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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冷凍倉的鑰匙給我!”

想到此處,我便急切的向廚師長說道。

看到我面色嚴肅,廚師長也不敢多問什麼,在身上一陣摸索,掏出一把鑰匙遞了過來。

我並未多言,直接拉上張木生,從休息室走了出來。

“程兄,裡面什麼情況?”

在外面等候的白澤見狀,不由開口問道。

聽我說完自己的分析後,白澤也面露震驚之色。

“如果冷凍倉的海洋生物都被邪物浸染,那就說明,這片海域有一個極其恐怖的存在,必須趕緊離開這裡!”

“先確認一下再說吧。”

說著,我們便來到了冷凍倉門口,將鑰匙插進鎖眼裡,隨着咔嚓一聲轉動,面前的捲簾門徐徐拉開。

一股冰寒至極的白色蒸汽,夾雜着濃厚的魚腥味,頓時撲面而來。

我讓張木生在外面等候,自己則捂住口鼻,和白澤一起走了進去。

冷凍倉的面積很大,足足有幾百平方,裡面堆積着各種深海魚、貝、蝦類,都是今天剛剛捕撈上來的。

在冷凍倉零下幾十度的溫度中,這些海魚早已凍得邦邦硬,許多都睜着無神的大眼,靜靜的躺在角落一動不動。

我和白澤沿着中間狹窄的走廊,一直向冷凍倉深處走去,邊走邊查看那些冷凍海洋生物的狀態。

走着走着,我忽然心中一動,不由停下了腳步,再次回頭看了過去。

就在我左側不足半米的地方,放着一隻海洋生物的屍體,四周堆滿了金槍魚,幾乎將那隻海洋生物完全覆蓋。

若是不仔細觀察,很難一眼看到。

我蹲下身來,將那些金槍魚撥到一邊,被掩埋起來的海洋生物,終於露出了真容。

通體烏黑,一雙鐳射燈般的眼球瞪得滾圓,渾身上下長滿了細長的觸鬚,乍看起來頗像巨型烏賊。

不知為何,看到這隻海洋生物的剎那,我莫名的感到一陣熟悉,彷彿之前在哪裡見過似的。

“程兄,你看它的肚子!”

就在我冥思苦想,在什麼地方見過這隻海洋生物的時候,白澤忽然指着它的腹部,大聲喊道。

我順着白澤所指看了過去,也不由睜大了眼睛,呼吸頓時一滯。

這隻海洋生物的肚子隱藏在無數條觸鬚裡面,此刻忽然一鼓一鼓的,露了出來,而且還在不斷蠕動。

就彷彿在這隻生物的腹中,有什麼活物一般。

“白兄,你的銅錢劍比較鋒利,破開它的肚子,一看究竟吧。”

我轉頭對着白澤說道。

白澤點點頭,直接抽出了銅錢劍,對準那海洋生物的肚子,一劍便斬下。

噗呲—

隨着一道耀眼的劍光,那海洋生物的肚皮被瞬間劃開,一股烏黑濃稠的液體,頓時噴濺出來。

“快避開!”

我大喊一聲,和白澤同時極速爆退,兩人同時躲到了一堆凍魚後面。

等到噴濺的聲音消失,我們才小心翼翼的探出頭來,向前面張望過去。

卻見地面上已經被黑色汁液浸染,無數青綠色的小蟲子,在其中不斷蠕動。

“這是海屍蟲,就是剛才廚師長吐出來的那種蟲子。”

白澤沉聲說道:“這種海屍蟲一般會寄生在體型巨大的海洋異獸體內,不知道是不是我們面前的這一隻。”

咕咚—

正在我和白澤談論之際,那海洋異獸的肚皮之中,竟是再次滾出一個東西。

赫然是一具人類的屍體!

只不過,這具屍體在海獸體內估計已經被消化了一段時間,身上滿是粘液,面容也完全銷毀,根本看不出原本樣貌。

正在我和白澤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具屍體身份之際,一直守在外面的張木生,拿着一把菜刀也走了進來。

“程先生,白先生,你們在幹嘛,我怎麼聽着裡面動靜好大……啊!”

剛走過來,張木生就看到了那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頓時尖叫一聲,直接就跳到了我身後。

“那、那是……”

張木生指着那具屍體,哆哆嗦嗦,連話都說不出來。

“那好像是金家大少!”

我正要安慰幾句,張木生卻再次開口,說出一個令我震驚無比的名字。

“木生,你怎麼知道他是金少儒的?”

我轉頭看向張木生,急切的問道。

“程先生,金少儒昨天和我打鬥的時候,我記得十分清楚,他穿着一雙黑色大頭皮鞋,踹得我老疼了。”

張木生指着屍體說道:“而這具屍體腳上的鞋子,和金少儒的皮鞋一模一樣!”

我沒有說話,只是眯起眼睛,昨天晚上的巨型海怪,再次浮現在我腦海之中。

當時,金少儒和孟姐帶着一眾屬下,乘坐一艘游輪快艇想要逃跑,結果就遇到了一隻巨型海怪襲擊。

我記得十分清楚,金少儒的快艇掉頭逃跑時,又被一隻小型海怪撞翻,所有人都落入水中。

而吞噬金少儒的,正是那一隻小型海怪。

誰能想到,那隻小型海怪昨天剛剛吞噬了金少儒,還沒完全消化,今天一大早就被游輪的工作人員捕撈上來,差點成為乘客們的腹中餐!

聯想到剛才白澤所說,這種海屍蟲出現,往往意味着這片海域會有巨型海獸出現,我心中漸漸湧起一個不詳的念頭。

如果這片海域真的有巨型海獸,那應該不是我們面前的這隻,而是昨天晚上,率先襲擊金少儒他們的那隻巨型海獸!

而那隻巨型海獸,和面前這隻小海獸又是什麼關係?

昨天晚上月黑風高,我雖然沒有具體看清楚,但也依稀記得,那巨型海獸,和面前這隻小型海獸,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只是體型放大了無數倍而已。

也就是說,那隻巨型海怪,很有可能是這隻小型海怪的父母!

那巨型海怪已經成了氣候,靈覺敏銳無比,它若是知道自己的孩子被我們游輪捕撈上來,還被開膛破肚,豈能善罷甘休?

不好!

想到此處,我心中不禁咯噔一下,狂跳起來。

“程兄,我們必須要儘快通知船長,遠離這片海域!”

我還沒有說話,白澤也想到了這一點,不禁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