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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玄燁的神情不自覺的柔和下來,上前將沐茵茵抱起來。

暖暖小小的一隻,極其治癒人心,讓他心情瞬間好了大半。

“在等朕?”

“昂!”沐茵茵抱着沐玄燁的脖子,嘟着嘴奶聲奶氣的埋怨,“爹爹怎麼回來的這麼晚,茵茵等的都快睡著了。”

“困了便睡,硬等作何?”沐玄燁看着她憋着小嘴的樣子,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嘴巴。

故意逗她,“這小嘴再嘟下去,可要變成小鴨子了。”

“嗚嗚嗚!”沐茵茵眨巴着黑黢黢的眼睛抗議,才不會呢!

什麼鴨子嘴巴,那都是騙小孩兒的,她可不會上當。

沐玄燁覺得沐茵茵的手感極好,綿綿軟軟的就像是個糯米糰子,忍不住又捏了捏她的臉。

“疊疊,窩想肥茗雪閣住。”沐茵茵任沐玄燁搓揉圓臉,口齒不清的說出自己的請求。

沐玄燁聞言動作一頓,揚眉看向懷中的小東西,“為何?乾坤殿中住着不舒服?”

“不是呀……”沐茵茵苦惱的皺鼻頭,“疊疊,你可不可以先鬆開茵茵的臉,茵茵口水要流下來。”

沐玄燁垂眸,果不其然,小東西嘴角掛着亮晶晶的口水,再要遲給幾秒鐘就會準確無誤的滴在他的衣擺上。

“……”沐玄燁面無表情的鬆開手,用袖子幫沐茵茵擦乾淨嘴角的口水,“那為什麼要搬回茗雪閣住?”

沐茵茵不安的挪了挪小屁股,手指也不自覺的捏成一團,“昂,就茵茵想娘親了呀,茵茵陪了爹爹這麼多天,也該回茗雪閣陪一陪娘親啦!不然娘親會傷心的!”

她想茗雪閣,是怕沐羽瀾對雪貴人動手,可這些卻是她的真話。

她阻止不了爹爹改變主意,所以只能回去保護母親。

如果不是為求自保,她也會像雪貴人說的那樣,老老實實地呆在茗雪閣,即使不見父皇也沒關係。

如今父皇寵她,她自然高興,可她也不會因此將這些年辛苦養育她的雪貴人忘了。

沐茵茵說著說著,鼻尖就紅了。

沐玄燁本不想同意,可看她一副要哭的樣子,拒絕的話頓時就說不出口了。

“爹爹,好不好嘛。”沐茵茵自以為沒被發現,悄悄的吸了吸鼻涕。

沐玄燁深吸口氣。

當年的事情只是他的猜測而已,在小傢伙眼中她的母親便是雪貴人,若是他強硬不讓小傢伙回茗雪閣,恐怕會讓這小傢伙討厭他。

已經在小傢伙的生命中缺失了五年,他哪裡捨得讓小傢伙傷心和難過。

“可以,朕讓棲一和季宛跟着你,否則沒人照顧你,朕不放心。”沐玄燁終究還是鬆了口。

棲一和季宛都是聰明人,自會照看着小東西。

“好呀!”沐茵茵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只要能回茗雪閣,帶兩個姐姐又有什麼關係。

更何況兩個姐姐都對她好好哦。

見沐茵茵笑,沐玄燁也跟着勾起了唇,抱起她往裡面的床走,“就為了這點兒小事這麼晚都不睡覺,要是今後長不高看你怎麼辦。”

“唉~這樣會長不高嗎?”沐茵茵慌了。

上輩子她就個子不高,在天界沒少被人笑,這輩子她天天使勁兒乾飯,就是為了能長高高呀!

“茵茵,茵茵這就睡覺覺。”沐茵茵連忙爬上床乖乖躺好,小手安安分分的放在肚子上。

閉眼,睡姿安詳極了。

沐玄燁,“……”

他沒想到自己隨口一說的玩笑話,小東西還真的躺下立刻入睡。

沐茵茵今日確實也累了,閉眼沒幾秒鐘就睡了過去,小小的鼾聲在房間里回蕩開了。

沐玄燁:“……”

他得找機會問問御醫打鼾要怎麼治。

流羽宮

沐羽瀾看着宮女端上的葯,嫌惡的皺眉,“本公主又不是真病了,只是裝病,你們將葯端來幹什麼?不知道找個地方隨便倒掉嗎?”

“還是說,你們恨不得本公主真生一場病!”

端着葯的宮女嚇得“啪”的一聲跪到地上,“公主息怒,奴婢沒有這個意思,這葯是右相讓奴婢送來的。”

“舅舅?”沐羽瀾揚眉,臉色雖依舊不好,但是到底沒再發脾氣。

“正是我。”秦霄賢沉着一張臉從門外進來。

沐羽瀾生病,沐玄燁特許秦霄賢留在流羽宮陪沐羽瀾。

“舅舅!”沐羽瀾連忙坐直身子,她這個舅舅雖然對她有求必應,但是她還是有些怕對方。

秦霄賢負着手進來,“哼,裝病這招是不錯,可做戲不做全套恐會招來禍端。”

“舅舅,你知道我裝病?”沐羽瀾驚訝

“就你那些小把戲,能逃得過我的眼睛?”秦霄賢上前看着同自己賢淑的妹妹一點兒都不像的侄女,嘆了口氣,“下次,別用這樣愚蠢的法子了。”

“我能看出來的東西,你以為你父皇看不出來嗎?”

“那我有什麼辦法?”沐羽瀾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爹爹突然取消了我的冊封典禮,這麼大的氣我哪裡咽的下去。”

“我不過是抽了一頓那個剋死母后的沐茵茵,爹爹就要禁我的足,哪裡有這樣的道理!”

這段時間宮裡的事情秦霄賢自然也是聽說了,皇帝突然寵起了五年前同沐羽瀾一天出生的小公主沐茵茵。

更甚至,有人傳說皇帝之所以會取消長公主的冊封典禮也是因為那個沐茵茵。

“舅舅知道你咽不下這口氣,可這法子蠢了些。”秦霄賢摸了摸沐羽瀾的頭,“也是舅舅無能,讓你受委屈了。”

“你放心,這件事舅舅會幫你處理。”

“北鉞的長公主只能是你,舅舅不會讓任何人擋了你的去路。”

他曾在水兒的墓前發過誓,要代她守護她的孩子。

“謝謝舅舅!”沐羽瀾甜甜一笑,眼底是遮掩不住的興奮和惡意。

“早些休息吧。”秦霄賢溫和的拍拍她的肩膀,“別忘了,你還‘病’着。”

說完,他轉身看向那個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宮女,面上已經恢復了一片冷漠,“以後公主每日的葯都由你代喝,明白嗎?”

“奴婢明白。”宮女連忙將碗中滾燙的葯一飲而盡。

“很好。”秦霄賢滿意頷首,細長的鳳眼裡閃過一抹暗光,“若是有人向你打探公主服藥的情況,該怎麼說,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