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說，沒有不能商量的買賣。

「使用天賦能力會消耗你儲存的靈力？」

「差不多是這麼一回事。」靈石龜生無可戀，但能活着，它是絕對不會想被扔進大陣里被鎮壓剝削至死的。

「可有辦法補充？」

「測試天賦的靈氣可以從周圍吸取補充，剔除靈根，需要以氣運填補。」靈石龜品出一點不同的意思來，眼睛睜大了一些，認真的看了一眼不禮貌的蘇羨魚。

是個極為年輕的女子，約摸雙十年華。

身懷紫氣，氣運極強。

看面相也是個長壽的，不像是陰險狡詐喪心病狂不擇手段之輩，怎麼一個生得妍麗可人的女子會做出此等行徑來？

靈石龜想不通。

它又看了一眼蘇羨魚，確定下來。

再想，就不安全了。

「若是孤為你立祠，受香火供奉，可能補上使用能力後的虧空？」蘇羨魚琢磨了一下，問道。

然後就看到手中原本半透明的靈石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粉又漸變成紅色。

怎麼？這是熟了？

「新皇所言當真？」

蘇羨魚倒是想接一句我說的話想當真就當真想作廢就作廢，但想到為了教顏糯臨時學的那些古籍里所說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之類講誠信的話語，又聽出了靈石龜語氣中的期待和激動來，也就誠懇的點了頭。

「孤所言雖不能句句為真，這一句確實是真話。」

「要是霖皇肯為我立祠，我必衷心為霖皇效力。」

立個祠花費不了什麼，也不會佔什麼地方。

靈石龜這麼小小一隻——算了，還是建個大些的祠，到時候測試天賦也多些莊重感正式感，不會弄得像小孩過家家鬧着玩。

同靈石龜談妥，蘇羨魚再次跟靈石龜確認了雙方議定的內容，在靈石龜興奮認真的點頭確認下，契約正式成立。

「這些靈石你先用着，外頭靈氣不像萬年前充裕，不夠補充靈氣損耗的。」

立了契約就是自己人——自己龜了，蘇羨魚也不心疼這些收買龜心的靈石。

很久沒有補充過靈氣早就肚子空空的靈石龜感動極了，剛把靈石都收起來，就被蘇羨魚帶着御空而行到了顏城。

正式建成的顏城背靠山脈，坐落於一塊丘陵環抱的平原之中。

河網密布，周圍是廣袤的農田。

掃盲班的學生已經正式的上了一天課，正是頭昏腦脹的時候，蘇羨魚的到來讓他們暫時得到了一點休息時間，因此看向蘇羨魚的時候，這些身板結實有餘頭腦靈活欠缺的一期掃盲班學子眼神極亮。

「今日測試修鍊天賦。」

「把手放到這隻袋子中，握住裡頭的測試石，就能進行測試。」

「誰先來？」蘇羨魚把裝着靈石龜的深色綢布袋子放在蘇臨淵講學的桌子上。

立即就有人想要一個箭步衝上前來，被蘇臨淵以眼神制止。

「我先來。」蘇臨淵緩聲道，把手放進袋口敞開的綢布袋子中。

「無屬性靈根，可修鍊神識淬鍊軀體，意志堅韌，天賦絕佳。」

蘇臨淵愣了下。

他看過藏書閣的所有功法，清楚裡頭沒有無屬性靈根修鍊的功法。

所以，他空有天賦，走不了修鍊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