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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茵是來給爹爹請安噠!”沐茵茵揚着小腦袋甜甜一笑,將沐玄燁的心都融化了。

沐玄燁原本沉了一早上的臉色瞬間柔和了不少,他跟着沐茵茵勾唇,忍不住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臉蛋,“嗯,茵茵真懂事,爹爹甚是安慰。”

原本想跟沐玄燁行禮的沐時言看着沐玄燁的笑容,傻了。

他長這麼大,見着沐玄燁笑的次數,屈指可數。

“這位是何人?”沐玄燁也注意到了沐時言,他隱約覺得對方看着有些熟悉,可對方的打扮實在是太過詭異,讓他一時之間想不起是誰。

“昂?”沐茵茵愣了愣,隨即捂着嘴咯咯的笑了起來,“爹爹笨笨,這是二哥哥呀。”

“你不認得二哥哥啦!”

“時言?”沐玄燁訝異揚眉,“你怎麼……”

昨日他是聽說沐時言在太學和慧清宮出了點兒小意外,只不過這未免也太……

想到沐時言平時風流愛美的性子,再看其如今的樣子,沐玄燁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幾分。

“怎麼弄成這般了?傷的可嚴重?”

“喚御醫來看了嗎?”

“正好薛神醫在宮中,可將他請來為你診治。”

“多謝父皇。”沐玄燁這般好說話簡直讓沐時言受寵若驚,他反而不敢向平日那般,“兒臣只是受了些皮外傷,太醫已經看過了,不嚴重,就是包紮着看起來嚇人了些。”

“薛神醫要為舒妃娘娘看診,就不耽擱了。”

“既然如此,你不好生養着,跟茵茵一起跑來朕這兒做什麼?”沐玄燁抱着沐茵茵坐回殿上,居高臨下的看着沐時言。

彷彿剛才的溫和笑顏只是沐時言的幻覺,沐玄燁又恢復了他記憶中的冷酷帝王。

“兒臣暫居茵茵院中。”沐時言垂下眸子,規規矩矩的回答,“聽聞茵茵前來請安,便特意一同前往。”

沐玄燁眸底閃過一抹打量,“你倒是有心了。”

沐茵茵好奇的打量着沐玄燁和沐時言,她隱約覺得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太對勁兒,可又說不太出來,只能揪着眉頭沉思。

“茵茵向朕請完安後有何打算?”沐玄燁輕柔的摸着沐茵茵的小腦袋,時不時的戳一下她的小揪揪,“可要在此處陪朕批閱周折?”

自從沐茵茵上太學後,便沒再陪批閱過周折了,他還怪想念的。

“今天不行。”沐茵茵搖頭,小揪揪晃呀晃,準確無誤的打在沐玄燁的下巴上,“茵茵今天有其他的事。”

沐玄燁已經習以為常了,淡定的將小揪揪戳開,問,“有何事?”

有什麼事比陪他這個父皇更重要?

“嗯……”沐茵茵有些心虛,大眼睛開始不由自主的亂飄,“茵茵想去暗衛營看看。”

“暗衛營?”沐玄燁幾不可見的掃了一眼殿中如隱形人的成春,“為何會突然想去暗衛營?”

“因為茵茵昨日做了個夢!”沐茵茵拿出早就想好的說辭,半真半假的說,“茵茵夢到一位暗衛,叫葉哥。”

“他說自己枉死無法超生,向茵茵求助。”

“茵茵看他可憐,就想幫幫他!”

聽到“葉哥”的名字沐玄燁微微有些動容,“你當真夢到葉哥了?”

“昂!”沐茵茵連忙比划了一下,“他是不是長這樣,高高的瘦瘦的,一笑臉上就有兩個酒窩!”

“他死的好慘的,這裡中了一箭,眼睛也黑黑的。”

“很可憐!”

葉哥的屍首並未運回京城,沐玄燁也是聽了彙報才知道葉哥是如何死的。

其死因他命人不許外傳,所以知情的人只知道葉哥是中箭身亡,不可能像沐茵茵那樣連具體中箭的位置都說的那麼清楚。

自夜寒翎跟他說了沐茵茵有仙緣之後,他對沐茵茵知道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已經不感到奇怪了。

“好。”沐玄燁摘了腰間的令牌給沐茵茵,“你將這令牌帶在身上,有此令牌你不僅能在暗衛營中暢通無阻,還能隨意命令他們。”

“他們不敢不從。”

沐茵茵看着沐玄燁手裡那塊閃閃發光的令牌,小心翼翼的接過。

結果沒想那令牌太重,一入手她差點兒沒拿穩給丟了。

“小心些。”沐玄燁無奈的嘆氣,索性幫她系在腰間,“這令牌若是丟了,將你賣了都賠不起。”

“這麼貴重哦。”沐茵茵小屁股不安的挪了挪,“那爹爹要不你還是收回去吧……”

“窩,窩怕窩弄丟了!”

看她緊張的樣子好玩兒,沐玄燁故意逗她,“不行,朕已經給出去的東西,哪裡有收回的道理。”

沐茵茵,“……”嗚嗚嗚,爹爹怎麼能這樣強買強賣。

“快些去吧。”沐玄燁忍着笑意,將他放在地上,“別在暗衛營耽擱太久,中午回來陪爹爹用午膳。”

“哦。”沐瑩瑩無精打採的點點頭,耷拉着肩膀下了階梯往外走,“小春春,咱們走吧。”

“咳咳……”成春瞄了一眼沐玄燁的方向,低聲的提醒,“小公主,您又忘記自己的腿還傷着了……”

沐茵茵身子一僵,欲哭無淚的回頭。

就見沐玄燁坐在殿上,撐着頭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那副樣子分明是早就知道她之前的腳傷是裝的了。

沐茵茵,“……”

“小公主,還需要卑職背您嗎?”成春試探的問。

沐茵茵咬咬牙,點頭,“背!”

她不管,只要爹爹沒有開口拆穿她,那她就還傷着。

而且她這“傷”一會兒到了暗衛營里還有用處。

成春依言將她背起,沐茵茵挺着背脊,硬着頭皮離開了御書房。

“也是沒看出來,你臉皮還挺厚。”沐時言跟在後面一蹦一蹦的跳出來,毒舌,“腳傷竟然也是裝的,害的我……咳,大家這麼擔心你。”

“沐茵茵,你有沒有心!”

沐茵茵扭頭看他,無奈嘆氣,“二哥哥,你又開始這樣說話了。明明是好意,非要說的這般難聽。”

“也就是我,若是換了其他人,怕是要以為你在陰陽怪氣。”

沐時言被噎了一下,惱怒的瞪她,“本殿就是在陰陽怪氣!”

“才不是!”沐茵茵鼓着腮幫子,篤定的看着他,“二哥哥是在關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