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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瑞知道,自己的回答必須慎重。

“晚輩乃奇川島尋龍觀弟子,從師觀主陸前輩。”

冷瑞只是說了一下自己的師承,並沒有正面回答。

“尋龍觀?就是那個只知道到處賣符的?”溫松面上明顯帶着譏笑。他心裡多少明白了,怪不得經脈里的能量細細的,原來如此。

“你師承陸前輩?只是聽說這個陸前輩一直閉關修鍊,倒沒有聽說他收什麼徒弟。”博東對冷瑞提到的師父還是口稱前輩的。畢竟人家是化神期,自己是元嬰期。

“吾師功參造化,近些年時有感悟,故此多有閉關修鍊。”

冷瑞的回答滴水不漏。

“前日與你一同戰勝李志的女子也是尋龍觀的?”溫松又問道。

“不是,這是一位前輩之女,和我一起出來歷練的。”冷瑞回答道。

他心裡一陣子苦笑,原來自己的一切都在人家的掌控中,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好!很好!冷小友打跑了李志,也算是為民除害。”博東微微一笑說。

“謝謝前輩,冷瑞也是上華國人,這都是應該做的。”

“來人!打賞!”博東輕輕地喊了一聲。

一個小道士應聲而出,手上一個托盤,上面是明晃晃的十塊靈石。

冷瑞不太清楚這賞賜是輕還是重,他記得,當初兩瓶魂水,姜羽羿可是給了五千靈石的。

……

晴兒這兩天挺生氣的,去了幾趟城主府,醉仙坊的房契辦不下來。

辦事的小吏說了,現在事情多,太忙了。這醉仙坊屬於敵產,他們要好好甄別一下才行。

從紫雲山回來後,冷瑞不想耽擱了,打算前去亡靈海修鍊幾年。

可這醉仙坊的房契辦不下來,他也不好意思開口。

他理解晴兒的那份感情,這畢竟是肖家祖傳的物產。晴兒打小居住在這裡,有着濃厚的感情。再說,肖俊杳無音信,她應該也是給老爹留下安身之處,免得以後肖俊回來,連個家都沒有了。

“公子,你不是當官了嗎?要不你去城主府說說看!”鳴玉出了個主意。

冷瑞知道自己這個三品大夫也就是個名譽獎勵,可沒啥實權。為了晴兒的事情,他也沒什麼好推辭的,硬着頭皮去了。

城主府上上下下對他這個“前輩高人”都是極為客氣。連城主趙春都親自出面接待。

不過,結果差不多,由於原來的檔案被西遼人毀掉了,現存的檔案是西遼國留下的,無法證明這是肖家的財產。而且這種事情望京城多的是,必須一單一單理清才行。

冷瑞也是悻悻而歸。

對於同善堂的房產,冷瑞也沒有興趣,這也不是他的東西,他都懶得理,只是偶爾借住而已。

“晴兒,不着急,再等幾天吧!”冷瑞安慰着晴兒,他心裡卻比誰都急。

已經走上了修仙之路,身上又帶着許多寶貝,註定他是無法再過這種世俗生活了。

夜長夢多,誰知道背後隱藏着多少危險。

醉仙坊也沒有開業,晴兒也沒什麼心情釀酒。

鳴玉和姜含雪陪着她,盡量多找點開心的事情,三個姑娘沒事兒就去望京城裡轉轉。

城裡面好吃好玩的地方不少,三個姑娘倒也不寂寞。

鳴玉長得太漂亮了,每次上街後面都跟着一群年輕小夥子。

三個姑娘都習以為常了,也不介意。

鹿鳴春是望京城的一家老字號的糕點店,出品的幾種糕點在望京城可是久負盛名。

晴兒小時候就喜歡吃鹿鳴春的點心,有時是肖俊帶她來店裡吃,有時是肖俊路過,也必買上幾味糕點帶回家給晴兒吃。

晴兒今天又帶着鳴玉和姜含雪來了。

三個人已經來過兩次了,都是吃得讚不絕口。

剛剛在店裡坐好,姜含雪就嚷嚷道:“晴兒姐姐,我還要吃那個綠茵白兔餃。”

“我還是吃玫瑰方糕吧!”鳴玉笑着說。

“好,好!想吃什麼點什麼,今天我請客!”晴兒也高興地說道。

女孩子天生對這些甜甜酸酸的小點心沒有抵抗力,也不擔心發胖,也不怕身材不好了。

酥皮包,鳳尾酥,千層酥,松片糕,燒賣、小籠包等一籠籠,一碟碟端上來,擺滿了一桌子。

旁邊桌的食客都偷偷的笑,這三個女孩子的飯量也太大了。

他們可不知道,這三個人都是修鍊之人,對能量的需求巨大。雖然說可以吸收一部分天地間的能量,畢竟還沒有到餐風飲露的地步。

鳴玉已經是築基期,對食物需求不大了。

可她一直生活在海上,這上華國的糕點可比大齊國精緻多了,讓她也是停不下筷子。

姜含雪在大齊國也沒少吃糕點,可這上華國的糕點品種更多,賣相也漂亮,她也是停不下口。

少了些風度和矜持,多的是狼吞虎咽,三個人眨眼之間就把一桌子糕點幹掉了。

三個人互相看看,再看看周圍人的眼神,也覺得不好意思。

“趕緊結帳,人家都看着我們呢!”鳴玉悄悄傳音給晴兒和姜含雪。

兩個小丫頭一伸舌頭,臉上也微微紅了紅。

“小二哥,結帳!”晴兒衝著跑堂的喊道。

跑堂的緊走幾步過來,滿臉是笑的說道:“三位小姐請慢用!帳已經結了!”

晴兒一愣,問道:“小二哥,你記錯了吧?我們還沒有結帳!”

跑堂的又是一笑說:“掌柜的吩咐了,你們的帳有人結了,以後來吃也不用付帳!”

這下子三個人都愣了,誰這麼好心?

三狗子?不可能,那個傢伙小氣的很,從來沒大方過。

晴兒連忙來到櫃檯,衝著胖胖的掌柜的說道:“老伯,誰幫我們付帳了?”

掌柜的一笑說:“小姐只管吃,有個公子付帳了。”

“哪個公子?”晴兒問道。

“說不得!說不得!”掌柜的只是笑,並不回答。

帶着一肚子疑問,三個人走出了鹿鳴春。

今天就奇怪了,不論她們走到哪裡,吃的、喝的、穿的,只要想買,掌柜的都是不收分文,並說有人付帳了。

白吃白喝了一天,三個人高興勁兒可沒那麼大。

這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