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沒有任何人受傷出事,車隊並沒有為這次插曲停留多久便重新出發了。
只是沐時謹等人紛紛將自己的馬車調到了沐茵茵周圍,將她整個護在車隊的最中間。
沐茵茵知道這是自己的哥哥們擔心她,就乖巧的聽從了安排。
“竟然發生了這麼危險的事。”墨墨和銀剎醒來,從沐茵茵的口中得知了整件事的經過,一貓一蛇如臨大敵。
“太危險了。”墨墨跳上矮几,端坐着同沐茵茵對視,“小獸主,你最好將這件事告訴你父皇。”
“或者夜寒翎。”
“火鳳之事不能再瞞了。”
“沒錯!”銀剎難得同墨墨站在同一邊,“小獸主,那面具人會幻術顯然不是普通凡人。”
“火鳳是上古神獸,不僅被四國人皇爭奪,仙門之中也不缺乏勢力覬覦。”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只要能獲得火鳳之力,便就能得天下。”
“如今已有一個人找上門來,之後必定還會有其他人找上門。太危險了,小獸主你需要保護。”
沐茵茵抿着唇嘆氣,“我也想告訴父皇和美人哥哥,可是鳳鳳叮囑過……”
“小獸主,情況已經不一樣了。”墨墨低聲的勸,“你想想,之前是沒人知道火鳳在你身上。”
“那些覬覦火鳳的人就像是煩人的蒼蠅,他們得到消息,不論真假都會來試探一番。”
“你一個人是應付不來的。”
“而且,這消息既然已經傳出去了,遲早你父皇和夜寒翎都會知道的。”
“與其讓他們從其他人的口中得知,不如你親自告訴他們,你覺得呢?”
沐茵茵揪着手指,一張小臉快皺成一團了,“墨墨你說的有道理……容我再想想吧。”
見沐茵茵態度鬆軟了下來,墨墨稍稍放心了些。
它知道沐茵茵雖然有時候呆了些,但絕對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只要她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係就一定能做出正確的關係。
“小獸主,你不用太擔心。”銀剎順着沐茵茵的手腕向上攀爬,最後停在她的肩膀上,“我家主人和那些貪婪的人不一樣,他是絕對不會覬覦你身上的火鳳之力。”
“你對他大可放心。”
“而且呀,你別看我家主人冷冰冰的,可他護短着呢。”
“你已經認了他做師父,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會站在你這邊,保護你。”
“嘿嘿,我知道。”沐茵茵不自覺的笑出聲,“我當然知道美人哥哥和那些人不一樣,也沒想過美人哥哥會搶火鳳。”
“我只是不想給他添麻煩……”
再加上之前她答應過火鳳,她這才一直都沒跟夜寒翎說實話。
“我決定了!”沐茵茵深吸口氣,握緊粉拳,“等爹爹和美人哥哥回宮,我便將火鳳的事情告訴他們!”
同一時間,獸園。
沐玄燁立於關押暗衛叛徒的帳篷之中,神情凝重,“寒翎,此事你如何看?”
此處帳篷遠離營地,周圍地形寬廣,還有重兵把守。
要想從這帳篷中悄無聲息不驚動任何人的逃走,根本不可能。
李恆沒有說謊,這件事的確怪異。
“有一種法術。”夜寒翎掃視了一圈兒帳篷,淡聲的開口,“能短暫的回溯時間,將發生的事情重現一遍。”
沐玄燁眼睛一亮,“還有這樣厲害的法術?”
“不厲害,我一年也用不上幾次。”夜寒翎面無表情的回答,“而且這法術的使用條件十分苛刻,要在事情發生後的一個時辰內使用。”
“否則,無效。”
“守衛在發現人不見後便第一時間來通知了臣。”李恆連忙開口,“臣也當即向陛下彙報了此事,這時間前後算起來也不過半個時辰。”
“那便可用。”夜寒翎單手掐了個訣,帳篷內瞬間浮現出幾個模糊的人影。
那幾個人影像是被捆綁着,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李恆這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到夜寒翎施展法術,驚奇的不行,“這就是那幾個叛徒。”
沐玄燁甩了個警告的眼神給李恆,李恆會意立刻閉嘴退到一邊。
帳篷內立刻安靜了下來,眾人都沉默的看着那幾個有些模糊的影子,氣氛一時之間有些詭異。
“寒翎,這個法術是只能看到他們,無法聽到聲音是嗎?”沐玄燁蹙眉,若是能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說不定能知道是誰派他們來的。
夜寒翎慢悠悠的點點頭,“沒錯。”
沐玄燁有些惋惜,不禁感慨,“這法術不錯,若是再加上聲音,倒是可以用來查案。”
夜寒翎面無表情的提醒,“陛下,你宮中的其他人都不會法術,無法使用此法術。”
沐玄燁乾咳一聲,“朕知道,朕就是有感而發罷了,寒翎你不必當真。”
夜寒翎揚眉,眸底的紅光緩緩游移,他不明白,為什麼沐玄燁既然都知道為何還要這般感嘆。
沐玄燁一看夜寒翎的神情便知道他在想什麼,剛要開口解釋,就見帳篷入口的方向也出現了一個影子。
他立刻止住了話語,屏住呼吸。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那影子的出現,奇就奇在那影子正大光明的穿過帳篷,可帳外看守的人沒有任何的反應。
“怎麼可能……”李恆臉色有些發青。
難不成他手下的人真有問題?
“先別急着下定論。”沐玄燁皺眉打斷,“往下看。”
被關在裡面的影子見到來人十分激動,像是說了什麼,那來人沖他們做了個手勢之後,他們身上的繩子便解開了。
“法術。”沐玄燁眸子倏的沉了下來,“這個人會法術,難怪他能悄無聲息的潛入帳篷將這些叛徒帶走。”
“寒翎,仙門你熟悉,你可能看出這人是哪個仙門的?”
夜寒翎淡淡的凝了沐玄燁一眼,回答,“陛下,我對仙門也沒您想的那般熟悉。”
“在下獨來獨往慣了,往年的仙門大會都不曾參加。”
沐玄燁扶額,“朕倒是將這件事給忘了……你說你,同朕這種凡人說不到一起便罷了,怎麼同那些修者也這般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