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心儀公主。
這在權臣的身上可是軟肋一般的存在。
人一旦有了弱點,便是可以攻破的了。
他和陸錚說著合作,小心翼翼的試探着。
“瑤瑤托老夫問公主可安好?她說有些私房話想親自對公主說,王爺您看……方便嗎?”
“不急,公主身子有恙,等養好了再說。”
王爺說到公主的時候,聲音都比往日的溫柔許多。
果然是這樣。
從王府出來,孫老將軍一改往日的頹敗,眼睛中放着光。
攝政王這邊很好說話,他還知道了個小秘密。
“以後得讓瑤瑤多和公主接觸才行。”
他打起了如意小算盤。
公主的暈倒有很大的成分是假的,若是能讓瑤瑤說服公主厭惡蘇君澤,王爺一定會高興的。
那便不用再受丞相府的鉗制了。
“可算是有救了啊!”
賢王府。
“父親,公主給我的絕對是真的這裡面一定有好誤會!”
蘇君澤跪在地上解釋着,但賢王並沒有給出多大的回應。
他單手撐着桌子,以手撫額在思索着事情。
過了很久好似才反應過來說:“真假已經不重要了,就算是公主指鹿為馬我們也沒有辦法,澤兒咱們得認清現實啊!”
“收拾一下你去大理寺解釋去吧,切記不要說出密詔的事情。”
“為父一定會儘力保住你世子之位的,好孩子,你受點委屈吧。”
“父親……”
蘇君澤睜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震驚,他是被拋棄了嗎?
看着一臉冷漠的父親,他的眼中流露出失望,多說已無益。
比起父子感情,他更在意的是權力。
抿了抿唇,他哽咽的說:“那去了若是……父親多保重。”
他低着頭退了出來,神情滿是憤怒。
呵,這樣就想拋棄他嗎?
絕對不可能,公主已經沒有了價值,可是他還有丞相府呢!
馮芮瑤可是對他一往情深,他們還有婚約在身。
“喲,這不是四弟,可以啊兄弟,竟然連公主的印章都敢偷。”
說話的賢王的嫡子,蘇福澤。
“大哥。”
說完他便想離開。
但,一條胳膊卻擋在了面前。
“着急什麼啊,還以為你是世子有那麼多的事務啊,父親已經讓我代為管理軍隊了,四弟你可以好好放鬆放鬆了。”
“呵,那大哥可要好好管理啊!”
“啪!”
大公子一拳打在了蘇君澤的臉上,他側頭,鼻血流了出來。
立刻又被揪起了衣領:“還以為公主會罩着你啊,還敢對我說話這麼硬?”
“你已經不是那個可以搶走我世子之位的人了!”
說著又一拳砸了過去。
蘇君澤握緊了手,但並沒有回擊。
他現在的處境很危險,沒必要再樹敵。
心中帶着恨,這都是姜離的錯!
他一定會問清楚的!
“怎麼還不醒?”陸錚緊張的問。
已經過去一天了,公主是一點清醒的跡象都沒有,到現在還是沒有呼吸。
李大夫:“老夫也看不出來,公主想着這樣同那吃了假死葯的一樣,失去了呼吸,但心肺還在跳動。”
“可是公主的心肺並沒有在……”
“公主會不會已經……”
後半句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不可能,公主之前就是這般的。”
“一定是時間不夠,再等等看。”
陸錚的聲音有些顫抖,但說出的話卻很是堅定。
公主一定沒事的!
“哎,那就再等等,真是玄乎,老夫翻遍所有古籍都沒見過類似的病症。”
陸錚沉默。
榻上的人毫無血色,和之前在大殿上是一樣的。
並沒有同之前一樣……
“一定不會有事的。”
陸錚再次確認的說著。
但他的心卻很慌張,這次和以往還是有些不同的。
阿離好像已經預料到了,所以昨夜才會說出那樣的話。
像是在告別。
體內的戾氣再肆意的生長,陸錚很是煩躁,他不能失去姜離!
絕對不可以!
想着,那如墨般的眸子變得有些泛藍。
他的舊疾要發作了!
一根銀針扎進了他的額頭,這讓他的理智瞬間又回來了。
“王爺,快打坐。”
陸錚握緊了拳頭,坐下閉眼打坐。
李大夫的眉頭皺的可以夾死蒼蠅了,主子這表現不對啊!
竟然毫無徵兆的就犯病。
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他深邃的眼睛掃過床榻上躺着的姜離,若有所思。
難道是因為公主?
短短的幾天,就對王爺影響這麼大了嗎?
竟然都可以左右舊疾的發作了。
王爺的舊疾是心疾,只有遇到巨大的情緒波動才會無故發作的,現在……
哎,還真是上心了。
李大夫在心中感慨。
陸錚的額頭滲出了一圈薄汗,心中又道聲音在喧囂着:“她已經死了。”
“再也不會回來了。”
“她是被你害死的,都是因為你,你是罪人,你不得好死!”
他所在角落裡面痛苦的抱着頭,試圖趕走這些聲音。
“不,不是這樣的,阿離不會丟下我的!她只是發病了!”
他痛苦的說著,憤怒的想要摧毀一切,但忽然聞到了一股玫瑰的清香。
細小的香味滲入了腦海,讓他又清明了些。
像是一道無形的屏障,保護着他不要聽到那些聲音。
兩個人在博弈着,過了很久,額頭上的銀針被彈開,陸錚睜開了眸子。
“公主還在等着我。”
說完,他吐了一口血,眼睛望着姜離那邊。
“王爺?”
李大夫不確定的輕喚,想要確定這人是否清醒。
“是本王。”
“清醒了就好,您方才忽然舊疾發作了,我還以為您又要狂躁了呢!”
“您這次是用什麼辦法控制住的啊!”李大夫不解的問。
陸錚掃了眼手臂上的枷鎖,說:“我聞到了股玫瑰花香。”
“香味?老夫怎麼沒聞到。”
李大夫吸了吸鼻子,努力尋找這股味道,但始終沒聞到。
陸錚卻獃獃的看着姜離的方向。
玫瑰的香味還在,他朝着姜離靠近,這香味更加的濃郁。
“是公主的體香,只有本王能聞到。”
李太醫捏着自己的山羊須,若有所思的說:“人死如燈滅,是不不會有任何味道的,若王爺還能聞到,那就證明公主還尚在人世。”
“現在這樣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