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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長培養孩子長大,為孩子樹立正確的三觀,告訴他什麼是正確的。

這是所有家庭的正常模式。

事實上,除了單親家庭和個別父母不負責之外,在現代社會上父母都會讓孩子忠貞,對愛情保持着尊重。

可看着自家兒子招惹了這麼多女孩回家,作為父母的源樹一郎和千代直子責無旁貸,同時也有些疑惑了。

特別是源樹一郎。

以前兒子的性格可是很內斂的。

為什麼現在就這麼風流了,自己也只在他小的時候,說過要努力延續源氏血脈,娶個十個八個繁衍後代。

可被妻子知道之後,在實木搓衣板的教訓下,他就從心的改正錯誤。

然而兒子好像真聽進去了,小時候還一副內向的模樣,到了大學卻猶如脫胎換骨,竟然真的就這麼爭氣!

怎麼?這盛世,如我所願?

源樹一郎今天剛帶着妻子來到兒子的新家時,才瞧見門口站着的兩個女孩,結果又有個女孩直接走進來。

除了上次見過的小藤,那孩子依舊很老實之外,他也是第一次從別人的女孩身上,體會到比妻子更為強盛的氣勢,讓他如坐針氈般坐立難安。

特別自上次之後,他隨口說了句兒媳有望,沒想到真的是一語成畿。

只不過這數量有點多啊!

源樹一郎表示他現在很慌,他還沒有做好當這麼多兒媳公公的準備!

“一郎?你怎麼了?是不是飯菜不合胃口,怎麼看你今天食慾不太好?”

千代直子在餐桌旁出聲問道。

源樹一郎愣了愣神,從幻想中回過了神,都沒敢瞧妻子的眼神就端起碗:“呃?沒有沒有,我餓壞了都!”

看着妻子勉強的笑,他立馬就發動了積累多年的要素察覺技能,知道這會千代直子心情也不美麗,立馬老老實實的低下頭,狂扒着碗里的飯。

這招還是從大兒媳身上學的。

他上次就注意到了,只要大兒媳把腦袋一低,兒子立馬就不吭聲了。

這段時間他在妻子身上用了下。

別說,頭一低,還真好用!

千代直子看着丈夫低下頭一句不吭的憨吃,在心裡嘆了口氣,就知道這種場合自家丈夫是個沒用的鴨蛋。

感受着沉悶的氣氛,她臉上浮現出溫柔的笑容,對着四女柔聲說道:

“你們幾個孩子多吃點,有不合胃口的請多擔待,最近都沒做過飯了。”

這句話落下之後,就像是引起了化學反應,本來還如同一汪死水的幾個女孩,紛紛都給出了自己的回應。

“很...很好吃...很合胃口...”

“您真的是太客氣了。”

“我感覺太好吃了,怪不得前輩的身體那麼好,原來是您做飯有秘訣!”

“阿姨實在是太謙虛了。”

其中最有討好意味的話,自然當屬良影天海說的無疑,只不過她的後半句話話,卻讓所有人都望向了她。

良影天海頓時就起了雞皮疙瘩。

她也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乾笑了兩聲,也老老實實的不再吭聲了。

餐桌上的氣氛在沉默中度過。

但又像暴風雨的前夕,平靜的下面卻是波濤洶湧,源賴光飯間生怕誰突然說一句,不想吃那就都別吃了。

幸好的是大家都很平靜。

當半個多小時之後,父母兩個人再次先行一步脫離戰場,而良影天海和咲初小藤則自告奮勇的要去刷碗。

然而她們卻不會用洗碗機。

還是輕車熟路的御葯袋茶音默默站了起來,走到廚房開始指點她們。

期間神谷聖子倒是沒有再刻意說過什麼話,吃完飯走出客廳到了庭院外面,全程最自然的反而是她無疑。

源賴光見狀跟着走了出去。

已經進入初冬的季節,夜裡的庭院顯得清冷了不少,上弦月倒映在水面上片刻,又被池裡的魚尾所攪亂。

池邊的柳樹已經沒了葉子。

倒是四周的杉樹常青,等到下雨把樹枝鋪滿後,在樹榦上用力跺一腳的話,應該還能夠的營造人工降雪。

源賴光走出別墅,看見了正站在池邊的神谷聖子,此刻她手中還夾着一支女士香煙,有焰光正明滅不定。

“聖子小姐還喜歡抽煙?”悄然走到了池邊,他看着水池的蕩漾波紋道。

“只是偶而才會抽一兩支罷了。”

神谷聖子察覺到他過來,將手中的細支香煙彈了幾下,把煙頭彈掉後踩滅,然後又面色如常的放進兜里。

源賴光不喜歡煙味,但也不會強迫別人的習慣,反而認為神谷聖子抽煙很正常,畢竟她已經三十多歲了。

除了年長的憂愁之外,她也絕對稱得上女強人的稱號,像抽煙這種事反而很自信,不會讓人覺得很違和。

“這是在室外沒必要顧忌的。”

“我不喜歡當著人抽煙,這會影響我的形象,而且我又不是對它上癮。”

神谷聖子望着池面,鯉魚都在角落裡遊盪,她看了半響之後才轉過來了頭,表情饒有趣味的看着他問道:

“今天的局面出乎我的意料,您好像完全能鎮住那幾個孩子,難道對於她們您還能有什麼把控人心的秘訣?”

源賴光聞言搖了搖頭,沉吟了片刻答道:“能接受失去就什麼也不怕。”

他的側臉是比較消瘦的。

但在皎潔的月光之下,他的側臉像是被鍍了層澹澹的光圈,好像有着神秘的魅力散發,這句話也被渲染。

神谷聖子眼中閃過虛影。

她的腦海里又想起了那天宴會的晚上,在光裡面走來的源賴光,從模湖逐漸到清晰再到自己身邊的模樣。

“真是薄情寡義的男人。”

她低聲自言自語了句。

源賴光聞言側過頭。

看着神谷聖子的神情,他沉默後道:“像剛才我的那句話,能接受失去她們,又不代表我就願意失去,可能我在意的東西跟她們在意的並不同。”

“那今天您最在意誰?”

這並不是故意找話題,而是神谷聖子在試探他的性格,特別是剛才那好幾個孩子,每個人都要比她年輕。

而且就以所得的信息裡面。

似乎那個膽怯的小女生,對於源賴光更特殊,但她卻聽到另個名字。

“御葯袋茶音。”

神谷聖子的臉色有些意外。

但旋即又想到了什麼。

很快眼中又露出了恍然之色。

“茶音那孩子嗎?”神谷聖子若有所思了片刻,眼中夾雜着笑意說道:“她今天很聰明,的確比愛子要強多了。”

頓了下聲音,她又側過臉:

“只是那孩子風評似乎不太好。”

她說這句話的語氣,裡面還包含着意味深長的味道,就像是在提醒。

很明顯宗師名聲實在太差了。

稍微打聽下都能聽到些風聲來。

只不過源賴光卻不介意,反而對她的提醒只是微微一笑後開口說道:

“糖跟鹽長的都一樣,但不仔細嘗嘗的話,誰又能完全確定哪個是它?”

神谷聖子聞言一怔,隨後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您說的的確有道理。”

了解一個人不能只看表面。

就像他初見源賴光時,覺得對方只是某個勢力推出來的馬前卒,只是個普通青年,根本就沒放在眼裡過。

可隨着接觸的變多之後。

她才發現源賴光像是個謎,有的時候能真誠到像是裝的,有時候又理性的像是機器,就連她也看不太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