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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謹的開車技術很穩,聽着車內播放的音樂,不知不覺中,束開莉累得睡著了。

短短兩天,對束開莉而言,是人生最長的日子,太煎熬了。

萬一倪平安傷重不治的話,她該如何是好?她對他有多麼感謝,他是如此重要的存在,在被欺侮的那段日子,小心翼翼庇護她……

在嚴謹還沒出現之前,她其實很依賴倪平安。

不知道睡了多久,當束開莉睜開眼睛時,看到熟悉的天花板。

“醒了?”

束開莉微微側頭,看到嚴謹背對自己坐在床沿。

“老師?”束開莉剛睡醒,有點迷糊。

“束開莉。”

嚴謹的呼喚,讓束開莉的心一凜,他很少用這麼嚴肅的語氣呼喚她的名字。

“我相信你對倪平安不只是很單純的關係,多少都有點喜歡。”

束開莉怔了,有股不安在內心擴散,甚至帶點恐懼,深怕嚴謹說這種話,便是存了離開她的心思。

“加上這次,為了保護你的安全,他受了重傷,我相信你不可能無動於衷。”

“謹,我……”

束開莉來不及說什麼,嚴謹又打斷,看向束開莉一臉吃驚的臉龐:“要不要乾脆三個人一起?”

束開莉的腦袋瞬間空白:“謹,你在說什麼?”

“我是認真的,我是不可能放開你,同樣,為了這件事情,你也不可能對倪平安無動於衷,倒不如就乾脆在一起,省得麻煩。”

為了不讓束開莉在未來的時間,心頭全想着倪平安,倒不如就直接成全他們,也成全自己,所有人都得到了,只是有點缺憾,但是比起什麼都沒有還要好。

更何況,為了這件事情,束開莉面對他會比以往更甚,那又有什麼不好?

束開莉從來沒有過這種想法,甚至覺得嚴謹的想法太驚世駭俗了。

“假如同意我說的話……”

束開莉乾笑:“謹,就算我們都同意又如何,醫生不可能答應的……”

束開莉多麼希望這種荒謬的想法,嚴謹可以快點打消,甚至不惜搬出倪平安出來。

“意思就是說,你答應了?”

束開莉徹底傻了,她的語言能力那麼不好嗎?為什麼會變成她也答應了?

“倪平安那邊很好擺平,不用擔心。”嚴謹淡淡地說道。

“……”為什麼事情可以變成這樣?

嚴謹認真地說道:“相信我,這個決定對我們三個人而言都好。”

“別、別開玩笑了,這樣怎麼可以……”

“沒有什麼不可以。”

束開莉頭一次覺得自己的世界跟嚴謹仍然有一段距離。

“更何況,他已經為了你,差點連命都沒有了。”

束開莉語塞,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你想想吧,明天再告訴我你的決定。”嚴謹起身,打算讓束開莉好好靜一靜。

束開莉笑了,有點疲憊又有點苦澀:“謹,你不會後悔嗎?”

嚴謹瞟了她一眼,看她的模樣,肯定是說動了。

“我不會後悔,也不會因為這樣而討厭你。”

若是沒有倪平安,說不定現在……他連束開莉都看不到了。

嚴謹一關上房門,厚重的聲音讓束開莉的心隨之沉下。

假如選擇在一起的話……在一起的話……

想到這裡,束開莉苦笑一聲,她很糟糕也很貪婪,偏偏嚴謹又妥協,加上不管他提出來的事情是多麼禁忌。

束開莉嘆了一聲,緊抓着自己的頭髮,苦笑:“明明情況不應該變成這樣的。”

在這所學校,不知不覺依賴嚴謹,甚至跟他在一起,根本就在她的意料之外,更何況現在又跟倪平安扯上關係,初衷都變掉了。

這一夜,她再也沒有睡意,滿腦子想着她、嚴謹和倪平安之間的關係,直到早晨,嚴謹將早餐買回來,一開門看到束開莉面對自己微笑。

“謹,假如醫生對我沒有感情,我們就不要再說這件事情了,好嗎?”

嚴謹走到她的面前,摸了摸她的頭,答應她:“好。”

束開莉微笑:“說不定醫生對我就像是對待其他學生一樣呢。”

“傻瓜。”若是真有那麼簡單,他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

“我想確定醫生的心意再說,說不定是你想多了呢!”

“嗯,你高興就好。”他大概知道結局如何,所以不期待什麼。

“不過我不曉得該如何知道醫生的心意……”

嚴謹淡淡地說道:“我有辦法,不過等他出院再說吧。”

“謹,假如醫生真的不喜歡我,你可別再跟我說要三個人在一起的話了,我會生氣的。”

“好。”嚴謹答應她。

過了一會兒,束開莉突然想到一件事,開口道:“對了,你能不能先讓楊玉妮回學校?”

聽到這話,嚴謹似乎有些驚訝,原本以為束開莉是不會讓楊玉妮回來的。

“我沒聽錯吧?你居然替楊玉妮求情?”嚴謹看着一臉嚴肅的表情問道。

“是的,你沒聽錯。”束開莉認真的回道。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你忘了她是怎麼欺負你的了嗎?”

“我沒有忘。”束開莉想了一下接續說,“其實楊玉妮現在這種情況也挺慘的。”

嚴謹沒想到束開莉居然會同情楊玉妮。

“你同情她,可是她欺負你的時候,可沒有必要同情你。”

“她同不同情我,是她的事情,我要做我的事情,如果我和她一樣,那還是我嗎?”束開莉解釋道。

“沒想到我不在的這幾天,你還變得能說會道的了?”嚴謹調侃的說道。

“哪裡有?我不是一直都這樣嗎?”束開莉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嚴謹伸手將束開莉拉過來,然後雙手抱住她的腰,心想:不知道這幾天楊玉妮是通過什麼辦法,居然可以讓束開莉原諒她,或者說替她求情。

“什麼東西?”

束開莉突然喊了一聲。

“這麼快忘記了它?”嚴謹打趣道。

束開莉這才反應過來,推開嚴謹的手,站起來,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流氓。”束開莉白了一眼嚴謹說。

束開莉沒有理他,起身回了房間。

這時嚴謹才反應過來,原來她什麼都沒有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