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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力點點頭:“這一點確實比較兇險,但我還是有把握的,剛才我們看到吸血毯子的頭時,表面覆蓋著一層粘液,我想這東西應該是某些螞蟥的變體,暴露在空氣會缺失水分,他們為了不讓身體散失太多水分,才要在毛皮無法覆蓋的地方分泌體液,以保證身體的水分。”

他頓了頓,語氣堅定起來:“這種情況下,正說明他們的頭顱附近的皮膚比較敏感,這種敏感的皮膚如果被刺傷的話,疼痛感會大於身體其他的皮膚。”

克力舉了個例子:“這就好像牛鼻子里的銅環,這銅環穿透的就是牛鼻子的軟骨,經過穿透後會留在牛鼻的軟骨上,若是在牛聽話的情況下尚且不發作,一旦牛不聽話,主人就可以拉動繩子扯起銅環,在銅環的刺激下,牛的鼻子會劇痛難忍,讓它不自覺朝前走,這樣就達到了遷走耕牛的目的。”

岳觀潮點點頭:“我看,也就克力的主意還可以,既然吸血毯子不容易死,我們正好可以利用他說的方法先把吸血毯子給捉住,哪怕是不能用來渡河,也能暫時困住它們,免得它給我們搗亂。”

眾人默然點頭,算是同意了克力的法子,其後,他們兵分三路,一路去捕獵沙漠中的沙羊,一路去吹起羊皮筏子,還有另外一路跟着克力去還原捕獸機關。

其中,捕獵沙羊、吹起羊皮筏子都還算是簡單,唯獨復原機關算是困難,岳觀潮跟着克力去準備材料時,也從克力嘴裡了解到,捕獸樁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這是古尼孜根據捕獸陷阱改良的捕獸陷阱,主要為定樁、捕獸網、觸發機關構成。

定樁就是類似木樁的東西,以三角形的規律分布在地上,在定樁間有麻繩互相牽扯,勒緊彼此形成穩定的結構,三角形結構最為穩定,在樁子楔進鹽殼之後,就能以互相牽引的力道,固定住樁子。

在這種力學結構下,除非是幾頭大象朝着反方向拉扯,要不然,絕對不可能撼動定樁半分。

此時,這個東西作為捕獸樁的框架,就可以發揮作用了。

至於捕獸網,則是更為特殊精巧的裝置。

尋常的捕獸網為了做到輕便,多為麻繩材質,古尼孜創造的捕獸網卻另闢蹊徑,用的是牛皮和麻繩搓成的線條。

先用麻線打底,擰成手指粗的麻繩,然後再把牛皮捻成的線編織進麻繩,這樣的繩子除了堅韌耐用外,還能根據機關的開合收縮起來,直接將困住的獵物牢牢固定在捕獸網中,讓獵物完全無法動彈。

捕獸機關多是像皮筋一樣具有彈性的繩索,經過扭緊後會被固定在定樁上,只要誘餌被動過,這些機關就會釋放力道,讓其下的捕獸網瞬間收縮,將獵物完全捆住。

這些機關,原本都是來自上古的機關術,有些技術隨着風土改變,已經不再使用,古尼孜作為沙地最優秀的獵人,對捕獵和機關一直都很有興趣,在打獵捕捉的過程中,積累了不少關於獵物習性的經驗,這才將原有的上古機關術改造出來,形成現在適應沙地的捕獸樁。

可以說,古尼孜的捕獸樁既可以用在乾燥的沙地陸地上,也能用在泥沼或者湖泊中,水路不拘,都能發揮最大作用,完全可以捕捉水生的沙蚺、大魚,還能捕捉眾多陸地生活的飛禽走獸。

克力介紹這些機關時,手下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他和岳觀潮解開駱駝背上的行囊,將用來搭帳篷的撐木拿出來,在克力的指揮下,還原了古尼孜的捕獸樁。

隨後,他們又沿着陷阱開挖出不規則溝渠,直接將沼澤水引入溝渠,同時將牛皮網兜撲在水底,扭動機關,等他們做完這一切,其他人也都已經回來,他們把胡羊放在陷阱,準備好一切後,切開胡羊的脖子沉入挖好的水渠,躲入附近的沙丘背後。

一切備齊,只欠行動。

他們躲在沙丘背後,仔細盯着機關的方向,大概半個小時過去,前方的沼澤再次出現大量漩渦,一個遊行弧線不斷朝岸邊遊動,最終浮出水面。

眾人仔細觀察,那吸血毯子已經完全攤開身體,形成一張四方毛毯飄來飄去,很明顯是往血液浸染的水渠遊動,大概是它嗅到胡羊的血液味道,已經被吸血味道吸引。

片刻功夫不到,吸血毯子就已經順着開挖的不規則溝槽,直接來到盤羊附近,只消一番拉扯,就已經把胡羊捲入身體。

隨着它的身體不斷抖動,機關上的繩子已經被觸動,簌簌一聲,牛皮繩網瞬間收起,直接把吸血毯圈起來,隨着牛皮繩泡水收緊,吸血毯就此被困在其中,逃脫不得。

吸血毯子被牛皮繩困住,驚訝之下想撐開身體,這時候就已經上當了,它的身體已經把沙羊給捲起來,已經形成類似捲筒的結構,在這種結構下,吸血毯子除了吸血之外,也沒辦法再做別的。

假如他們是在水中沼澤,藉由水體泥漿的保護,確實能安全許多,只是,它現在被困在牛皮網中,無論它怎麼鼓動身體,都沒法將不斷收緊的牛皮網撐開,在網兜中不斷顫動。

岳觀潮和克力眼疾手快,來到吸血毯子附近,克力拿出準備好的銅環,趁着吸血毯子聳動時,直接把銅環扣在它的兩個眼睛周圍。

這劇烈的疼痛感,讓吸血毯子開始不斷分泌出液體,一番折騰後,它總算是明白銅環已經嵌入腦袋,再無掙脫的機會。

趁着這個機會,他們已經把牛皮筏子送入他們挖好的水渠,而後,將牛皮筏子連接在網兜之上,同時,也把銅環里穿上麻繩形成牽引繩子,這樣就好像是牛馬拉車一樣,讓吸血毯子牽引着牛皮筏子。

“我們先把駱駝給趕到沙丘背後,然後帶着需要的東西坐上牛皮筏子,等會兒只要我把網兜鬆開,這吸血毯子就可以稍微活動身體,只要拉動韁繩就可以改變它的遊動方向。”

克力完,他們就已經開始行動,等把駱駝安頓好,他們各自坐上牛皮筏子。

隨着克力鬆開網兜,吸血毯子的身體瞬間被延展開,但由於網兜有所限制,也只是比剛才的捲曲狀態鬆散了一點,它藉由這些鬆散的空間,在求生本能下朝沼澤深處遊走,在巨大力道的拉扯下,羊皮筏子沿着水渠被它拉入流沙河,如同雪上雪橇朝前滑行。

此刻,這隻吸血毯子好似水中黑馬,在網兜的束縛下,拉動羊皮筏子朝前遊盪,與此同時,克力拽着吸血毯子眼睛旁的韁繩,不斷控制着它的方向,往最大沙山的方向前行。

一路上,流沙河因為有羊皮筏進入,出現很多吸力強勁的漩渦,哪怕是他們有吸血毯子發力,也能感覺到漩渦的吸力,不斷牽引着羊皮筏子朝下墜落,這個情況,不免讓眾人提心弔膽,哪怕是坐在羊皮筏子上,也不能完全放心。

幸好,吸血毯子的力氣足夠大,再加上它本身就懂得趨利避害、遠離旋渦,羊皮筏子雖然被旋渦牽引得左右晃動,到底還是安安穩穩浮在流沙河之上。

一路漂浮顛簸,等吸血毯子帶着他們遊動到流沙河對岸,他們已經能見到前面的沙山,靠岸之後,克力收緊網兜,吸血毯子的身體又被收緊,形同捲曲毛毯卷在一起。

隨後,他跳上岸邊,眾人七手兜被羊皮筏子牽制住,再沒法朝外逃逸飄走。

一切處置妥當,岳觀潮打量起秘蘭澤中心的這座沙山。早在秘蘭澤水域遼闊時,這裡是面積最大的綠洲,如今秘蘭澤確實已經乾涸殆盡,有句老話叫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裡的流沙河下至今有着很是濕潤的淤泥水漿,百米寬的河道中,蘊含的水分,雖不能讓秘蘭澤煥發生機,滋養中心的沙山還是可以的。

在流沙河淤泥的水汽滋養下,沙山附近有着很多耐寒耐燥的沙漠植物,大者如胡楊,小者如沙棘,沿着沙山腳下細密織出植被,算不上茂盛,倒也是為貧瘠乾燥的湖盆,增添了一抹靈動綠色。

視野再往沙山上走,就已經看到沙山頂部的詳細風景!

整座沙山頂部已經被完全削平,沿着削平的山頂,修建着長而規整的石灰黃土色城牆,四面城牆做了弧形拐角,看起來就好像是個略微圓潤的正方形城市,四面的城樓與漢地的城樓完全不同。

漢地的城樓,多為四方城牆、扇瓦鴟吻的殿宇式建築,眼前還殘存着的城樓,有着很明顯的西域特色,城樓屋頂能明顯看到圓盔式的半圓頂,窗戶深而方,外有琉璃彩瓦的痕迹,看起來,就好像是某些胡人建造的樓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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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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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