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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上還說睡在一起會生小孩,娘子…阿溪是不是要有兒子了!”

江溪翻閱着書,興奮而認真道。

清澈的雙眼看着林箐箐平坦的肚子,仔細研究。

林箐箐咳咳兩聲,差點被口水嗆到。

這種事從別人嘴裡問出來或許正常,但從江溪嘴裡問出來,她總覺得哪怪怪地。

林箐箐立即搶過江溪手上的書籍,上面畫著兩小人,每兩個小人上動作都不一樣,各種各樣的姿勢,連她看了都覺羞羞。

“相公,這種書少看!錯了,是不能看!若下次遇到了記得繞着走!”

林箐箐雙手叉腰,一臉認真道。

說著時,那張臉早紅如蘋果,連說話的聲音也比之前大了許多。

“阿溪聽娘子的!”

江溪舉起三根手指,一臉認真道。

林箐箐將書往懷中塞,她總算知道劉秀才考了這麼多年為何考不上秀才的緣故了。

若看這種羞羞的書能考上秀才那才叫奇怪。

“那娘子肚子里有小孩嗎?”

江溪低頭,又認真地問一次。

林箐箐伸出手,輕拍了下江溪的小腦袋,嘟着嘴一臉認真道:“沒有!孩子可不是蓋被子躺一起就能生出來的!”

“那是怎麼來的?”

“小孩子別多問!”

林箐箐咳咳兩聲,走在前頭,江溪小跑跟在後面。

“秀才說過,成了家有娘子的人是大人,所以阿溪不是小孩!”

林箐箐:……

她覺得劉秀才搬走是件好事,若再不搬,還不知會教給江溪多少廢料知識。

江溪也只問了一兩次,見林箐箐不回答便沒多問。

路上,寒風凜冽,昨日還是暖陽冰雪消融,今日則又積累了一層厚厚的雪。

這天是一天比一天更冷了。

“不長眼,這天真是不長眼!”

“一摞子一摞子的雪壓着,何時才能將雪鏟完!”

小路兩旁的田地上,聽得李叔罵著,比起前幾日,今日的罵聲響得很,吸引住林箐箐的注意。

林箐箐看着被壓死的農作物便知自己前幾日說的話李叔沒聽進去,若聽進去,農作物也不至於被壓死。

只見李叔拿着鐵鏟將蓋在田上的積雪鏟落,嘴裡振振有詞罵道。

林箐箐看了眼另一處的田地,前幾日這地方還種着許多農作物,今日一看,哪還有農作物全都是白雪一片。

“李叔,這邊的田地可種東西?”

林箐箐停下腳步,嫣然一笑問道。

李叔抬頭,看着詢問的林箐箐,順着她的視線掃向另一邊的田。

一看這層積雪,兩眼差點一黑。

“還種什麼種,種什麼死什麼,浪費力氣作何,這已成荒地了!”

李叔手握着鐵鏟,往雪下一鏟,不小心挖深,直接將農作物給鏟掉。

心疼得不行,但又沒任何辦法。

雪覆蓋在上面,他也拿捏不準力度,只怕將這雪鏟完後,他種的冬麥菜也要沒了。

林箐箐一聽,眯眼,如只老狐狸般。

“那這地,租給我如何?”

“租給你?”

李叔抬頭,認真看着林箐箐,誤以為自己聽混了。

今年寒冬比往年還寒冷,除了他家之外其他家種的東西也種不起,大把的田地都成荒地,林箐箐這時竟說要租他們的地。

難道真是隨了自己的傻子相公也變傻了?

這田地租了有什麼用處?

“這事,這事我一人也做不了主,得回去問問我兒跟我媳婦。”

“好,李叔可以先與家人商量下,若是答應,咱們再商量下價錢。”

林箐箐莞爾,不慌不忙道。

對他們來說是廢地,但對她來說不是。

若是用得好,說不定能賺一筆。

“好,好嘞。”

李叔點頭,看着林箐箐與江溪離開的背影,再看這一堆堆鏟不完的雪,最後扛着鐵鏟回家了。

只要這天一直下雪,他怎麼鏟都鏟不完,倒不如回家與自己媳婦跟兒子商量下租田一事,說不定還能賺一筆。

回了家的林箐箐先是燜了飯又炒了菜,吃的飽飽地後,又立刻將自己花了重金買來的蜂蜜拿出來,將先前採摘的野莓搗碎,又用網布將汁過濾一遍,又在裡頭兌了些水與蜂蜜,隨後蓋上蓋子放在一旁。

“等過半月,相公就能喝到酸酸甜甜的野莓酒了。”

林箐箐掃向坐在門檻上的江溪,江溪耶地一聲,高興得手舞足蹈。

門外,細微的敲門聲響起,還響起李嬸子的聲音:“箐箐,箐箐在不在?”

隨後,只聽得開門聲。

林箐箐從椅上起來,剛出門就見李嬸子與李叔兩人進來。

“李叔、李嬸快進來坐。”

林箐箐見兩人來,連忙招待兩人進屋,搬出椅子又我兩人倒了杯熱水。

李嬸子一進屋,便掃視了周圍一圈,又看向林箐箐。

“箐箐,我家老伴都告訴我了,說你想租下我們的田。”

李嬸子率先開口,一臉樂呵道。

“不知嬸子與李叔同不同意,至於這錢,好商量。”

林箐箐莞爾,詢問。

李嬸子瞥了眼李叔,雙眼如狐狸般打量着林箐箐。

“我與我家老伴還有我兒商量過了,這田我們不租但是…”

李嬸子停頓,狐狸般的眼藏着精光,不知做什麼打算。

“李嬸儘管說。”

林箐箐莞爾,回答。

“但是我們賣。”

李嬸子莞爾,回答。

“賣?”

林箐箐挑眉,她的銀子如今只夠租,想買下一塊田地,還差很多。

“是啊,我吶今兒個尋了一個能輕鬆賺銀子的門路,這田我們也不種了,往年一到這時就一直在虧錢,加上我兒想去鎮子上開個鋪子,也缺着銀子,不如賣了。”

提門路二字,李嬸嫣然一笑,又看了眼林箐箐。

“賺銀子的門路?”

林箐箐挑眉,好奇問。

“這個你就不用理會了。”

“咱們現在只談田地一事,我們家的地一共三畝,一畝賣個二兩銀子,三畝收你六兩,如何?”

李嬸子眉眼彎彎道。

林箐箐擰眉,如今她積蓄連一兩都沒,如何有六兩給他們。

但…

六兩買三畝地並且是永久,聽起來很誘人。

“六兩可不是個小數目,你看我家這般家徒四壁,我暫時也沒六兩銀子可給。”

林箐箐掃了眼周圍,雖近來賺了銀子添了些東西,但屋子裡還是空蕩蕩地沒多少東西,一看就知是窮困潦倒。

一兩銀子若讓一戶人家省吃儉用也能花上三月左右,六兩銀子,對她來說是個大數目。

李嬸與李叔互相看了眼,她們差點忘了林箐箐比他們家還窮,哪來的六兩能給。

“不如這樣…我先給些定金,給我兩月時間,兩月之內,我將六兩銀子全結清如何?”

林箐箐眼神一動,一臉認真道。

“兩月六兩?”

李嬸一臉懷疑看着林箐箐,不相信林箐箐能在兩月內能賺得六兩。

就是讓劉嫂子來,她都不一定能賺這麼多,林箐箐又怎可能呢?

“是,若到時我無法給你們六兩的話,便將這屋的東西當做抵押又或者李嬸可直接將田地收回,定金也不用退。”

林箐箐點頭,又開出條件。

李嬸子一聽若到期給不出銀子除了能收回田地外還能不還定金時,眼綻出一抹光芒。

林箐箐提出的要求完全就是偏占她們的,只是晚兩月收到銀子,對她們來說也不虧。

原以為林箐箐會砍價,沒想在這方面林箐箐倒挺大方,可真是個傻子。

現在田地種不起菜,全給凍死了,這一冬季是沒法種菜了,或許開春氣候好些能種些菜,但那只是一個季度能種而已。

買了這田,完全就是虧!

“我們也不是什麼着急的人,看在我們鄰居份上,晚兩月便晚兩月,但…這可是大事,口說不能當憑證,不如咱們找個書生立個字據?”

李嬸子着急道,生怕林箐箐過幾日會反悔。

待這字據一立下,到時林箐箐是想反悔也沒用。

“那明日我們一同上…”

林箐箐點頭,李嬸子提出這要求正好合她意,若不立個字據,她也怕到時李嬸會不認賬。

“不用明日,就現在,牛家那邊今日來了個親戚,說是在京城待過還讀了幾年書,老李,你去把牛家那位親戚叫來,就叫他幫個忙,寫個紙據。”

劉嬸子輕拍着自家老伴的肩,催促着,一副怕林箐箐這條大魚跑了的樣子。

“好嘞。”

李叔點頭,不等林箐箐開口便往外跑,顯得猴急。

林箐箐沒阻攔,她們既想現在立便現在立。

若是那些田地能用起來,兩月賺六兩的話,不算難。

不一會,牛有才緩緩地跟着李叔一同進來,牛有才一進來,便瞧見了林箐箐,那雙眼便挪不開了。

“沒想溪水村內竟有這般好看的姑娘。”

牛有才拿着扇子一拍,誇讚道。

一旁的江溪打量牛有才,擋在林箐箐面前。

牛有才也不是第一次來自家表哥這,但卻是第一次見像林箐箐這麼漂亮的。

“這是…”

牛有才盯着江溪,不禁問。

“她男人!”

江溪氣勢十足道。

話一出,林箐箐臉紅了幾分,不知為何江溪說這話時她心跳不止。

但是…

這話江溪又是從哪學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