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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大人隨林姑娘一同來的路上,還聽了街上那些人道…曾夫人還說這桃花鎮的每一寸土那都是曾大人的,曾大人便是桃花鎮內的法。”

陸時拱火道。

這些話,確實不是林箐箐與他說的,是他在路上聽來。

曾蔡一聽這話,心裡咯噔,額頭冒冷汗,心裡埋怨着自家夫人給自己惹事。

陸時還在鎮內,她竟敢在外說這種話,這不是引火燒自己身嗎?

“曾大人,您這九品的官,還挺厲害的啊,都成桃花鎮的法了…哦,錯了,那桃花鎮也屬秦國之地,本大人該說你說的話是秦國的法才對。”

陸時繼續道,話語里儘是嘲諷。

這種事,恐怕也只有曾夫人說得出口。

“陸大人,這其中,其中肯定是有誤會,下官一定…”

曾蔡衣袖擦拭着額頭冒出的冷汗,身哆嗦着開口。

“交代過後再說,本大人就問你,這人你們可放?”

陸時似知曾蔡想說什麼般,開口,單刀直入問。

方才見林箐箐那麼緊張的樣子,恐怕那牢房裡頭該在行刑了,若是不抓緊點,就那婆子瘦弱的模樣,肯定經不起折磨。

“放放放,這事是賤內的不對,自然是要放的。”

“你們,快去牢房瞧一瞧,夫人抓的人在不在牢房!”

曾蔡轉頭,朝着那些官差們吼着。

話一落,便又聽陸時的聲音響起。

“哎,一來一回反而耗時,還是本大人與你一同去吧,曾大人請。”

陸時見狀,開口。

林箐箐掃了眼陸時,有些詫異。

平日里看陸時弔兒郎當地,沒想到靠譜起來是真的靠譜…

這般架勢這般威嚴,一看就像個正兒八經的官,一看就知道他不止外表看起來那麼簡單。

曾蔡一頓,見得陸時那副認真的模樣,點頭:“陸大人請,下官帶您過去。”

曾蔡心裡祈求自家夫人不要給他惹事,至少,不能對那婆子動手。

不過,陸時竟為了個認識不久的農女亮明自己身份,而且還願意為她出面保人。

這…

曾蔡心裡騰起一抹疑惑,但還是乖乖地帶着陸時他們往牢房方向去。

牢房內,陰森森地,還有一股腥味。

江溪低頭,看着身旁的林箐箐,手抓緊了幾分。

林箐箐打量牢房周圍,只覺暗、有股臭味以及潮濕不見光。

那一排排被關在牢房裡的人伸手,似想拽着他們。

那些人連連哀嚎:“冤枉,冤枉啊。”

江溪見狀,將林箐箐護在懷中,生怕這些人的手抓到林箐箐的裙角。

林箐箐打量着,有些人手上帶着鐐銬,有些人則只是單純被關着,一看這些人這模樣,便知這些人犯的罪是重是輕。

若是重的,便會帶鐐銬,穿骨釘。

若是輕的,便只是單純地關着。

而那骨釘穿着的位置與穿骨釘的手法,倒是與許婆子身上的傷很相似。

“女,女人,有女人!”

牢房內,不知是誰激動地喊了一句,那些躺在牢房內的人紛紛跟活了一般,透過牢房直勾勾地看着林箐箐。

江溪眼中划過一抹冷意,看着他們的眼神都變得冰冷。

“都給本官安靜點!”

曾蔡聽得那些人喊起,大聲呵斥,臉色陰沉。

聽得曾蔡這話,那些人還真乖巧地閉了嘴,不敢再多說一句,只敢直勾勾看着林箐箐,打量着。

“這,這牢房裡各色各樣的人都有,若讓林姑娘不適,還望林姑娘原諒。”

“這些人在這關久了,平日里也只見得牢頭沒見過女人,這會見林姑娘您這般貌美如花的,都激動了。”

曾蔡轉頭,朝着林箐箐而笑,安慰道。

“無礙。”

林箐箐搖頭,開口。

她倒不怕這些人,畢竟,她也是什麼樣的人都見過。

而且,有江溪在身邊,她就更不怕了。

幾人走着,只聽得不遠處傳來曾夫人的聲音。

“你嘴巴還挺硬的,來人,給我將辣椒水灌她嘴裡!”

曾蔡一聽,臉色旋即煞變,連腳底都不禁快了幾步。

“辣椒水?曾夫人還挺懂如何折磨人的。”

陸時挑眉,譏笑道。

“陸大人說笑,賤內肯定是鬧著玩兒的。”

曾蔡開口,帶着一行人到牢房外,便見得曾夫人身邊的丫鬟正提着一桶辣椒水,緩緩靠近許婆子。

那味兒濃烈,他們就是站在外頭都聞得到這嗆人的味道。

曾蔡見狀,臉色煞變,大聲呵斥:“你們都給本官住手!”

這要是灌進去,他這烏紗帽怕是要不保。

陸時會抓着他家夫人在外頭說的那些話大做文章,更有可能用那番話定他們罪。

曾蔡看着被綁在木架上,低頭又披頭散髮的婆子,再看自家夫人。

心裡不禁罵著他家夫人是瘋了不成,竟與一個婆子計較。

曾夫人轉頭,見得曾蔡來,兩眼發光:“老爺,您來的是時候,這婆子…”

曾夫人從牢房內出來,走到曾蔡面前,便見得曾蔡身後的林箐箐。

曾夫人臉色煞變,怒瞪林箐箐:“喲,沒想你還敢來本夫人地盤,真是不怕死!”

“來人,將這賤人抓起來!”

曾夫人開口,命令道。

江溪眸宛若寒窯一般冷,緊盯着曾夫人:“曾夫人可真是好大的官威。”

江溪冷聲道,陸時瞥了眼江溪這模樣,不禁抖了抖身,連忙附和道:“是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曾夫人才是官呢。”

曾蔡聽得這話,旋即明白陸時這話是什麼意思。

“誰敢動手!”

曾蔡開口,瞪着曾夫人,一聽語氣便知他是動怒了。

曾夫人聽得曾蔡這語氣,也被唬住。

“老,老爺,您怎就偏站這賤…”

人字還未開口,便見得兩道犀利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嚇得曾夫人一抖,不敢再多說什麼。

那兩道犀利的視線直勾勾地看着他,似在警告些什麼。

江溪與林箐箐兩人緊盯着曾夫人。

曾夫人一口一個賤人,可真讓人生氣。

“混賬,什麼叫我偏站林姑娘,分明就是你跑到人店撒潑,故意攪亂林姑娘的生意!還口出狂言!”

“林姑娘不與你計較便算你走運,你竟還罵人,我平日里就是太縱容你,才令的你如此!”

曾蔡呵斥道,曾夫人見得曾蔡猙獰的模樣,嚇得不敢開口。

曾夫人眼掃向站在跟前的陸時,旋即回想起白夫人生辰宴那會,陸時還特意到林箐箐面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