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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懷民愣在原地不動,“金……金老夫人……”

“什麼金老夫人?我有這麼老嗎?”

蘇淺言雙手交疊,看着江懷民:“我已經警告過你兒子了,讓他乖乖回家,莫要再打我的主意,看來麗妃娘娘還是不肯善罷甘休,所以連你這個老子也出動,還查到了我落腳之地。”

“……”江懷民瞪大了眼睛,看着蘇淺言,他腦海里浮現起金老夫人狠厲的模樣。

“你被我扎了個穴道,若是不解,你就會成腦癱。”蘇淺言繼續說道,“如你答應今後再不來惹我,我可以幫你解開,不然,就自求多福了。”

“我……我答應!”江懷民急忙說道。

“這麼爽快?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忽悠我呢?”蘇淺言問。

“絕不忽悠!”這可是金老夫人的傳人啊!扎針的方式都那麼像!雖然他沒見金老夫人這麼扎過人!

“來人,將禮物送上!”江懷民喊道。

此刻,一個小廝捧着一個錦盒走上來。

蘇淺言狐疑地盯着那個盒子,直到小廝將錦盒打開,江懷民解釋道:“這是……這是江某早年命人打造的一套金針,本打算送給金老夫人,但她這些年消失匿跡,如今便將它送給您了!”

“您”?這江懷民變臉變得有點快啊!

而且,她也不是什麼金老夫人。

“你送給我?我與那金老夫人沒有什麼關係,你也送?”蘇淺言問。

“送!送!”江懷民說道,他向來知道金老夫人的個性,她最不喜歡別人用她的名諱招搖撞騙。

“那我就收下了。”蘇淺言伸手拿走了錦盒。

“還有,請靈玉縣主到府上小住,這宅子太小太破了,靈玉縣主您金尊玉貴,怎可以住在這裡?”江懷民一動不動地說道。

蘇淺言擰眉,抬頭看了看屋頂,好像有人。

莫不是那個慫包?

“我住在這裡挺好,就不去了。”蘇淺言伸手將江懷民腦門的銀針取了出來。

江懷民活動了一下筋骨,笑着說道:“靈玉縣主,今日實在是唐突了,我江某人受過金老夫人的恩,曾發誓這輩子一定要再找到金老夫人報恩的!您就到府上小敘,吃頓晚飯,若是您不想住,江某便將您送回來,可好?”

“吃飯就不必了,我也跟金老夫人沒什麼關聯,你不必如此殷勤。”

“我明白,我明白!”江懷民一副懂事的樣子。

蘇淺言無語地看着他,你明白什麼了?!

“您低調,和金老夫人是一樣的。”江懷民壓低了聲音說道,“我也不會將您的身份說出去,我江某不才,好歹是個國公,這京都,若還有人敢冒犯您,我一定不輕易放過!”

蘇淺言聽了,笑了笑,“您變得倒是快?”

“金老夫人對我如同再造之恩!麗妃娘娘那裡,我會勸阻,不讓娘娘再為難您。”

“我是無所謂。”蘇淺言道,“請吧,不送了。”

“好,好!”江懷民對着蘇淺言拱拱手,萬般恭敬。

待他轉身,蘇淺言抬頭朝屋頂射去一根銀針,墨靳庭原是趴着偷聽,見她忽然偷襲,躲避不及,直接從屋頂摔了下來,整整落在江懷民面前。

江懷民愣住了,一群小廝將墨靳庭圍了起來,正打算動手,卻被江懷民攔住,他顫抖着彎腰想要扶墨靳庭:“殿……殿……”

“殿前失怡,抱歉,我乃金淵閣暗衛暮辭,奉祁王之命保護靈玉縣主!江國公有禮了。”墨靳庭拍拍屁股站了起來,朝江懷民拱拱手。

江懷民將腰彎的更低:“有禮了,有禮了!”

蘇淺言見這樣子,心中便對墨靳庭的身份有了底。

他哪裡是什麼暮辭,他是當朝太子墨靳庭。

不然,這江懷民一個國公,怎麼把腰彎成這樣?頭都要頂到地板了!

“江國公,不送!”墨靳庭說道。

“告辭,告辭!”江懷民巍巍戰戰地離開了。

江懷民走後,蘇淺言盯着墨靳庭看,墨靳庭為恐暴露身份,便說道:“你這宅子的屋頂的確不好,要不,還是依了江公的意思,去江府住吧!”

“喲,你倒是聽得很清楚?慫包?”蘇淺言摟着錦盒說道。

“我不是慫包,我是在屋頂觀察。”

“得了,你這心理素質不行,還殿前失儀,這是什麼殿啊?”蘇淺言反問。

墨靳庭解釋道:“我是一時緊張,說錯了話,你知道的,在皇上和太子面前走動多了,難免會根深蒂固……”

“行吧,隨你怎麼說。”蘇淺言抱着錦盒往後院走。

墨靳庭見蘇淺言沒有懷疑他,便拿起劍,跟了上去:“要不要我找幾個暗衛幫你修屋頂啊?”

“幾個暗衛?就那麼一個窟窿,還要出動幾個暗衛?有你就夠了。”

“我?”墨靳庭問。

“對啊,你弄壞的,不是你修誰修?”蘇淺言問。

“你知道我是誰嗎?”墨靳庭指着自己,不可思議地看着蘇淺言,這個女人竟然敢讓他修屋頂?~

“你不是暮辭嗎?你弄壞了我的屋頂,不該修嗎?”

“我……”墨靳庭擰眉,“不是你弄壞的嗎?你分明射了一根銀針出來。”

“有嗎?我沒有哦。”蘇淺言露出無辜的表情。

“你有!我看到了!”

“看到了也不知道躲?你這暗衛,不會只是輕功了得而已吧?”蘇淺言狐疑地盯着墨靳庭。

書中的墨靳庭,武力值不高,輕功很好。

“那並不是。”墨靳庭連忙否認。

“不是,那就去修。”蘇淺言說道。

蘇淺言說話雖然並不大聲,但墨靳庭竟聽出幾分冷冽來。

這個女人好大的膽子!敢這麼凶對他說話?

“你……很好!我給你修屋頂,你別後悔!”墨靳庭威脅道。

蘇淺言掃了他一眼,鄙夷地離開了。

墨靳庭不可思議地扯着嘴角,這女人方才是用鄙視的目光看他?!

呵,總有一日,他要她知道他的身份,看她還敢不敢這麼囂張!

修了老半天,從天亮修到天黑,墨靳庭坐在屋頂看着那個窟窿,破罐子破摔,扔掉瓦片不幹了。

此時,顧承禮風風火火地從前廳經過,墨靳庭眼裡閃爍着光芒,他忙踩着屋頂,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