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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此時此刻,已經到了要攤牌的時候,岳觀潮見洛十娘要走,連忙把門給帶上,這女子看出了他們的意思,眉眼之間警惕起來:“二哥、三哥,這是何意?”“妹子,有些事情我們得提前告訴你。”這話,叫洛十娘好奇起來:“告訴我?什麼事兒?”“你可知道,為什麼華約翰會幫助查清官銀案的有關辦案人員?”岳青山的話,已經挑明了他要說的事情,洛十娘豈會不知他話中有話,決定放下要走的心思,坐進椅子說道:“二哥有話不妨直言,我們也沒必要那麼客氣。”岳青山咳嗽幾聲,將他們從來到岳陽查到的消息、華約翰的企圖、華約翰的打算以及青船會的命運,一切危險全都告訴洛十娘。說到最後,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如果你不逃,等待你的,想必就是東窗事發,到時,你和青船會的人也就被當做了替罪羊,更可怕的是,這些事情本身就是青船會做下的,並非冤屈了你們,無論怎麼查,都是你們殺了福祿。”岳青山的話,說得完全沒錯,若非是他們利用玄書拖延了時間,這個時辰,洛十娘的隊伍,多半已經被治安署給控制起來,他們也唯有此時把真實情況告訴她,免得她再信了這個老洋狗的話。洛十娘聽到這裡,眼神中並無震驚,她站起來嘆了口氣:“二哥,三哥,你也說了,這些事情本身就是我青船幫做下的,難道,我洛十娘敢做不敢當?我的目的本身就是報仇而非全身而退,這麼多年來,官銀案涉案人員,其實已經被我們殺得差不多了。”說到這一點,她頓了頓,語氣哽咽道:“有道是天道輪迴,報應循環,若我們因此而死,也不算冤屈了,不過,還是多謝二哥告知,後會有期。”說完,洛十娘正準備推開門走出去,遲疑片刻又轉過身子,從自己的腰間袖子拿出一枚玉佩,上面寫着揚州洛家云云遞給岳青山:“二哥,我造下的因果,我自己來承擔,但是,華盛商行本身也不幹凈,他們這些年叫我為岳陽官場,做過不少臟事兒,既然都已經到了這一步,那我也只好魚死網破,不叫他們舒服。”“我這些年但凡做過的事情,都已經連同證物全部保存在金道長那裡,你們把這張代表我的玉牌遞給金道長,他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若我真的出事了,還望二哥你代我將真相大白天下。”“告辭!”語畢,洛十娘帶着青船會的人漸漸離開。“二叔,洛前輩的事情,我們還管嗎?”岳觀潮沒想到,洛十娘已經坦然接受這一點,試探着問道岳青山。“十娘的心愿,一直都是去江南做生意,這些無非是她的無可奈何罷了,如果有可能活着,誰又想還沒實現念想就去死,這既然是我的因果,那我就要幫她,用東西換她一命。”老岳頭的話,已經再清楚不過了,宋思媛眼神一滯:“二叔,你是想用玄書鐵券,換洛前輩一命。”岳青山點頭道:“對,事在人為,既然金道長說的是逢凶化吉,那必然也包括洛十娘,我們到這裡來,本來就是解決金鼠會的因果,如果她都死了,那還叫什麼逢凶化吉啊。”“可以是可以,只是,那我們就得費心,看看到底這玄書寫的是什麼東西?”宋思媛這話,叫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岳觀潮嘶聲道:“難道,你不知道這東西怎麼解?”宋思媛瞥了他一眼:“這東西怎麼說也一千多年了,如果是一種已經消失的語言,那就完全不可尋蹤跡,如果是一種加密字符,如果找不到解密程式,那就更是像無頭蒼蠅一樣,怎麼可能知道這是什麼。”“我這麼說,完全是因為要給我們爭取活着出盜洞的機會,反正這洋老頭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我隨便胡謅也沒啥問題。”說完,她眼神嚴肅起來:“我本來想着出來後,立馬悄咪咪離開,如果你要換一條命給她,那我們就非得解出這是什麼東西不可,要不然,洛前輩也絕對沒有活路。”“這,才是當下最棘手的情況呢。”宋思媛這話說得岳青山眉宇間愁苦起來,他原以為這侄媳婦知道符文的內容,現在想想,想要救洛十娘一命,居然也成了奢望。她見老岳頭眉間舒展不開,話鋒一轉:“但是,你們也別擔心,是文字總有解法,我們如果真的要找到解法,就得花費一番力氣,如果實在是解不出來,那我們也能賭一把!”她提到這一點,壓低了聲音:“你想想,這東西那麼神秘,我們不知道的話,這也代表着洋老頭也不知道,我們可以隨便胡編亂造,只要編造得像是那麼一回事,就可以了,他無法求證,當然也就沒法怪罪我們。”“我們拿着這些去換洛十娘一命,怎麼也不算虧!”宋思媛話音一落,岳青山琢磨着這計策可行,眼中這才有了一點希望。“不過,我們還是得真正找出這東西的解法,既然涉及陰陽玉佩,難道,你們不想知道,這東西到底記載着什麼?”隨後,宋思媛拿出相機:“這東西我拍得很仔細,先把這東西洗出來再說吧,雖說情況很是緊急,但只要我們不把玄書解出來,洛前輩就是安全的,這段時間我們我們也能安心解出玄書,同時看看怎麼脫身。”“既然我們都要拿着玉牌去找金道長,不如也讓金道長看看這些文字,他能修古籍就說明對文字有研究,也許,他知道這些符文到底是什麼,你們覺得呢?”“好,就這麼辦吧。”他們回來時,才剛到早晨,眼看天色還早,岳觀潮帶着宋思媛去了照相館,將他們拍的玄書照片全部清洗出來,等到中午時,這才動身拿着東西找到岳陽樓。一入岳陽樓,金道長正坐在觀水亭中,和花和尚一起垂釣,風清朗日下,楊柳婀娜飄動,一僧一道頗為悠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