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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會客室的木門被推開,沈鈺打眼一掃就看見幾個老熟人的身影。

抱着泰迪犬的居委會大媽,穿着誇張的魔鬼魚,以及頂着個禿頭的大和尚。他們三個都在。

除此之外,長條沙發上還坐着三個陌生面孔。可能也是邵老闆請來的奇人吧。

“你就是沈鈺吧?我聽小夏提起過你,上次學校的事還要多謝你出手相助!我一直想找個機會請你到家裡來好好感謝一下,但卻又發生了這種事...還麻煩你專門跑一趟。”

跟沈鈺說話的這位兩鬢斑白,眼袋有些浮腫,長相和邵陽夏有着七八分相似。不用說就能猜出,這正是自己同學的企業家父親。

“叔叔不用客氣,邵陽夏是我的同學也是朋友,他有事我理應過來幫忙。就是不知道他最近一直沒去學校怎麼樣了?”

邵陽夏的父親名叫邵懷平,他所開的品牌連鎖商場遍布夏國各大省市,僅在夏竹市就擁有着二十家之多!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富豪了。

然而更難得的是,這樣一個大老闆能夠對沈鈺這個學生身份的男孩如此客氣。

這也側面證明對方能打下這份家業絕不是偶然。這樣的人不管放在哪裡都會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

只不過現在的邵懷平臉色非常不好,很明顯缺乏睡眠,精神壓力很大。

聽到沈鈺的話,他嘆了口氣示意前者先坐下,他會將情況說給在場的每個人聽。

沈鈺沒有着急,在三個老熟人的招呼下和他們坐在了一側的沙發上。

邵懷平坐在主人位上,雙手交疊示意保鏢們暫時退出去。

他默默組織了幾秒鐘,這才開口道:“我知道各位都是夏竹市的能人,能夠得到老槍的推薦必定身懷絕技。

然而這一次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這次犬子遭遇的情況有些詭異。他先是瘋瘋癲癲胡言亂語,在被我關在家中之後,昨天又叫嚷着有人託夢給他,說今晚有人要來殺他!

原本我想安排他去看心理醫生,但這孩子相當抗拒!考慮到他之前在學校經歷的那件事,我還是選擇相信他...

由於缺乏足夠的情報,我只能請來各位,增派保鏢,還拜託警察局的局長安排了兩名民警在別墅里。除此之外,我真的想不出任何對策了...今晚就拜託大家了!”

這時,沈鈺還沒說話,卻見坐在對面的一個串臉胡男子開口道:“邵老闆你放心!有我們兄弟三個在,只要來的不是超人,保准將他治得服服帖帖的!

只是不知道會不會令公子只是被人單純恐嚇,今晚並不會有所謂的兇手出現?”

邵懷平看向那人說:“王師傅,你的擔心是正常的...但作為一名父親我沒辦法去賭這個消息的真偽!因為我兒子的命只有一條!

更重要他說的有鼻子有眼,並不像是單單被人所恐嚇。他甚至描繪出了想殺他那人的長相!”

“什麼?有長相?”

另外一名較年輕的男子略微錯愕的問道:“那麼邵老闆,既然已經有了長相,為何不報警呢?可以讓警察將他控制起來呀。”

邵懷平苦笑搖頭說:“我最初也是這種想法,並且拜託了我的公安局長朋友。但遺憾的是....將那張圖片輸入到警局數據庫里根本找不到相對應的身份。

直到他動用了京城總局的關係才調出了那張畫像所指出的身份...”

“哦,知道是誰那就好辦了!那邵老闆,我們可以立刻去找到他,並且略施警告,不要讓他再為難公子!”

沈鈺看了一眼那個插話的中年男子,覺得他腦子是不是有屎?

邵陽夏的老爸這麼大個老闆,難道想不到做這些事嗎?

他肯定全部嘗試過沒有辦法才會請來保鏢的。這三人還真是沒有耐心呢。

果不其然,邵懷平再次搖頭道:“很可惜...人是找到了,但根據警局內網中顯示的情報,這個威脅我兒子的人已經在三年前死於一場車禍。”

“什麼?已經死了?您的意思是令公子被一個死人所威脅?這...是否有些太過詭異了...”

聽到對方已死的消息,沈鈺幾乎立刻便想起了自己學校的那位同樣被判定為死人的美術老師穆秋。

“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威脅令公子?這...不會是惡作劇吧?”

對面那名留着串臉胡的中年男子左右看看同伴,表情變得很奇怪。

不過他看在邵老闆給的報酬足夠豐厚面子下,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但很明顯,他們並未將今晚的任務真的放在心上。

邵懷平給眾人介紹了一下原因,片刻後又吩咐別墅里的保鏢,給沈鈺他們上了一小吃和飲料。

由於大家晚上還要辦正事,所以並未飲酒。

沈鈺則抓着這個空檔走到邵懷平身邊,低聲道:“邵叔叔,我能不能去見一見小夏?”

邵懷平看着沈鈺,他很感激這個孩子在前面那件事中救出了他兒子,也從老槍那裡得到了一些這少年的資料,知道他並非常人。

猶豫再三,邵懷平還是答道:“哎...你跟我來吧。”

跟在邵老闆身邊走出這間會客室,兩人來到三樓的靠拐角處。

邵懷平示意門外守着的兩名保鏢自己要進去。

保鏢們微微點頭,其中一人扭動把手將實木大門打開。

沈鈺和邵懷平抬腳走了進去,房門再度關上。

而沈鈺一眼就看到這間頗大的卧室床上,邵陽夏正四仰八叉地被綁在那裡。

他的雙手被綁在床頭,雙腳則為綁在床尾。不但如此,嘴裡還被塞了塊棉布。

“叔叔,這是...”

沈鈺向身邊的男人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然而不用邵懷平回答,發現有人進入的邵陽夏忽然開始劇烈的掙紮起來。

他雙臂上青筋血管根根暴起,身體如同離了水的魚一樣拱起又落下,口中發出嗚嗚的吼聲。

他的力氣相當大,在掙扎中將那大床拉扯的嘎吱亂響。

如果不是綁着他的繩子夠粗夠結實,沈鈺絲毫不懷疑會被當場拽斷。

此時的邵陽夏雙眼除了瞳孔之外一片血紅!明顯已經完全失去了自主意識。

邵懷平看著兒子這副模樣,頹然嘆氣道:“我之所以將他綁在床上,就是怕他瘋癲亂跑。

這幾天他的情況越來越不妙,我找了好幾個心理醫生但都沒有能得到想要的效果....相反,他還咬傷了一名醫生的手指。

然而最初我只是將他關在屋裡...可漸漸地,他變得異常躁動,時不時就會發狂,亂打亂砸,最後演變成了自殘,咬自己的手指!

我綁住他的手,他便咬自己的嘴唇和舌頭!我怕他真出什麼事,只能將他這樣固定在床上,用棉布塞住嘴巴...

我也是實在沒轍了,只能請你們來,看今晚是否能抓住那個罪魁禍首,請他放我兒子一馬!

我邵海平自問一生與人為善,從來沒有結過什麼仇怨,為什麼會接二連三遭遇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