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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着巨龍的女生帶隊,連走了數公里,到了一處監牢門口,方才轉頭對那兩個押解着江寒的人說了兩句話。

然後江寒就被關了進去。

隨江寒一同被灌進來的,不止他一人。

還有幾個同樣金髮碧眼的人,看實力,也就武師級別的樣子,不過其中有一人的實力,居然達到了武侯級別。

聖堂的地位雖然穩固,但不存在什麼絕對的掌控。

即便天朝法制全面,卻也依舊會有胡作非為的武者被關入獬豸鎮壓的監牢之中,更何況是合眾國?

這些人,應該就是遺留在外,或者反叛了聖堂的人,而這女生帶隊出去,就是為了把叛亂的人都抓回來,接受審訊。

江寒雖然沒做什麼犯罪的事,但來歷不明,被關起來也實屬正常。

不過就這種監牢,如果沒有王座的看守,江寒想要逃離並不難。

空間折躍之後,他就會出現在五百公里之外。

監牢之中昏暗潮濕。

得到一間單獨牢房的江寒,盤坐在床上。

發散心神的同時,也在感受着周圍的武者氣息。

能夠給江寒帶來威脅感的極少。

準確地說,這座監牢之中,只有一人。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人應該是鎮守整個監獄的存在,人類使級別的戰力。

還好,沒有超出江寒的預期。

人類使級別的存在,不過比江寒高出一個大級別罷了,除非面對面,否則對方是來不及阻攔江寒的。

離得近了,江寒將整個監獄之中的武者實力,盡數記在心裡。

結合進來之前見到的人數、感知過的區域大小,去進行等比例計算人數。

然後按照這整座監獄之中武者的實力,做放大推演。

如此一來,便能夠得到一個大致的數據。

出了絕世王座級的數量江寒暫時無法感知之外,王座之下的武者數量,江寒基本都能計算個差不多。

聽起來很簡單,但卻需要極強的計算能力。

換做其他人,即便是絕世王座,都無法做到如此龐大的信息處理。

唯有江寒覺醒了推演,才能夠做到。

只是最終得出的結果,卻讓江寒心底一成。

整個聖堂的實力,至少達到了天朝武者整體實力的一半!

這種級別的實力,若是去集中進行一個點的進攻,天朝根本無法抵抗,防線遲早會被突破。

除非天朝抽調大批量的武者去防禦聖堂的進攻。

可那樣一來,正面與異獸的對抗,又會變為突破口。

天朝實力本就弱於異獸,抵抗異獸已是竭盡全力,根本不可能分出多餘的力量。

群狼噬虎。

天朝的處境,遠比江寒想象中的,要危急的多。

尤其是,異獸、聖堂的實力,單獨一方都能夠對天朝造成足夠的打擊。

若是前後夾擊,天朝腹背受敵,再加上恆河國這個不穩定因素。

在江寒的推演結果中,天朝的勝率,僅有三成不到。

真正的危急存亡之秋。

“呼……”

江寒長吐出一口氣正欲溝通空間節點,將自己傳送出去。

卻聽到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是朝着他這邊走來的。

原本的念頭被江寒壓了下去,抬頭看去,才發現之前見過的那個女生站在了江寒面前。

身上原本的皮甲被換了,此刻少女身上穿着一身藍色長裙,到腳踝的那種。

甚至於腳上還踩着一雙高跟鞋。

讓其看起來愈發高挑。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江寒總感覺,這女生,特意去化過妝之後才過來的。

這算什麼?

江寒想不到對方大半夜,跑到監牢里來見自己的理由。

但是不得不說,在一番精緻的打扮之後,這女生少了幾分英氣,多了幾分溫柔。

看着監牢之中的江寒,對方招了招手,便有人將大門的鑰匙送到了她手上。

然後在江寒的注視下,對方打開了監牢的門。

朝着江寒說了一句話,又招了招手。

意思很明顯,讓江寒跟她過去。

這是要被審判了?

江寒猜測着對方的目的,卻又覺得不應該。

若是審判,對方不可能這副造型,還特意化個妝。

可如果不是審判的話,又會是什麼。

微皺了皺眉頭,江寒還是決定跟上去,不過卻隨時溝通着空間節點,一旦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就直接傳送離開此處。

隨着對方的腳步,一路上也沒有人過來阻攔。

江寒居然就這麼跟着對方出了監牢,到了街上。

而後對方踏空而起,一股淡淡的能量裹挾着江寒,將他也帶了起來。

江寒並沒有抗拒對方的力量,隨之騰空。

兩人就這麼掠過天空。

十幾秒之後,江寒方才醒悟過來,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棟十二層的建築頂上,鋼化玻璃將四周都給防護起來,而在樓頂,擺着一張餐桌。

上面除了各種食物之外,還有兩根已經被點燃的蠟燭。

餐桌四周,是灑滿整個樓頂的玫瑰花瓣。

江寒沉默了。

這場面,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哪裡有點不對。

燭光晚餐?

等待他的不應該是審判嗎?為什麼會是這一幕?

不會是菜里有毒吧?

不應該啊,如果真覺得江寒有什麼問題,派個人類使出來就足以解決所有問題了。

畢竟江寒所表露出來的氣息與實力,不過初入武侯罷了。

還是說,對方想要招攬他?

覺得他能夠在這個年紀成就武侯天賦極為出眾,所以才讓這女生來拉攏他?

一瞬間,江寒想到了很多種可能,卻又被他一一否定。

無他,實在太過離譜了些。

江寒用常理,無法得到答案。

但不管怎樣,江寒還是坐了下來,而後靜靜地看着坐在他對面的那個女生。

對方好似渾然不覺得這一幕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在江寒坐下之後,便開始自言自語地說著什麼。

江寒聽不懂,但卻將一切都用手環記錄了下來。

蠟燭還在靜靜地燃燒着,天台之上起了一股微風。

只是兩人從到天台坐下,還沒有兩分鐘的時間,一個人突然急掠而至,站在了桌邊。

而看到這人的同時,江寒眉頭亦是微皺。

又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