,照你這麼說,我還真的是感覺到了一股明顯的寒意。”許老頭打了個冷戰,然後和獨目大漢同時看向了倒在地上的江雲。

“這個人是誰?明明已經死了,他的刀居然還能夠如此具有靈性,看來此人定不是尋常人士。”許老頭聲音變得很低沉。

“咦,不對。”忽然許老頭驚叫一聲,然後蹲了下來,手放在了江雲的鼻孔下,許久之後才凝重無比的說道:“他居然還有氣息,雖然氣息十分的不穩和斷斷續續,但是的確是擁有着氣息,他還活着。”

“什麼?”獨目大漢也是驚呼一聲,然後仔細的觀察起江雲,最後露出了一臉震驚。

沉默了許久之後,獨目大漢對着許老頭問道:“許公,怎麼辦?”

若是此人已經死了,他們定然不會去理,可是此人還活着,這就讓他們為難了,按理說他們有要務在身,不應當去管這件事的,可是獨目大漢卻是心中遲疑不定,他總覺得此人不是普通人,若是不救的話,必定會後悔的。

許老頭也是眉頭緊蹙,目光來回的在江雲和雪飲刀上轉移,他現在已經可以肯定江雲絕對不是一般的武林高手。可是能夠將此人打成這樣,那說明他的對頭也肯定非同尋常,若是救了此人一命,而惹來大麻煩的話,那可就不是他所願了。

獨目大漢看出了許老頭的猶豫,最後一咬牙道:“許公,我看不如這樣,我們先將此人帶回去,待場主她做決定,如何?”

許老頭思考了一會。之後道:“也好。”其實許老頭是看出了獨目大漢對那把大刀的垂涎,知道他的目的,不過他也是很好奇,也是和獨目大漢一拍即合。

於是獨目大漢小心的將雪飲刀插回了江雲的刀鞘之中,那種寒冷的氣息頓時消失,讓獨目大漢鬆了一口氣,隨後又將江雲放在了他的馬上,帶着江雲馳騁而去。

可是行走了一段時間之後,獨目大漢的臉色就變得極為難看起來。許老頭奇怪的問道:“柳執事,怎麼了?”

獨目大漢咬着牙說道:“這小子太奇怪了,他的身體一會熱一會冷的,就算是我運功抵抗。仍然是無法抵抗住這種冷熱交錯的折磨。”

許老頭聽後,臉色頓時變得凝重了起來,他望着昏迷不醒的江雲,沉聲道:“沒想到此人在如此重傷之上。真氣還有這種力量,他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