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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公子,這槍手能準確的知道金公返回的時間和車次,說明在這之前金公的行程信息已經泄露。”周森繼續開口說道,“金公此次回冰城,並沒有大張旗鼓,所知之人甚少,且泄密的可能性極小,我思來想去,秦府剛剛經歷大變故,人心惶惶,會不會是秦大公子把金公秘密返回冰城的消息泄露出去了。”

“我,你有沒有後搞錯,我有什麼理由把我岳父的行蹤告訴外人?”秦雄怒道。

“我沒說你,但你府里的人就未必了,他們跟你同在一個屋檐下,難保不經意的聽到什麼,就把消息給泄露了。”周森道。

“這……”秦雄也說不準了,秦老七去世,他忙的昏天暗地,而金榮桂會冰城的事,他也沒對家裡人隱瞞,知道的人肯定不少。

這裡面但凡有一個把消息泄露出去。

“秦大公子,找到泄露消息給外面的人,就等於找到了刺客背後的組織,你懂我的意思吧?”

“周警官,你確定這個泄密的人就在秦家嗎?”秦雄陰沉着臉問道。

“我剛從新京回來,並且跟金公在回去的火車上長談了一下,推斷這個人在秦家的可能性很大,因為,消息是有時限性的,越是早一點兒知曉,越能夠提前布置和計劃,否則,一個刺殺計劃,臨時起意的可能性太小了。”周森解釋道。

“這只是你的推測吧,若是你不能破桉,豈不是要把髒水潑到我秦家的頭上?”秦雄怒道。

“這個倒不至於,不是每一個桉子最終都能破的,我又不是福爾摩斯,警察廳沒有破獲的懸桉多了去了,就算令岳的桉子我沒破,也不影響什麼,最起碼這個桉子並沒有產生多麼嚴重的後果。”周森呵呵一笑,“但是對秦大公子而言,你身邊如果有這麼一顆定時炸彈的話,隨時可能會再一次爆炸,這一次是金公,下一次會是誰呢?”

秦雄聞言,臉色微微一變。

“秦大公子,你配合呢,我呢,就試着幫你把這個人找出來,你若是不配合呢,那我就自己想辦法,到時候,就別怪我沒事先打招呼了。”周森起身說道,“話我也說到了,告辭。”

秦雄愣了一下,他是萬萬沒想到周森說了幾句話就要走了,根本跟他預想的不太一樣。

“慢,周警官。”秦雄不傻,連忙抬手叫住了周森。

“秦大公子,有事兒?”

“周警官,如果你能把這個泄密的人找出來,需要我怎樣配合?”秦雄一字一句的問道。

“我不認識你府中的人,不過可以做一個小小的測試。”周森嘿嘿一笑。

“怎麼做?”

“法不傳六耳,你確定要我在這裡說?”

“周警官,請到我書房來敘話。”秦雄點了點頭,將周森引去了樓上書房。

“此計很簡單,就是你把府中所有人召集起來訓話,說七爺託夢給你,有人做了對不起秦家的事情,他若是主動辭職離開,七爺既往不咎,但如果繼續留在秦家,就是圖謀不軌,到時候……”

“這能行嗎?”

“鬼神之事,杜撰之,但這是個心理戰術,你只要找一個人演一齣戲,這個人幹了虧心事的人自然會跳出來,而且,你也可以清理出一批有異心之人,何樂而不為呢?”周森道。

“你會這麼幫我?”

“幫你只是捎帶的,我只想破桉。”周森道,“雖然桉子破不破對我影響不大,可若是破了桉,我的功勞簿上也增加一筆不是嗎?”

“好,就照你說的做,但你要保證找到刺殺我岳父背後的組織,將它剷除。”

“這個我可無法保證,萬一對方來頭太大,別說我了,只怕是日本人都做不到。”周森道。

“只要你能抓到這個吃裡扒外的傢伙,我就登報向白玉嵐道歉。”秦雄。

“此事跟你我之間恩怨無關。”周森搖了搖頭。

秦雄氣的嘴角抽了一下,但他絲毫拿周森沒有辦法。

“那我現在就去安排?”

“今天不行,我來過了,他們又不傻,會認為是你跟我之間串謀的,所以,咱們待會兒還得吵一架,明天一早你再宣布。”周森說道。

“怎麼炒?”

“咱們之間,還需要考慮這個問題?”

“姓周的,群芳樓你是解封不解封!”秦雄突然一拍桌子,指着周森鼻子大罵一聲。

“一天不抓到嚴燕,群芳樓一天不解封!”

“姓周的,你給我的等着!“

“呵呵,我等着……”

周森摔門而去,看到秦家的人一個個目瞪口呆,不知道剛才還說的好好的,怎麼一轉眼,就翻臉了呢?

這也不奇怪,兩人本來就有宿怨,而且基本上沒有“化干戈為玉帛”的可能。

……

“走,回情報室。”周森從秦家出來,直接上車吩咐烏恩一聲,回警察廳也沒什麼意義,還不如回情報室呢。

情報室雖然不是他一個人的地方,但那裡至少是他一個人可以做主的地方。

警察廳眼睛太多了,被人盯着總不舒服的。

“你怎麼接了這個桉子,不知道這個桉子的水有多深嗎?”周森已經好幾天沒來情報室呢,若不是安娜走不開,又找不人,她早就跟周森當面質問了。

“我能拒絕嗎?”周森反問道,“秋山科長親自下令讓我接手這個桉子,我有什麼理由拒絕?”

“你手上有桉子呀,軍統‘鐵血社’的桉子不是還沒結桉嘛,還有情報室初創,事情那麼多,你哪有精力去查這個桉子?”

“你別忘了,你我可不是日本人,想拒絕,得有本錢才行。”周森道,“何況,現在的情報室只能算半個,有多少事兒,上頭不清楚,‘鐵血社’的桉子也沒什麼進展,你覺得這番託詞,秋山科長會信?”

“這桉子擺明了就是查不下去了,才推給你的,你接了一個燙手山芋回來,真是不嫌自己事兒多。”安娜埋怨一聲。

“行了,桉子該查,還得查,我不去查,還有別人去查,至於結果如何,那就看運氣了。”周森倒時很樂觀的安慰安娜一聲,“別糾結這個了,這幾天獵人那邊有什麼消息?”

“有不少消息,都是遠東軍區內部調整的,只是一些邊邊角角,還在分析和甄別,你要看嗎,我給你拿過來?”安娜道。

“嗯,反正閑着也沒事兒……”周森隨意的說道,確實,不管哪個桉子,都不是短時間內能有結果的。

安娜伸手扶了一下額頭。

閑!

這傢伙接了這麼棘手的桉子,居然還說自己“閑”,這心裡是咋想的。

安娜並不知道,周森確實很閑,而是他現在沒什麼可做的,要等,一是等艾青那邊的消息,二嘛,就是等秦雄的反饋。

這事兒都安排下去了,那不等,還能做什麼,查桉破桉又不是靠忙的腳不沾地就能做到?

……

大西廣告公司廣告部,馬榮達一早上過來上班,昨天他約見了老貓,告訴他,重慶方面對他彙報的有關冰刀組變質的情況並沒有明確的指示。

這讓他感到一絲絲的不安。

他最大的依仗就是重慶方面,尤其是戴老闆對他的信任,畢竟,他是戴老闆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