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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茵,你以後長大了選婿可不能學你娘親啊!”

沐時謹聽的好笑,“外公,您說的這是什麼話,茵茵才五歲,離及笄還早着呢。”

“你懂什麼。”秦嶺瞪着眼睛佯怒,“像茵茵這個年紀的孩子,那長起來就跟風吹一般。”

“你不也是?”

“老夫不過是在外面打了幾年仗回來,太子便長的快跟老夫一般高了。”

“也同小時候性子完全不同了……”

秦嶺無聲嘆口氣,他這輩子後悔的事情不多,其中一件便是在女兒離世之後沒能留在京城陪着沐時謹。

如今,他這個外孫是長大成才了,可性情大變,也不再願意同他敞開心扉。

沐茵茵看看秦嶺又看看沐時謹,不明白怎麼剛才還好好的氣氛突然變得沉重起來,她剛想說些什麼,就聽不遠處傳來一陣喧嘩聲。

“奴才真的沒偷……”

“公子,奴才敢用性命擔保,東西就放在這裡。”

“而且,那些東西奴才偷了也沒地方放呀!”

沐茵茵好奇的扭頭,想看熱鬧。

秦嶺也察覺到了,便抱着沐茵茵過去,“發生何事了?”

一個宮人驚恐的跪在地上,在他面前站的是沐時謹的伴讀凡白。

此次沐時謹前往靜安寺,凡白也隨行了。

“凡白見過秦將軍。”凡白不卑不亢的向秦嶺行了個禮才回話,“沒什麼大事兒,不過是這奴才手腳不幹凈偷拿了太子殿下的筆墨。”

“驚擾到秦將軍和長公主了,凡白這便將這人處理了。”

說著,凡白便要命一旁的侍衛將那宮人給拖下去。

“凡白公子,饒命呀!”宮人聞言大驚失色,“奴才在東宮侍奉太子多年,對太子殿下忠心耿耿。”

“若奴才要談心盜竊,在宮中有大把的機會,何必在這時候動手?”

“還請凡白公子明察!”

“也請秦將軍長公主明察呀!”

“大膽!”凡白蹙眉,“你乃東宮內侍,鬧出這般丟人現眼的事情還好意思向秦將軍和長公主求情。”

“虧平日殿下待你們這般好。”

“今日若是不好好懲罰你這賤奴,今後怕是還有人敢效仿。”

“來人,將他拖下去,就地杖斃。”

沐茵茵驚訝,“這就要杖斃?”

她之前在太學見到凡白的時候,看着對方斯斯文文的還以為他的脾氣很好。

沒想到今日一見,她才知道完全同她想的不一樣。

“長公主,讓你看笑話了。”凡白沖沐茵茵微微頷首,“太子殿下為人謙和,這些奴才便覺得能爬到太子的頭上為所欲為。”

“今日我不過是殺雞儆猴罷了。”

“這是殺哪門子雞呀?”銀剎偷偷探出頭來,小聲的向沐茵茵吐槽,“我看着這個凡白的架子比你太子哥哥還足,不知道的人看了還當他才是太子呢。”

沐茵茵將銀剎的腦袋按回去,她看了一眼拚命求饒的宮人,有些不忍,“萬一不是他偷的呢?”

“我覺得他說的話挺有道理的,若是他貪心想偷東西的話,為什麼不在宮裡動手。”

“咱們昨天半夜從皇宮離開,如今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到城鎮。”

“他在這時候偷東西,未免太蠢了些。”

“而且還是筆墨這類太子哥哥常用的東西。”

從昨天出發到現在,她一路睡了多久,她太子哥哥就看書寫字了多久。

“長公主,長公主救命呀!”宮人聽到沐茵茵的話,像是見了救星,掙脫了兩個侍衛,拚命的跟沐茵茵磕頭,“奴才真的沒有偷過太子殿下的筆墨。”

凡白臉色微微變了變,他壓下心中的不悅,低下頭,不急不慢的回答,“可是那筆墨由他一人看管,並且在下詢問過其他的宮人,沒見過誰靠近太子殿下的筆墨箱。”

“若不是他偷的,難道那些筆墨會憑空消失不成?”

沐茵茵撓撓頭,思忖片刻後認真的回答,“那也不是不可能……”

凡白,“……”

“外公,你說對不對?”沐茵茵仰頭問秦嶺。

秦嶺想也不想的點頭,“我家茵茵說什麼都是對的。”

凡白咬牙,“可是……”

“怎麼了?”沐時謹見秦嶺和沐茵茵久久沒回來,便也跟了過來,“可是發生何事了?”

那宮人一見着沐時謹,當即又向沐時謹求情。

沐時謹得知發生了什麼事之後,眉梢微揚,“不過是些筆墨罷了,此次出行匆忙,可能是宮裡的人收拾的時候落下了。”

“不比為此事大動干戈,將人放了吧。”

凡白不贊同,“可太子殿下,出發前您的筆墨用具我親自檢查過……”

沐時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正欲要開口,就聽馬車那邊又傳來了動靜。

“點心呢?長公主的點心怎麼不見了?”季宛看着被翻的亂七八糟的食盒,“誰膽敢動了長公主的食盒!”

“唉?”沐茵茵耳朵瞬間豎起,“窩,窩的點心怎麼了!外公,快過去看看!”

她這次可沒少從宮裡帶點心,特意留着在路上吃呢!

這點心要是沒了,接下來的一路她可要怎麼過呀。

“長公主!”季宛抱着點心盒子上前,氣的雙頰緋紅,“方才奴婢看長公主沒胃口,想給您拿點兒點心。”

“誰知……一打開食盒裡面就成了這樣。”

沐茵茵探頭過去,就見食盒已經空了,只剩下些點心的碎屑。

“這,這,這,這是誰幹的!”沐茵茵瞪大眼睛,“嗚嗚嗚,誰怎麼還把我的點心偷走了。”

“茵茵乖,不哭。”秦嶺一見沐茵茵哭頓時手足無措起來,“你放心,不管那偷點心的賊人躲在天涯海角,外公都將他給你抓出來。”

“是誰看守的馬車?”

“將人帶過來問話。”

秦嶺瞪着人群,然後就見一個人臉色難看的走了出來。

“良倉?”沐時謹認出對方,其正是暗衛營的前副統領。

“回太子殿下,正是在下。”良倉神情有些複雜,他一直守在馬車的旁邊,敢肯定在季宛之前沒人靠近過馬車。

可馬車裡的點心盒子就這麼空了。

沐茵茵看着良倉,可憐兮兮的打了個哭嗝,“良倉,是你把我的點心都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