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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言面上的笑意僵住。

“林子言,收起你這噁心吧唧的模樣,姑奶奶我可不吃這一套,好好的一個讀書人,從哪裡學得這些歪風邪氣,虧得大寶沒繼續跟着你念書,不然,還不知道會被你教成什麼樣!”

“你,你!”

林子言氣得唇瓣直顫,整張臉都忍不住抽搐了起來。

眼看着李曇年快出了巷子後,他終於忍不住氣罵道:“李曇年,我都看到了,你給別的男人送衣服,陸執還不知道吧!你就不怕我把這些都告訴他!”

李曇年嗤笑了一聲,她忽然發現這廝比他想象中還不要臉!

鄙夷的看了林子言一眼,她頭也不回的往場口去了。

她的小龍蝦還放在老根頭的牛車上,此番,還得快些給四月天酒樓送去才是,若再跟林子言糾纏下去,倒真有些浪費時間了。

只是,李曇年這樣不屑至極的樣子落入林子言的眼裡,林子言便覺恥辱至極。

過了許久,林子言也接受不了李曇年這樣的態度!

那麼醜陋的女人,他林子言願意看她一眼,已經是她的榮幸,她居然還這樣給他擺臉色!

難不成,這女人當真是有了新歡就忘了,忘了舊愛!雖然,他一度以自己是李曇年心中所愛為恥!

林子言秀氣的臉上多了一絲凶色······他不會讓她如意的!

林子言轉身就朝胡同里走了去,他打算去找到那長相陰柔的書生,直接當著他的面拆穿李曇年的真實面目。

但他走了半路後又反應了過來,陸執親自去,不比自己去的效果要好的多嗎?

對,他就該讓陸執來治治這水性楊花的女人!

林子言心中暢快了一些,大步就朝陸家村走去!

另外一頭,陸執託了馮實幫忙賣草鞋,一回屋,就發現那件新衣不見了。

他本想裝作什麼都不知的去院里編草鞋,結果,腳上卻跟生了根一般,如何都邁不動。

目光下意識的在屋子裡逡巡了一圈,他不動聲色的尋找了起來,等他察覺到自己的動作後,自己都唬了自己一跳。

他這是在幹什麼?

不過是一件衣服罷了,何至於此!

他也不是就差這件衣服穿了!

皺着眉,陸執杵着拐杖出了屋子,就坐在屋檐下繼續編草席。

然而,還沒等他編完一隻草鞋,就聽院外傳來了虎娃急沖沖的聲音:“陸執叔,不好了,大寶他娘背着你幹壞事兒了!”

陸執抬眼朝院門處看去,那肅着臉的模樣看得虎娃心下害怕。

他吞了一口口水,不敢繼續往裡面走,只磕磕巴巴道:“大,大寶娘送,送了外頭的男人新衣。”

陸執放下草鞋,渾身不自覺的散發了一陣冷意。

那件新衣竟是他送給別人的!他們雖無夫妻之實,可她如今畢竟是他的妻子,她作為他的妻子,都不曾給他送過一件新衣······

如今,她竟給別的男人送了新衣!

陸執沉着一張臉,再也壓制不住心裡的惡意,一種暴戾的情緒在他心間橫衝直撞,他握緊了拳頭,才剋制了些許。

“他們在哪兒!”許久,他聽自己問了一句。

虎娃也不知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他總覺得此時此刻的陸執叔比任何時候都要嚇人。

他咽了一口口水,下意識抓緊了林子言適才給他的兩個銅板,這兩個銅板夠買兩串冰糖葫蘆了。

他想吃冰糖葫蘆!

“在,在場口過去的一個小胡同里,好像是一個姓沈的書生。”

虎娃說完,感覺到陸執杵着拐杖往外頭去了,他暗暗鬆了一口氣,就要出門,不想,陸執卻忽然頓住了腳步,素着臉掃了他一眼:“是誰讓你來說這些話的?”

虎娃想起子言叔適才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切記莫要將他抖出來,原本也不打算說實話,可眼看着陸執眼裡的戾氣越來越重,虎娃差點沒給嚇哭!

“子,子言叔讓我說的,他說要去快些去,莫,莫要讓那野男人跑了!”

“別把這些話傳出去,否則······”陸執眯了眯眼。

虎娃被他眼底竄出的兇悍之色,嚇的直打哆嗦。

大寶爹太嚇人了!

他原以為他爹才是最嚇人的,誰曾想,大寶爹更嚇人!

“知,知道了。”虎娃哆哆嗦嗦的說完,一溜煙就跑了。

陸執冷着臉,這才快步往鎮上走去。

場口巷子里就沈硯之一家姓名沈,也很好打聽。

陸執問過去的時候,沈硯之還在給四小隻上課,他看着沈硯之身上的衣袍,忽就覺心裡很不舒服。

就像是一個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去了一般。

“公子,你這是?”見他不說話,沈硯之狐疑的問了一句。

陸執依舊不說話,只是打量衣服的目光,漸漸轉移到了沈硯之那張臉上。

這張臉陰柔、秀氣,看起來,也確實招女人喜歡,可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那個女人會是他名義上的妻子後,他就有些說不出的惱怒。

連着再看這張臉,都覺着有些面目可憎了起來。

“公子?”沈硯之見他還盯着自己看,又問了一句,偏就在這時,大寶探出了一個腦袋,“爹爹?”

隨後,另外三個小豆丁也‘吧嗒吧嗒’從堂屋裡跑了出來。

“爹爹,你怎麼來了?”

“你是來接我們和娘親的嗎?”

“娘親去賣小龍蝦了,一會兒就回來呢,她要是知道你來接她,肯定很高興。”

“嗯!高興!夫子,這是我們的爹爹!”

四小隻十分高興,爹爹還是第一次來接他們跟娘親呢!

陸執和沈硯之再次看向了彼此,眼裡都有驚訝之色。

陸執沒有想到,這‘搶’了他衣服的人竟是四小隻的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