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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女士,恭喜恭喜!小屈手術很成功,很快就能出院了。”

“庄醫生,辛苦了,謝謝您了。”她真情地說。

“不用謝,這是我們做醫生的職責,”庄醫生接着給她說一說李小屈出院後,應注意的事項。

她一一記着。

當車子馱他剛進入ⅴip病房,他就醒了過來。

“這是哪兒?我為什麼在這兒?”對於李小屈來說:他就像做了一場夢,現在終於夢醒了。

“小屈,”她一手挽着慕容華奔了過來,且熱切地說:“你終於醒了,太好了,剛才你做了一場手術,手術做的非常成功,你從此可以遠離病魔了,今後咱們該好好享受生活了。”

她安慰他道。

再說:人生誰沒病?

不同人對於生病的理念不同。

而對於李小屈來說:或許能夠從中悟出人生的真締來。

經歷一場病魔後,像是歷經了一場劫難,現在病魔消失,劫難過了,夢也醒了。

“是嗎?”

怎麼不是?“李小屈,若你是個男子漢,就不該讓我姐操心勞累,不該讓我姐那麼牽腸掛肚的……我……恨你……”

他恨恨地說。

姐剛才不是跟他解釋了一籮筐,他多少聽了點:別再叫那人為醜人了,聽來多麼彆扭,那就暫叫他為小屈了。

無論如何他至今還不承認:他與那醜人是一家人,他應叫那醜人為哥?

一個偷走姐心的人,他怎麼也不能承認與他是一家人。

還稱他為哥?吃屎哦?不行。

他想眼不見為凈離開這有醜人的地方,卻被忻彤死死的拉緊了:她已錯失弟一次,她不會讓弟再錯失第二次了。

儘管賊窩已搗碎了。

但就弟這腦瓜子她怎放心把他放飛……

“容華弟,你提的好,”他已叫他名了就算從前叫他醜人,他也不跟他計較,自知道他是妻弟後,他可以不去跟他計較一切,還應已大哥的胸懷包容他這小弟。

“你姐已為我做了很多,今後我要學會自立,共同把這個家經營好!”美滿溫馨的家就該是男女主人用自己的雙手經營得來的。

與其說:這話他是說給慕容華聽的,不如說他是說給慕忻彤聽的。

“不許叫我弟,”一聽那醜人叫他弟,他就發作了起來:“我沒你這樣的哥,我無福消受。”

看身邊的姐望他的眼光多少柔順,還笑的一臉燦爛的樣子,他就無緣由的來氣。

姐何時也用這種柔順的眼光對他?笑臉對他?

“容華,我警告你:不許你以這種口吻跟你哥說話,”她心有多痛,她跟他解釋多少次了,但他居然還說出這種混漲話來,“你若敢說出這樣對小屈不恭敬的話就是對姐不敬,知道嗎?”

慕忻彤乾脆挑明道。

她把小屈和她等同起來,想必傻B的容華弟這次該聽懂了吧?

這本是一個非常簡單易懂的道理,連三歲小孩都懂的,沒想到到弟這邊跟他這傻B解釋起來卻這麼難。

“不知道!”慕容華心裡已在湃漲了:看來是他高估自己了。

姐僅然對他說出這樣的話來,那是要與醜人二合一起對付他的節奏了。

咦!臭小子脾氣比他還倔呢!

“彤彤,不必再追究了,”由於他們是隱婚的,知道他是妻弟之後,他特別心痛老婆,都打算無條件的原諒他了:包括他對他口不擇言、出口不遜等等。

“榮華若想叫我名就讓他叫好了,這樣豈不來得更帖近呢?更親熱些?”小屈盡量往好處想說。“這樣好。”

不然,再糾結在那些有的沒的,一句話——

不值!

再說來日方長嘛!

作為一家之長的他就該胸懷豁達,等候時機成熟了,該正家法就該正家法,該怎麼收羅就怎麼收羅了,諒他逃不脫,豈不瀟洒?

反正收羅他是遲早的事。

別急在一時半會,反而影響了彼此的感情。

“你?”

“你?”

各持已見的他倆難得憋出同一個字來。

這在慕忻彤聽來就像天方夜譚一樣,她這女主人正在正家法呢!她在維護他也等於在維護她自己,而這次因他的打差,這麼一來豈不把他縱得更無法無天了?

他醜人也叫了,他的大名他也叫了……這麼一來豈不老子天下第一,任所欲為了?

這也是她最為擔心之處。

但慕容華則被不滿填的滿滿的,他本有許多話想要發泄的,但見他們“夫妻同心,其利斷金”的樣貌,不可理喻的是:姐站在醜人那邊。

有種讓他們倆合二為一來對付他之勢?

這讓他心裡非常難受。

氣煞我亦!

他乾脆像個悶葫蘆不開口。

就讓那醜人急去吧!看他能奈他何?

“咱們已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小屈則儘管往好處想:“我喜歡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別再糾纏在那些細枝小節上去。”

他爽朗說。

她像在說給慕容華聽,也像在說給慕忻彤聽。

特別自小屈得了一場說大就大、說小就小的闌尾炎,那個病症弄不好也是會死人的,故而他這次病好之後,就像重生了一樣。

特別珍惜親情友情特別是親人——

可不是,他是他妻弟也等同自己的親弟,他們已是一家人。

一家人不說二家話。

雖說叫他醜人或叫他李小屈有點沒大沒小,且不尊重他這個姐夫的舉措,但他覺得這樣也挺好。

“容華弟,你說是不是呢?”大丈夫能屈能伸嗎!就該不拘小節。

末了他又把球丟給慕容華。

他沒被氣死了才怪。

他本打算閉口不說,已是給她個最大面子了。

也即說:看在姐的面子上,才不跟醜人計較的。

沒想到他卻把球丟給他。

“不……”他這個不字用力忍着忍的很痛苦樣子,只得硬吞回肚子里。“好!”

他“嘣!”着臉說道。

“容華弟,太好了。”別高興的太早了,以為他忍掉個不字,就贊同他的觀點,其實他是另有想法的,“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看他說的,誰跟他是一家人啦?別往自己的臉上貼金好不?

若不看在姐的面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