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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刻之間,玉佩迸發出奇怪力量,眾人雖然沒看到什麼光芒閃過,卻能感覺到周圍的空氣開始蒸騰起來,就好像是有什麼波浪朝他們襲來,好似爆炸產生的聲波。轟的一聲朝他們走來,將眾人打落在地面。

然後,關於沙海王城的災難,就已經開始了!

飛沙走石,沙塵漫漫,河道斷流,地動山搖,沙土中鑽出很多沙漠中的怪物,包括黑布袋、吸血毯子,還有更多似人非人、似獸非獸的屍體,裹脅着藤蔓朝城外的唐朝府兵襲去,唐朝府兵措手不及,損失慘重。

在同一時間,綠洲中開始高低起伏破裂分開,黃沙形成龍捲風,朝綠洲滾滾而來,皇城西邊的紅白山在咯吱聲響中完全斷裂,好像被一把劈天神斧從山巔直接劈到山頂,傾斜的力道,讓這塊山體岩層開始朝下緩緩降落,動靜就好像天崩地裂,帶着毀天滅地的力道朝皇城砸下。

皇城此刻也開始左右亂動,綠洲附近的泥土不斷湧出泥漿,這些泥漿最終完全淹沒了綠洲,也使得皇城之下的岩層完全成了空腔,一聲劇烈震動,皇城附近的地層完全斷裂,淤泥連帶着整個皇城開始朝下陷落,在淤泥的緩衝下,皇城好似緩慢降落,沉入地下百米天坑。

恰在此刻,斷層岩完全砸下來蓋在天坑上,使得即將湧進來的泥漿完全沒了用武之地,轟隆一聲衝擊在斷層岩,將碎裂的石頭和岩層完全淹沒,料想經歷上千年以後,這些泥漿不斷風化,這才形成了斷層岩石上的深厚沙漠。

這種情景之真,幻象之真,讓所有人都好像經歷了千年前皇城的巨大災難,他們甚至能感受到岩層砸下天坑時產生的陰冷氣息和飛揚塵土。

不過片刻功夫,碎石直接把天坑的空隙完全淹沒,形如一個巨大的墳墓,將皇城包圍其中保護起來。

皇城之中的所有百姓此刻變得極為痛苦,從五官鑽出很多流動的金色光芒,就好像靈魂被吸出,完全喪失力氣倒在地上。

這些絲絲縷縷的光芒,從千千萬萬的百姓身上被吸出,朝天空飄飛,逐漸在城樓上形成了大如太陽的光團,隨着這個光團吸收的光芒越來越多,滿城的百姓已經全部倒在地上,最終被不斷震動的泥土吞入地層之下,完全消失了身影。

恰在此刻,這個光團形如炸彈爆炸,砰的一聲從沙海王城爆裂開,無數金光粒子好似除夕夜漫天綻放的璀璨煙花,給整個皇城帶來最後一絲亮度,這些冒着金光的粒子,最終好像煙花一般,完全消散在夜空中,讓整個皇城墮入黑暗,再沒有任何

一瞬間,亮如白晝的天色,在這一刻徹底陷入黑暗,眾人沉默片刻,察覺到幻術儀停止了轉動,這才意識到幻覺已經結束了。

他們再次點亮手電,看向窗戶外,沙海王城已經恢復了,灰白顏色再不見剛才的華麗奢靡。

宋思媛驚訝之餘,也察覺到了幻術中所存在的信息,眼前一亮說道:“我記得鄯善女王是在大皇城的城樓之上,舉行的整個儀式,那是不是意味着魚佩也在城樓之上?”

古姮熙點點頭:“我剛才也發現了這個情況,鄯善女王舉行了儀式之後,帶着他的文武百僚,整個人全部消失了之後,才發生百姓被抽走靈魂的事情,幻術中的情況,如果是真的話,那麼這個魚配,就很有可能是在大皇宮的城樓上,我們到那裡去尋找,一定會找到某些東西。”

“萬一這魚佩被那個什麼女王給帶到了異世界,那怎麼辦?”岳二炮,回想起幻術中的情況,好奇問道。

宋思媛搖搖頭反駁道:“嗯,這個不太可能,魚佩只是連接兩個世界的媒介,不可能連魚佩都消失掉了,如果那樣的話,魚佩就無法再充當媒介的作用,我們先去大皇宮看看吧,總是能找到東西的。”

話不多說,他們從塔樓下來之後,沿着他們所看到的方向一路往大皇宮走去。

所謂大皇宮,就是內城中靠近東方的宮城建築,剛好和這座大佛塔處於同一水平線上。

整座皇城仿照了西方人的城堡混合了胡人的高台寶樓,四方周正、盔頂金塔、寶樓林立、圓拱花窗,那大皇宮前的城樓是整個宮城的出入口,在城牆之上形成了浮屠塔樓的造型,塔樓前有個巨大寬場,剛好可以供人上下、祭祀觀禮。

他們走入皇宮之中,沿着走馬道走上城牆,來到這座塔樓前的廣場上,順利找到千年女王祭祀所用的科儀道場。

這裡陳列的諸多祭祀用具暫且不提,在道場中心的高台上,明顯能看到一個青銅盞,上面擺着一塊玉佩,岳觀潮一眼就看得出是另一塊陰魚佩。

“果然還是讓我們找到了。”宋思媛眼見陰魚佩就在青銅盞,言語興奮起來,他們找了那麼長時間,到底還是有了成果。

岳觀潮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祭台上,觀察起青銅盞,這青銅盞高到人半腰,寬如水桶,整體被蝕刻了很多古怪符文,頂部是個類似於平躺玉如意的造型,中間的位置有個黃金圓盤,上面擺放的正是魚佩。

只是,這青銅盞附近的地面,躺着一副華麗屍體,看衣服形制和頭飾首飾,就是他們在幻境中看到的鄯善女王,只是,眼前的善善女王已經形如枯骨,只剩下一副皮囊和骨架,衣服對於他來說,就好像蓋被子完全不合身,身上還長着諸多藤蔓雜草。

毫無疑問,當年鄯善女王舉行完祭祀後,應該是死在這裡,經歷千年成為他們眼前所見的骷髏。

宋思媛看岳觀潮要拿下魚佩,趕緊攔住他說道:“岳觀潮,你先別急着拿着玉佩,我感覺有點不對勁兒,如果鄯善女王可以讓百姓成為神明的僕從,那為什麼她自己的屍體卻落在了這裡,還是說,當年沙海皇城中的所有的百姓都已經去了神秘的世界,唯獨她被留在了這個世界慢慢等死,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為什麼唯獨把自己留下!”

宋思媛的疑問,讓所有人都起了疑心,岳觀潮越來越感覺有點奇怪,趕忙停下手中的動作,站得更遠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