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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衣裳一看就知是服裝店出來的,前幾日我也買了一件,可好看了,連我女兒也買了一件,聽那服裝店裡頭的人說,這款式一樣大小不一樣的,叫親子裝。”

“我與我女兒穿起來,旁人都以為我們是姐妹呢!”

另一人瞥了眼身旁之人穿的衣服,開口。

提及這,那人用手帕捂着嘴不禁笑出了聲,她不過是穿了件與女兒一樣的衣服,便被人以為跟她女兒是姐妹,這不就是再說她年輕?

連她家老爺,這幾日都在她屋內過夜。

都說人靠衣裝,這話果真是對的。

從那會兒後,她就成了這服裝店的常客,開業到現在,日日去。

也就今日有事耽誤了,才沒去。

“伍妹說得對,就是服裝店裡頭的,別看裡頭的衣服便宜,但做工跟樣式就跟巧匠出手一樣,瞧瞧這繡花紋,瞧瞧這上頭印着的模樣,那一看就知是好貨。”

“現如今我也天天往着服裝店去,今兒個一去還給撞見了好貨。”

婦女開口,手拍了拍身旁的布匹,這可是她從那些人之中脫穎而出搶來的。

難為她跟那些粗俗的人之擠一起,就是為了搶這一塊布。

那些人見得她手一直拍着布,不禁多看了兩眼,想知這布有何奇特之處。

不過一看,薄得很又透明,確實是塊好布。

“這是蠶絲布吧?”

曾夫人打量着,不禁開口。

“我府內也有幾匹,先前那些來往的朋友送我家老爺的,沒想那什麼服裝店可真厲害,連蠶絲布都能弄到手。”

曾夫人繼續道,炫耀着自己家裡的幾匹蠶絲布。

眼前的婦女瞧着曾夫人這般,嫣然一笑:“曾姐姐,這雖是蠶絲布,卻與你的蠶絲布不同,這布若是在太陽底下,可變幻顏色,五彩斑斕,好看得打緊。”

婦女開口炫耀,令的周圍的人視線都不禁落在她身上,哇地一聲。

“變幻顏色?”

曾夫人開口,打量着,絲毫不信這東西有那麼神奇。

眼前的婦女見得曾夫人不信,朝着身旁的丫鬟使了個顏色,丫鬟旋即拿起布,展開,又擺在陽光底下。

那些人瞧着,只覺不可思議。

陽光底下,五彩斑斕,宛若雨天過後出現的彩虹,這若是製成外衣,穿了上街,豈不是引人注目。

“最主要的是,這布匹才賣三兩銀。”

婦女太眉,瞧了眼曾夫人,繼續道。

曾夫人一聽才三兩,臉上有些端不住。

三兩的都比她那幾匹蠶絲布還要好,這…

“曾姐姐可一直都是萬事通,這鎮上大小事都瞞不過曾姐姐,怎這次曾姐姐卻不知服裝店的事?”

另一個婦女不禁問。

曾蔡為官,管的是桃花鎮的大小事,而她可是曾夫人,竟不知外頭開了個服裝店。

“這,這幾日忙着事,連府門都沒出去過呢。”

“到今日才得了空閑,才邀你們來喝茶。”

曾夫人頓住,她這幾日與曾蔡一同在府內等着京城來信,都沒怎麼出去過,又如何知外面事。

“不過,出了這麼個稀奇玩意兒,明日我也得去瞧一瞧。”

曾夫人瞧着兩人身上穿的衣裳,又看了眼那匹布。

光是衝著那匹布,她都得去一趟。

“哎,不過這幾日服裝店生意好得很,染坊跟那些綉女們天天晚上熬着趕製出來的衣裳到第二日一上,全都被搶空了,若是曾姐姐去,可記得要早些。”

一旁的人提醒着。

“是啊,若是去晚了,那可白跑一趟了。”

“像我,前幾日便白跑了一趟。”

提及此,婦女滿臉寫着不開心二字。

她有的是銀子,不需要多等幾日,偏偏就是沒貨,需要等。

“我若去,哪需要排隊?”

曾夫人一聽,昂首挺胸,冷哼一聲。

她與他們可不同,她若去,肯定不需要排隊。

左右兩人互行看了眼,嘴角笑容僵硬,但旋即又揚起笑容來,開口:“曾姐姐說得對,曾姐姐可是縣令夫人,整個桃花鎮那都是曾大人說了算,這人既在鎮上開了鋪,那也得聽曾姐姐的,若不然曾姐姐一句話,便能叫她開不下去。”

“是呀是呀,曾姐姐是何等身份,哪需要排隊,明日只要曾姐姐一過去,亮明自己身份,她們還不得優着曾姐姐先。”

“就是就是。”

一人說著,一人捧哏。

兩人將曾夫人哄得是高高興興地,連曾夫人都忍不住嘴角揚起一笑。

“曾姐姐,這布可不一般,就是買了拿去送人,也一定倍有面子,聽聞明日那裡頭要上新百來匹,若是曾姐姐能全部買了,再送給別人…”

“這布,恐怕只有服裝店裡頭才有,外頭最多便是蠶絲布,還是不能變換顏色的蠶絲布。”

那人提醒着。

曾夫人一聽,心裡起了心思。

她說得對,現在才剛出,又稀有。

她拿着這東西去送人的話,大多數人都會欣喜收下。

男人瞧見了會覺無趣,但若是女人,見了這麼多漂亮的顏色,肯定會喜歡。

而且才三兩一匹,便宜得很。

“明日你們兩便與我一同走一趟吧,若是全買了,分你們幾匹。”

曾夫人說著,端起茶杯,輕飲一口。

那些人一聽分給他們幾匹,笑得比什麼都燦爛。

心裡也覺得明日只要曾夫人一出馬,保證事半功倍。

畢竟…

那可是縣令夫人,縣令夫人一句話,她那小鋪是開還是關,可都握在她們手上。

學堂外。

當林箐箐來時,便被學堂外看守的人攔着。

“兩位,能否勞煩進去通報一聲,便道是找李善又或是江老師。”

林箐箐開口,客氣問。

看門的人瞧了眼林箐箐,再瞧着他身邊的婆子。

“江老師今日隨楊先生接客去了,李善是學堂的學生,現如今還在上課呢。”

“若是想見,便等學堂下課吧,上課期間,不是本學堂之人,不得踏入!”

看着門的兩人開口,阻止。

這裡是學堂,不是府邸,不是說進便能進去的。

若是裡頭的學生出了什麼問題,拿誰試問?

林箐箐咬唇,眉頭緊蹙。

沒想這節骨眼上連江溪也不在學堂里。

“喲,這不是箐箐嗎?”

身後,一道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