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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作休息之後,那三名負責沈鈺安全的反抗軍幹部再次退出別墅隱秘在周圍,防止別有用心的玩家靠近這裡。

以蕭薇在反抗軍內部的地位,最多可以調動這三人三天的時間,過後他們還有其他任務要完成,不可能一直守在這兒。

所以她要在這三天里讓沈鈺完全恢復到巔峰狀態,這樣才能應付之後滾滾而來的卡牌玩家挑戰。

可蕭薇怎麼也想不到,只是一杯啤酒而已,就差點就壞了大事!

現在,沈鈺剛恢復的身體又一次陷入沉睡。在這種完全不設防的狀態下,即便是一個孩子都能要了他的命!真是越來越糟糕了...

與此同時,剛剛和兄長造訪了一趟未來貿易的雷一丁,正低垂着腦袋,不知道想些什麼。

就在剛才,未來貿易撕毀了與剛須置業雷家的一紙婚約。

原本蘇家的那位蘇可心是要和他訂婚的。

雷一丁也知道蘇可心在卡牌世界裡是一位人盡皆知的大明星,自己有些配不上人家。可他萬萬沒想到,蘇家會如此直接的退掉婚約,並嚴厲斥責了自己的兄長雷覺。

具體發生了什麼事雷一丁並不清楚,他只是聽雷覺發牢騷的時候說過,未來貿易的某一單大生意根本不是他們攪黃的,可對方不由分說卻怪到了剛須置業的雷家頭上!這讓雷覺這位大公子感到非常窩火。

同樣的,雖然退了婚也訓斥了對方一頓,可蘇家家主蘇秦仍然火冒三丈。

“雷家真不是個好東西...原本早已定好的婚約,沒想到雷家還同時還與其他家族定下婚約!

這是想幹什麼?想同時娶幾個媳婦過門嗎?把我蘇家當什麼了?雷家就是一個不招待見的私生子,可我們蘇家卻是親親的養女!”

蘇可心就如同蘇秦的親生女兒,她又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女兒下嫁到那樣一個齷齪的家族裡?!

上五區,未來貿易總部。

蘇秦長着一雙狹長的丹鳳眼,柳眉高高挑起似一座拱橋。

她的嘴唇較薄,嘴角略微向下彎起一個弧度,能夠顯示出她此刻內心的憤怒仍然未能平息。

在她面前不遠處,留着捲髮的蘇紙鳶正在輕聲安慰着自己這位母親。但似乎效果並不怎麼好。

蘇秦頓了頓,隨即像是冷靜了一些,低沉着嗓子道:“紙鳶,你去一趟夏國京城...把可心給我帶回來!就說母親想她了...她已經在那裡瀟洒了這麼長時間,是不是把咱們這個家都要忘了?

雖然雷家的婚事退了,但她也老大不小,不能一直在卡牌世界裡拋頭露面當個小明星!她也是時候回來接手一些家族內的生意。

另外,我還給她找了幾位公司內部的年輕俊傑,讓她看看有沒有心儀的。”

蘇紙鳶微微將頭低下,應聲道:“是,母親...我這就去一趟京城。可心那小妮子的確在外面瘋了不短的時間,是時候回家了。”

正在別墅里暗自興奮參加到沈鈺那個神秘組織的蘇可心,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終身大事已經有人替她操心了。但那個對象卻絕對不可能是沈鈺。

....

“叮鈴鈴~”

一扇老舊的木門被緩緩推開,撞向了門後弔掛的風鈴,發出悅耳脆響。

九月底的天氣仍舊炎熱,魏山河卻將自己裹的比當紅明星還要嚴實。

他所進入的這棟建築已有超過百年歷史。在魏山河進入後,一名臉戴面具的侍者引領他穿過長長的幽暗走廊,進入走廊盡頭的大廳內。

然而推開大門,魏山河心中一片失望。房間內並未看到他想見的那個人,只有幾名陌生面孔。

“這...韓先生今日沒空嗎?”

化名“夏河終曲”的魏山河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

他對面,端坐一人站立兩人。坐的那人臉上稜角分明,眼窩較深,鬍鬚泛黃。似乎有着異國血統。

“韓先生說了,想要得到他的庇護你必須證明自己的價值。如果你只能拿出上次那種質量的卡牌....韓先生是不會見你的。他很忙,每天都有許多事情要處理。”

魏山河怔了怔,緊握的拳頭緩緩鬆開。

他深吸一口氣,把想要辯解的話語又咽回了肚裡。

沒錯,他將自己製作的幾張卡牌通過關係渠道遞給了那位手眼通天的韓先生,想要得到其背後勢力的庇護。

但奈何他連人家人都見不到,還被說自己製作的卡牌等級太低....

可魏山河哪敢第一次見面就製作出稀有或帶攻擊性的卡牌?

畢竟他只想要低調的隱藏自己。一旦讓韓先生知道他擁有製作高稀有攻擊力卡牌的能力,很有可能會從一個狼窩掉入另一個虎穴!

“這實在太遺憾了....麻煩您了...如果我之後能製造出更加高級的卡牌,一定會再來拜訪您。再次感謝您抽出寶貴時間見我,謝謝。”

魏山河一邊躬身一邊倒退着向後,關上了房間大門。

他已經走投無路了...唯一一個能為自己提供庇護的關係也宣告失敗。

現在的他身上雖然還有一些錢,但行蹤已經暴露。那些可怕的黑衣人隨時都會找上他!難道他又要離開京城,前往不知哪個城市嗎?

魏山河走出那棟很有年代感的木質小樓,漫無目的的走着。

他不明白,世界雖大,卻彷彿已經沒有了他的立足之地。罷了...實在不行就試試出國吧。

想到這裡,魏山河壓低了帽檐左右觀察一下,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可他走着走着就發覺情況不對!

這條原本就人不多的小路上,此刻已經空無一人!

道路兩旁僅有的幾家店鋪也大門緊閉。住宅樓的大鐵門同樣關閉!還有幾個保安模樣的人站在門外,手裡拎着甩棍,跟防賊似的看着他。

魏山河暗道了一聲“糟糕”,急忙加快腳步朝着小路的另一側出口走去。

他剛走出沒兩步,就用眼睛餘光看到幾名黑衣人從道路盡頭一字排開,並緩緩向里移動。

“還是被發現了嗎?”

魏山河轉身想要往回走,卻再次發現身後不知何時也被一排黑衣人攔住了退路!

他現在是前有狼後有虎...難道真的走投無路了嗎?

忽然就在這時,一陣摩托車的轟鳴聲從遠處響起。

伴隨着一股濃煙與噪音,攔在他面前的黑衣人忽然被撞出一個缺口。

一名身穿夾克,戴着頭盔不知性別的神秘人,正騎着一輛大功率的哈雷摩托車,一個漂亮的甩尾就停在了他面前。

那人朝魏山河招手道:“上車~~我帶你離開這裡~~!”

魏山河愣了兩秒鐘,翻身坐到了摩托車后座上。

那人擰動油門,又是一陣轟隆隆的噪音和濃煙。再將兩名撲上來的黑衣人撞翻之後,這才揚長而去,只留下一對漸行漸遠的車燈。

這輛摩托車衝出了黑衣巡遊者的包圍圈後一路疾馳,左突右拐。當它再次停下之時,魏山河差點兒沒因為暈車現場嘔吐出來。

他扶着面前的一棵大樹榦嘔了幾下,呼呼喘着氣,這才想起看自己的救命恩人一眼。

“朋友,我們認識嗎?多謝你冒險救我脫離困境...!

那人咧嘴笑笑,一把取下頭盔,卻是頂着一頭雞窩亂髮,臉頰凹陷的嚴冬青,嚴大情聖。

“不用謝我~也是有人拜託我的~你要謝就去謝這棟別墅里的主人吧~!我就把你送到這兒,先走了。”

嚴冬青重新戴上頭盔,擰動油門。

在一陣“轟隆隆”的噪音中,帶着一溜嗆人的黑煙消失在了這寂靜的別墅區內。

魏山河咳嗽了幾聲,這才抬頭望向面前這條幽靜的竹林小道。

在竹林小道盡頭,是一棟明顯非富即貴的之人才住得起的高端別墅。

只不過...他怎麼覺得這別墅的門牌和地址...有些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