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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玄燁苦笑着扯了扯唇,“是呀……真是一模一樣。”

“有些不成立的問題聖上不用在意。”夜寒翎起身,“有件事,想同聖上商量。”

“看在你安慰朕的份上,有什麼事儘管說。”沐玄燁又恢復了平時的威嚴模樣,“朕都答應你。”

夜寒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的開口,“我想收沐茵茵為徒。”

“什麼?”沐玄燁驚訝,“寒翎,你不是曾說過不收徒的嗎?”

夜寒翎的修仙天分在世間絕無僅有,雖然他年紀尚輕,但是早些年便有人找上門求學,希望夜寒翎能收自己為徒。

其中不乏其他幾國中的皇族。

夜寒翎煩不勝,便索性對外宣布永不收徒。

“那是因為他們天資愚鈍。”夜寒翎面無表情的回答,“即使我教了他們,他們花上十年二十年,也不易能有修為。”

“與其將時間浪費在必定不可能成功的事情上,不如去做他們應該做的事情。”

沐玄燁好笑搖頭,“你呀,說話還是這般直,幸好只有朕在,若是讓那些曾經上門求過師的人聽見,不知道還要氣成什麼樣子。”

“無所謂。”夜寒翎眺望着天邊的彩霞,“這天下間最不缺的便是人,若是事事都要在意他人的看法便沒法活了。”

“沐茵茵有仙緣,仙緣與天分不同。”

“天分或許是幾十年難得一見,而仙緣則是百年罕見。”

“而且,我懷疑她與幻蹤林的異變有關,所以讓她拜師於我,是最好的法子。”

“幻蹤林?”沐玄燁皺眉,這其中的聯繫不用夜寒翎細說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之前沐茵茵一個人闖入幻蹤林找到他的事情,便一直藏在他心中。

他試想過許多種可能,都沒有一種可能能成功的讓一個四歲半的孩子做到沐茵茵那一步。

可沐茵茵是水兒的孩子……

就算她身上背負着什麼樣的秘密,他必然都是要保下她的。

“此事,朕沒有意見。”沐玄燁想了想回答,“不過,還得需問過茵茵,若是她同意,便可以。”

他已經虧欠沐茵茵太多,他不想再強迫沐茵茵做任何她不想做的事情。

“好。”夜寒翎頷首,“晚些時候我便去問她。”

說完,不等沐玄燁回答,便轉身走了。

“寒翎你別這麼著急。”沐玄燁只得沖他背影喊,“茵茵昨日受了驚嚇,你讓她多休息會兒。”

然而,夜寒翎的身影早已經消失在了花園之中。

沐玄燁,“……”

“皇上……”江懷小心翼翼的上前,“剛才前殿的人來報,說秦相還在前殿跪着呢。”

“這再過不久就該上朝了,要是讓百官看見了……”

昨日下午,秦霄賢便到乾坤宮求見沐玄燁。

沐玄燁料到了他要說什麼事兒,便借口自己忙將他拒了。

然而秦霄賢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見他,便直接跪在了殿外,說沐玄燁不見他他便長跪不起。

沐玄燁作為天子,最不喜便是被人威脅,再加上那時候才出了沐羽瀾的事兒,他便索性下旨要是秦霄賢想跪便讓他跪個夠。

不料,秦霄賢當真在殿外跪了一個晚上。

江懷瞄着沐玄燁的臉色,見其不說話,他也不敢動,只垂着首站在一旁等着。

“傳旨。”沐玄燁冷笑一聲,“宣秦相覲見。”

江懷鬆了口氣,立刻跑出去傳令。

同一時間,流羽宮。

沐羽瀾自茗雪閣回來後,便一生不可的將自己關在了房間里,也不要人伺候,也不吃東西。

流羽宮的人從沒見過沐羽瀾這樣,心中不安,便找來了奶娘。

“公主?老奴給您炖了些燕窩,您昨夜受驚了,喝些壓壓驚。”奶娘端着燕窩進來,在外室看了一圈也沒見到沐羽瀾,便試探的往內里走。

內室床對面擺了張金絲楠木的梳妝台,沐羽瀾正坐在那兒盯着鏡子發愣。

“公主?”奶媽輕輕的喚了一聲。

“誰?!”沐羽瀾猛然回神,見是奶媽才鬆了口氣,“奶娘你怎麼進來了?我不是說了,誰都別來打擾我媽?”

奶媽將托盤放下,笑了笑說,“老奴擔心長公主呀,您是我看着長大的,老奴一直將您當作親生的女兒看待,自然是不放心的。”

“可是在茗雪閣出了什麼事兒?”

“是不是茗雪閣的雪貴人仗着沐茵茵最近受寵,所以為難您了?”

聽到“雪貴人”三個字,沐羽瀾就想到了趙氏說的那番話,以及當時鐘綿雪擋在她跟前的樣子。

沐羽瀾呼吸一窒,激動的一把掃落了桌上還泛着熱氣的燕窩,“不準在我面前提那個女人!”

奶娘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公主,您這是……”

“我沒怎麼!”沐羽瀾胸口劇烈的起伏着,她死死的盯着銅鏡中的自己,“我怎麼可能長的像那個女人……我可是先皇后的嫡女,北鉞真正的長公主。”

奶娘詫異的看着沐羽瀾,她在宮中呆了多年什麼事情沒見過,一聽沐羽瀾的這番話就察覺了什麼,當即壓低了聲音,“長公主,可是聽到了哪個賤胚子在宮中嚼您的舌根?”

“是哪宮的人?長公主您儘管告訴老奴,老奴去為您收拾那些人!”

沐羽瀾冷靜了幾分,她閉了閉眼開口,“奶娘,的確有件事我需要您去做……”

“我要您幫我殺個人。”

不管那個趙氏為什麼要說那些話來污衊她,她今日都咽不下這口氣。

她要讓那個趙氏永遠閉嘴。

奶媽聽了沐羽瀾的吩咐,倒吸口冷氣,“公主,您想讓老奴動關在天牢里的人?”

“老奴哪裡有這個本事啊!”

天牢屬刑部管,她一個後宮婦人,哪裡能和刑部扯上關係。

“我知道你沒那個本事。”沐羽瀾從梳妝台里翻出一塊令牌丟給奶媽,“但是你拿着這個東西,就有了。”

奶媽接過那令牌,上面刻着個“秦”字,豁然是秦府的令牌。

“還有,這件事必定不能傳到我舅舅和外公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