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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淮抬手摸了摸綰綰腦門,反問道:“你覺得你哥我是藍胖子嗎?能夠滿足你所有的願望?”

綰綰喪氣地垂下頭,失望道:“所以不能嗎?”

“當然不能了,現場都被警方保護起來了。”夏之淮拍了拍她的腦袋,“你是想確定那具屍骨是不是有問題,對不對?”

綰綰立刻亮起雙眼,認真點了點頭,把之前耿耿於懷的事情說了一遍。

夏之淮搖頭道:“我試過的,屍骨上連陰氣幾乎都沒有,更不用說是鬼怪了。”

“我也把你給的符紙貼上去試過,沒有任何反應,符紙揭下來的時候完好如初。”

綰綰坐在夏之淮身邊的石頭上,攤着小腿,皺巴巴的湯圓臉上全是困惑之色。

“我們只是意外發現了傷員和屍骨,官方肯定會找我們配合一些調查,但是更多的案件內情並不會告訴我們。”夏之淮耐心地給她講解,“破案呢,是警察叔叔的事情,我們只是普通的公民,盡自己的義務配合他們的工作就好。如果想參與,必須要有相關部門的許可,才能接觸到更多更深的信息。”

綰綰身上有種肉眼可見的落寞。

夏之淮嘆氣道:“不過等警察離開後,我可以帶你去附近看看,但估計無法穿過拉起來的警戒線。”

綰綰點頭如搗蒜,認真道:“那就遠遠看看。”

“現在開心了?”

綰綰彎着眼睛沖他笑得燦爛,重重地“嗯”了一聲。

夏之淮見她終於露出笑顏,終於鬆了口氣。

“現在什麼情況,今天節目還錄嗎?”

他下意識將目光投向曲修南,這傢伙在節目里逐漸混得風生水起,和不少人都建立起了友好關係,形成了一個覆蓋大半個節目組,消息十分靈通的信息網。

曲修南攤手道:“說是暫停錄製,但我估計今天養殖場這邊算是涼了,下午估計會繼續錄製,但地點肯定要換。”

畢竟太多無關人員待在養殖場,也會給警方工作增加一定的負擔。

……

果不其然,錄製綜藝的嘉賓陸續接到消息,先回下榻的地方休息,至於下午是否繼續錄製,到時另行通知。

離開之前,夏之淮帶綰綰去剛剛那陡坡上轉了一圈。

無名屍骨半個小時前已被法醫清理出來,收拾妥當後送回了當地的屍檢中心。

發現屍骨的地方,依舊不許無關人員進入。

綰綰站在陡坡上往下看,只看到蔥綠的灌木植物,還有一叢叢生機勃勃的毛竹。

她只看了一眼泥土被扒開的地方,之後視線一直落在下方竹林深處。

那些竹子綠得非常漂亮,像是被賦予了靈魂,有種生機靈動的美。

她扥了扥夏之淮的袖口,低聲道:“哥哥,我看完了,走吧。”

夏之淮帶着她離開,直到下山後,他才抑制不住好奇問道:“你在山裡發現了什麼?”

綰綰茫然地看着他,下巴壓着手背上,歪着頭奶聲奶氣道:“嗯……就什麼都沒發現啊。”

曲修南手指輕輕在她肉臉上戳了個窩窩,玩心大起:“真的沒發現啊?我還以為這次又能碰上離奇的事件。”

“鬼鬼其實沒有那麼多的。”綰綰拍開他的手指頭,理直氣壯地反駁道,“其實很多鬼鬼都很老實,死後幾乎都會被引渡到陰間,並不會四處逃竄,為非作歹。”

“我這不是想,你們兄妹倆體質特殊嗎?”

夏之淮踢了他一腳:“你不如說我和綰綰和柯南差不多,少在那裡陰陽我們兄妹倆,都說了全是巧合。”

“是是是,全是巧合。”

“巧合地第一期節目選屋子,直接住進了鬼窩。”

“接着,又巧合的發現了人家老奶奶已故的兒子,變成鬼就在身邊陪伴。”

“甚至還,幫人家找到了真假兩閨女,上演了一場異常精彩的欺詐犯千里認親,親閨女當堂對峙的大戲。”

“還順勢找到了人販子小團體,將幾個拐子送進監獄……”

“說出去,你看誰信全是巧合?”

曲修南下巴高傲的揚起,對夏之淮的狡辯不屑輕嗤。

夏之淮只想翻白眼,反正是解釋不清了:“……”

他氣運那段時間低,不還是姓霍那傢伙害的,不然他也不至於一路把坑兒踩了個遍。

……

到了傍晚,胡北軍忽然帶着兩個警察到了小院,夏之淮和曲修南正帶着綰綰散步回來。

院子里的設備都關掉後,胡北軍才指着夏之淮介紹道:“兩位同志,這就是小夏,那個是小曲。”

夏之淮將疑惑的眼神遞向胡北軍,胡北軍抿着唇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這二人的來意。

兩人做了簡單自我介紹,個子高瘦的男人看着三十歲出頭,是鐵市刑警大隊的警察,叫周和平。

年紀稍小的男警察,留着寸頭,膚色比夏之淮還要白兩分,看着像是剛從警校畢業,雖然表情很嚴肅,但看着卻有些清秀稚嫩。

據他自我介紹,名字叫鹿文景,也是隸屬於鐵市刑警大隊,是周和平的徒弟。

兩人來主要是為了那具屍骨。

下午稍微晚些時候,之前摔傷的中年男人已經醒過來,看到警方留着人在病房外,他還有些懵逼,反應過來後就開始告狀。

男人名叫藺東升,今年四十二歲,他說自己是被人推下去的。

大概是上午九點十分,他去找養殖場里的另一個負責人章定河,想詢問賬目問題。

前一天他核賬到晚上八點多,發現養殖場上有幾筆支出對不上,那些賬目都是章定河支出的。

他上午在山路上碰到人後,他性格比較耿直,所以張口就問了。

章定河一開始含含糊糊,後來發現圓不過去,就讓他幫忙遮掩過去,並表示願意給他一筆錢。

但是藺東升與養殖場另一個負責人杜兵才是同村的,自幼關係就好,所以堅決不同意,讓章定河儘快把帳補上,不然就把這事兒告訴杜兵才。

章定河脾氣爆,吵了幾句見不佔上風,就動了手。

加上昨夜下雨,山裡泥土濕滑,藺東升在推攘的過程中摔下了陡坡。

摔下去的時候,他還有些意識,本來想讓章定河救自己。

結果章定河看他頭上流了很多血,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嚇得立刻掉頭就跑,沒有救他不說,甚至也沒告訴任何人他摔在下面。

……

夏之淮聽得一頭霧水:“所以,這是他們養殖場內部矛盾,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周和平說道:“問題就出在這之後。”

“從章定河逃走到你出現這段時間,我們查看過兩側路口監控,沒有看到任何人在通過那條路。”

“藺東升說,他摔下去之後,是過了一會兒才昏過去的,從頭到尾並未看到屍骨。”

鹿文景定定望着夏之淮,補充道:“我們一個小時前,將周和平帶回了局裡審問,他說他從頭到尾也沒看見過屍骨。”

夏之淮張了張嘴,忽然扭頭望向綰綰:“。。。”

好傢夥,萬萬沒想到,竟然是在這裡等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