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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步....沈鈺距離那張漂浮在半空中的卡牌越來越近。

申教授緩緩向後倒退,給沈鈺留出了足夠大的空間。

他眼底深處帶着一抹期待,靜靜注視着這名少年。

沈鈺靠近那張有纏繞着火焰鳥的卡牌時,只感覺一股股炙熱的氣息像狂風驟雨般向他迎面拍打而來!

只不過這股氣息在接近到他身前五公分處的時候,卻忽然向兩側偏移,彷彿故意繞開他似的。

當然,他心裡雖然猜測這張卡牌與黑色深淵卡可以產生共鳴,但也不會傻到直接用手去觸碰它。

畢竟申老教授的前車之鑒就擺在沈鈺面前,他可不想自己的手平白無故被燒成一堆無意義的骨灰。

沈鈺手持黑色深淵卡,越來越靠近那張熾熱的火焰卡。

然而讓他感到驚訝的是,在黑色深淵卡靠近那張火焰卡時,那上面的火焰竟越來越小,越來越內收。

在他完全將深淵卡牌貼上去後,那張卡外表纏繞的火鳥與火焰已經全部消失,收歸於卡牌本身。

此刻的它外表只是圍繞着一層淡淡的火焰光滑,卻不再炙熱也不再燙手。

沈鈺輕輕將深淵卡與那張火焰卡完全重疊在一起,握在掌中,就這麼讓他取了下來。

“你...你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你可以觸碰它?還有...你那張黑色的卡牌又是什麼?”

申老教授看到沈鈺如此輕而易舉就收回了那張【鳳凰涅盤】卡牌,心中驚訝不已的同時又有些沮喪。

畢竟連自己這個號稱高序列玩家的老師都沒能拿下,卻被第一天來上學的新生輕而易舉拿下....這種落差讓他多多少少受到了一些打擊。

沈鈺沒有回答老教授的問題,他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張【鳳凰涅槃】卡牌上。

因為就在黑色深淵卡與對方重疊之後,這張卡就發生了奇怪的變化。

原先周圍繚繞的火焰完全消失,而那隻飛翔的火鳥也不見了身影。

但此刻沈鈺將這張卡牌握在手心中時,卻能強烈地感受到這張卡內部所蘊含的恐怖能量!

不同於黑色深淵卡的深沉、低調,近乎沉睡的。它是暴躁的,是熾熱,的是渴望被釋放渴望戰鬥的!

沈鈺覺得如果不是深淵卡牌的關係,他根本無法壓制住這張暴躁的【鳳凰涅槃】。

而此刻這張被他握在手心中的【鳳凰涅槃】卡牌仍然沒有停止變化。

它的火焰光華仍在持續減弱回收,只用了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就變成了一張特別普通,只擁有白色邊框,畫著一隻火鳥的E級卡牌。

“這...這是怎麼回事?【鳳凰涅槃】呢?【鳳凰涅槃】哪兒去了?”

申老教授雙手抓着頭髮,將他用木簪紮好的髮髻完全扯亂掉。

老教授不可思議的圍着沈鈺轉圈,卻又不敢伸手去觸碰那張已經變成無邊框E級卡牌的【鳳凰涅槃】。

然而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也讓沈鈺很是懵逼...只不過他心念一動之下這才發現,這張卡牌的變化並未就此停止。

它在回歸於白色邊框,一級卡牌狀態後,又在一點點變得黑暗深沉以及內斂。

申教授也發現了這一點。停止無意義的叫喊和抓狂,靜靜看着那張卡。

鳳凰涅槃卡牌就像是回歸到了自己最原始的狀態之後又發生了。讓人難以預料的質變。

是的,他在變成無邊框E級卡牌後,顏色還在逐漸變得深沉如黑暗!深沉如星辰大海!深沉如黑色深淵...

那張卡牌上所繪製的火鳥也越來越黑,越來越暗。待到最後,它已經完全變成了一隻烏漆抹黑,好像烏鴉一樣的鳥類。

不過它的身上仍然繚繞着類似火焰的光芒,但那層光芒已經由炙熱的烈焰變成了深沉的黑焰。

在整張卡牌停止變化後,它的顏色已經定格在了比深淵卡略遜一籌的黑色火焰上。

是的,它的卡牌表面再次騰起淡淡的火光,只不過卻變成了猶如墨水般的黑色火焰。而那隻火鳥也變成了燃燒着黑色火焰的烏鴉。

“這...這就是【鳳凰涅槃】?它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你到底對它做了什麼?”

沈鈺面無表情,沒能回答教授的這個問題....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這一切都是黑色深淵卡自行做主讓對方發出的改變。

不過在他從火鳥變成黑烏鴉之後,沈鈺覺得這張卡牌更加親切,更加可愛了。尤其是變得他能夠掌握,不會害怕反噬到使用者本體。

沈鈺將這張鳳凰涅槃卡拿在手心裡來回觀察着,只見這張卡牌背面顯露出的淡金色小字如實寫道。

【S級火焰系禁忌卡牌--鳳凰涅槃。】

【它有着毀天滅地,無與倫比的破壞能力。其危險程度超過任何一張火系卡牌,因此被定義為禁忌卡牌,需要被永久封印。】

“S級禁忌卡牌?火焰系?”

沈鈺在心中重複着這些註解。

然而這張卡牌的註解就這麼短短的一句,並非任何序列的晉級所需,也沒有那麼多的副作用與使用說明。

但沈鈺卻能感覺到,越是描述文字少的卡牌就越是可怕!

不過還好,它和深淵卡之間似乎暗藏着某種羈絆,自己可以無阻礙的使用出來。

沈鈺試着將那張【鳳凰涅槃】收入體內。

而那張卡就像深淵卡、孤勇者卡牌一樣,毫無滯澀的化作星芒,成為了沈鈺的一張儲備卡。

申老教授雙眼圓瞪,眼珠上布滿血絲。他不可思議的看着沈鈺,越湊越近,直到後者開始向後倒退。

“你將這張卡牌收服了?你是如何做到的?”

沈鈺攤開雙手,面無表情的說:“我說我也不知道您信嗎?他就這麼發生了,一切彷彿水到渠成,事先演練的一樣。可是...這裡明明是您帶我來的,那口棺材也是您讓我打開的,或許這就是緣分吧。”

沈鈺的一句“這就是緣分吧”,把申教授都給說懵了。他站在那裡久久沒有動靜,彷彿石化了一樣。

畢竟費心費力十餘年,什麼辦法都用盡了,今天好不容易利用沈鈺打開了那口棺材,看到了裡面蘊藏的卡牌,卻一轉眼就成了別人的所屬物?!

這輪番的打擊讓老頭子無法接受,就那麼僵立在當場足有十分鐘之久。

沈鈺靜靜地等在旁邊,直到申教授大致恢復正常,這才幫着將那些昏迷不醒的學生們運到地面上。

在這段時間,申教授彷彿已經恢復成了那個學識淵博穩重淡然的老學究模樣。

他一邊苦笑一邊搖頭道:“天意...這都是天意...!雖然我不信什麼鬼神,但這是它的選擇,我們當然要尊重它的選擇...

卡牌都是擁有生命的,只是有些會表達,有些無法表達罷了....孩子,好好善待它....

嘿~!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感謝你,感謝你幫我了卻了十幾年的心愿!如此一來也沒什麼好惦記的了...

這麼多年的確有些太過着魔,太過鑽牛角尖!或許是時候把目光放在其它墓穴上了。”

申教授貌似已經想開,實則卻把主意打在了其它地底墓穴上。

他現在有了沈鈺這個寶貝學生,思路一下就拓展開來。

那些他曾經探而不究,沒法深入的墓穴,有了沈鈺的幫助是否能和這次一樣,成功發掘出內里潛在的禁忌卡牌呢?

他不相信墓穴里的卡牌都會自己飛到沈鈺口袋裡。肯定有那麼幾個會和自己產生共鳴吧?

申老教授想到這裡,再次看向沈鈺的眼神就多了幾分耐人尋味的意思。

那感覺就像光棍漢看着自己新娶過門的小媳婦兒一樣....

沈鈺在這種目光的注視下泛起一身雞皮疙瘩,急忙乾咳一聲道:“教授,他們怎麼辦?怎麼和他們解釋?”

他將話題引到昏迷過去的其他學生身上,成功轉移了申教授的注意力。

“呵呵呵~放心,你把他們擺回自己的座位上,我們照常開始上課。”

在申教授說出這句話後,沈鈺看向教室上方的鐘錶,這才發現經過了他們那一番折騰,此時距離開始上課竟然才過去了十五分鐘!?

看來那墓穴本身就有古怪!裡面的時間流逝相較外界會緩慢許多。

當然,並沒有【翡翠夢境】中的時間變得近乎靜止。

沈鈺大致計算了一下,剛剛在墓穴里他們應該待了半個小時左右。看來裡面的時間流逝與外界是呈減半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