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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天色漸漸已經暗淡了下去,下了半天的雨似乎也累了,也收起了雨具,露出傍晚的餘暉,傾瀉在這綠樹灌木覆蓋的蒼茫大地,在地面積水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從聊天中季杼得知:“年長的姑娘叫白狐、年幼的叫紅狐,與他們提到的純狐一樣,都來自狐族氏族。”

季杼從腦海中思考半天,從父王口中從來沒有這個氏族的任何信息,似乎狐族在什麼位置?為什麼叫狐族他沒有任何印象,也許對於他來說,探秘狐族淵源在他心中泛起漣漪。

不遠處,無名帶着兵士們從帝丘城而來,火把將半邊天照亮,四處呼喊着“季杼公子”的名字,喊聲劃破寂靜的天幕。

季杼無法大聲回應,讓紅狐姑娘予以回應,紅狐詫異地看着他,似乎要從他臉上看到他的身份,端詳了半天,一無所獲,這時,白狐姑娘對紅狐說道:“還不去回應,到帝丘邑我們就知道公子的身份了。”

只見紅狐拿出手絹,向他們呼喊道:“我們在這裡,我們在這裡。”

無名聽到回聲,立即帶着兵士朝這邊而來,一見面就圍了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跟公子在一起?你們對公子做了什麼?”

無名一連串的問話,使她們兩個頓時獃獃地矗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看着地上的季杼。

“你這人好無禮,我們姐妹倆把他救了,你卻這樣對我們。”

紅狐突然一個轉身,怒怪地看着無名說道。

季杼努力地掙扎着就要站起來。

“相國勿要怪她們,是她們兩個救了我,若不是她們兩個,估計我早就暴屍荒野了。”

無名上前將季杼輕輕扶起,立即叫來郎中幫他包紮傷口。

“公子,您沒事吧!如果您有個什麼閃失,我如何向大王交代?”

無名嗔怪地看着他,柔和的眼光裡面透露出一絲慈愛的感情。

“相國,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父王,這次貿然出擊,我損失了3萬精銳,我……”

說完,眼淚盈眶,順着眼瞼滾落下來,似乎在他的心裡,無限的愧疚湧上心頭。

“公子回來就好了,勝敗乃兵家常事,我相信你父王不會怪罪於你的,你也是報仇心切,這次失利我佔主要責任,因為我作為相國沒有好好地規勸與你。”

“相國,寒軍沒有攻打帝丘邑吧。”

“今日雨下的較大,一些迷失方向的寒軍被我軍抓獲,據說他們損失更為嚴重,是我們的幾倍之多,這次戰鬥我們大傷敵軍元氣。”

“公子不要說了,趕緊換一身乾衣服,避免着涼了。”

無名說完,命令兵士拿一套乾衣服過來幫季杼換上,一行人朝帝丘城而去。

第二日帝丘城

集市空地上,人影攢動,一大早已經擠滿了人,只見眾人一襲白衣,全城慟哭,震徹整個帝丘城。

季杼元帥與無名相國雙雙走向集市中心,一一向四方人群施以重禮。

“元帥,相國,要為死去的族人們報仇啊!”

“報仇!”

“報仇!”

“報仇!”

眾人高聲呼喊着。

“大家靜一靜,靜一靜,元帥有話給大家說。”

無名說完,擺動着雙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這時季杼走上前來。

“我,季杼,愧對於大家,在此向帝丘城的民眾表示深深的歉意。”說完,撲通跪了下來,分別面向東南西北方向進行跪拜。

跪拜完畢,站立起來。

“我帶走三萬兵士,回來的只有我一個,我是帝丘城的罪人,是大夏國的罪人,今日,我季杼向天發誓,行天道,誅姦邪,興華夏,共和諧,你們是華夏氏族,一奶同胞,我們應該同呼吸,共命運,撼山動地,開創千年偉業,讓我們的子孫後代,不再經歷所謂的侵擾,讓我們自己主宰我們自己的命運,承上天旨意,共創華夏太平。”

說完,眾人群情激昂,紛紛站立起來。

“行天道、誅姦邪、興華夏、共和諧。”

“消滅寒國,共享太平。”

無名補充道:“今日起,帝丘休戰三月,兵士給養、休養生息、開荒拓墾,儲備糧草,以備再戰。三日後舉辦治傷大典,全民致哀。”

軍營之中,少康了解到帝丘城的情形,按奈不住心中的情緒,立即便裝輕騎,向帝丘城飛馳而去。

一到帝丘城,少康王立即到議事堂走去,議事堂內,無名相國、季杼公子和幾位將領、高辛氏族的長老們正在商議治喪大典,幾人正在爭論之際,少康的走了進來,眾人紛紛施禮。

“事,孤已知曉,無須回稟,此次西征,季杼過於武斷,本該軍法處置,念其為高辛氏族報仇為先,暫且記下,關於本次失利,孤也有責任,即日起,關於治喪之事,將做進一步安排,具體安排如下:

一、所有陣亡兵士鑄魂帝丘城,守衛先王陵寢。

二、陣亡家屬優先享受撫恤,年輕力壯者加入護國衛隊,為國效力,進爵一級。

三、全國哀悼三日,所有慶祝節日、活動、國府活動一律取消。

四、民眾悼念期間,不得以任何理由阻撓。

五、哀悼期間,若有尋釁滋事者,從嚴處置。

六、孤代表姒族家族守靈三日。

以上事項,由相國全權安排,不得有任何疏漏。”

少康說完,眾人沒有任何異議,各自安排去了。

整個議事廳僅剩下少康、無名和季杼三人。

“你知道為什麼沒對你進行處罰嗎?”

少康若無其事地坐在凳子上,銳利的目光盯着季杼,季杼跪在地上,低着頭,似乎在等待着父王的教誨。

“三萬兵士,說沒就沒了,我夏國有多少個三萬兵士?有多少家庭失去兒子、丈夫、父親?你卻一個人逃了出來,你讓孤如何面對天下的悠悠之口?”

少康靜靜地說完,看着瑟瑟發抖的季杼,在他眼裡,季杼仍然是個孩子,還沒有長大,年輕氣盛的年紀,如何擔當起統率全軍的大任,也許這將是對他的歷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