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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來水凈水廠,對一個城市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一個現代化的城市如果沒有了乾淨的水,就會發生巨大的騷亂。

河童矮墩墩呆萌萌的,卻能夠想到七人同行要破壞凈水廠,程運呢,卻是憑藉劇情先知先覺,幹掉了犬鳳凰之後就到凈水廠蹲守。

可惜的是,河童憑藉著對水的感知,先一步找到了同為水妖的岸涯小僧。兩個操控水的妖怪就在水塘中開始鬥法,水箭激射,波浪翻滾,看起來甚是激烈。

岸涯小僧是那種沒水的時候什麼也不是,一旦有水戰力暴增的妖怪,河童呢,則是有水更強,沒水也不那麼弱。

一般來說,在水中戰鬥,明顯應該是岸涯小僧這種對於環境要求更極端的妖怪獲勝,可惜,河童比岸涯小僧強太多。

幾個回合過後,岸涯小僧就被河童逼的不得不高高躍起。起來了水,岸涯小僧已經是輸定了。

這一次,可沒有犬鳳凰來救他,水箭齊發,眼看岸涯小僧就要死在河童手上,妖化的陸生挎着長刀在一邊冷眼旁觀,一副高傲的模樣,不屑地說:“這種妖怪也敢來奴良組惹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轟!

磅礴的水汽突然在空中匯聚,蒸汽化雲霧,雲霧凝結成浩大的水流。水流捲起過丈的巨浪,排山倒海般傾壓過來。

“嗯?還有人!”陸生抽出了瀰瀰切丸,刷刷刷虛劈數刀,白蒙蒙的刀氣破空而去,於空中交織成刀網,分割開巨浪。

巨浪被切開後,仍然繼續向前,無數的水團化作蒙蒙的雨滴,籠罩下來,不過勁力全無,根本沒有什麼威脅,陸生一刀過後,收刀不動。

“凝!”

一聲清喝,下落的水滴突然止住了勢頭,以肉眼不可見地速度凝結成極寒的堅冰。堅冰把岸涯小僧封在裡面,看起來就像一個琥珀。當然,堅冰也擋住了河童的致命一擊。

“喵!”一個白色的影子閃過,將凍住岸涯小僧的冰塊捲走。影子一起一落,就停在了水塘邊。

“喵嗚!”一隻爪子按着冰塊,白離抬起頭挑釁地看了陸生一眼。一直以來,對於陸生上次的搶怪行為,白離都是無比憤怒滴,這一次白離拽着程運動手,直接把岸涯小僧搶了過來,用行動表示——搶怪,我也會。

陸生撇了撇嘴,沒有和白離計較的意思,看起來好像很大氣,其實帶着孩子氣的彆扭。

程運沒有過去說話,而是遠遠地揮了揮手,“拜拜!”然後就帶着白離一起走了,當然也沒忘了冰着岸涯小僧的冰塊。

回到竹林中的住所,程運造出了一個冰房子,進去後將入口封死,這才將岸涯小僧放出來。

“你是誰?”

“說吧,這次你們來了幾個人,目的是什麼。”

“哼,你以為我會告訴你?”

“敬酒不吃吃罰酒,白離,交給你了。”說完,程運就靠着冰壁坐下,閉目調息。

岸涯小僧在戰鬥形態的白離面前,簡直就像個小老鼠,貓性殘忍頑劣,在食用獵物之前,通常會使勁地玩弄,直到獵物筋疲力盡,在絕望中放棄抵抗,才會吃掉。

在白離的蹂躪之下,程運很快就聽到了岸涯小僧凄慘的叫聲,“啊!”

“滾開!”

“我殺了你!”

……

可惜,在這個冰屋裡,岸涯小僧根本感受不到可控的水。想要憑藉妖怪超出常人的身體打破冰壁逃出去,更是被堅固的寒冰撞得頭暈眼花。

只要沒有水,岸涯小僧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妖怪,稍微強壯一點的就能欺負它,打又打不過,逃也逃不走,這樣的獵物讓白離玩的非常開心。

“啊,救命呀!”

“饒了我吧!”

“不要!”

“我說,我什麼都說,快讓它停手吧。”

程運沒有動,白離繼續蹂躪,岸涯小僧沒有辦法,一股腦地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我不知道玉章的真是目的,只知道他想要來這邊傳播恐懼,征服奴良組。我們這次跟玉章過來的一共是九個人,除了我們七人同行,還有鞭和另一個神神秘秘的傢伙。”

程運擺了擺手,讓白離停下,岸涯小僧喘着粗氣,繼續說:“鞭應該已經死了,我們七人同行一直跟在玉章神邊,這一次他派我和犬鳳凰出來破壞,剩下那個整天蒙在斗篷里的怪人消失了好幾天,一直沒有回來,玉章不管不問,只是讓我們按計劃行事。”

“還有呢?”

“沒沒,沒有了,我知道的都說了。”

“四國那邊怎麼樣了,你們在那做了什麼?”

“啊?四國?我不知道呀,都是玉章和那個怪人一起出去,說是要征服四國妖怪,不過好像很多人都不服,被殺掉了。”

“殺掉了?”妖怪死後會消失,沒有屍體,到底是死了還是失蹤了,誰也不知道。

“好了,白離,給他個痛快吧。”白離彎刀一般的利爪划過岸涯小僧的脖子,身體被切成數塊,只有腦袋完好無損。

程運要兩個人的頭顱是有用的,妖怪的身上會散發出獨特的氣味,白離帶着兩個人的頭,按着氣味尋找,很快就找到了玉章和幾個手下。

當然,最讓程運注意的就是岸涯小僧口中那個一直藏在斗篷里的人。此時,他正和七人同行中的針女在一起。

除了這個人,還有一個看起來十分兇惡,滿身橫肉的妖怪,一身的暴戾之氣顯露無疑。針女滿面嬉笑地靠在妖怪懷裡,斗篷人突然出現,同時針女用頭髮將妖怪捆住,讓他一時間無法掙扎,

斗篷人從高處躍下,在空中張開一張無比巨大的嘴,嘴裡面黑咕隆咚,卻散發著一種奇異的波動,和姜立恆穿梭空間時的波動有些類似。

看着遠去的針女和斗篷人,程運頓時明白了。表面上針女是按照劇情中那樣出入各種場所,勾引妖怪、拉攏奴良組的幹部。

實際上,是將這些比較兇惡的妖怪引出來,如果沒有猜錯的,那個斗篷人就是連通現實世界的大門之一。被吞掉的妖怪其實已經穿過了通道,進了現實。

突然被偷襲的妖怪必然大怒,本身就是兇惡之妖,就算進了現實,也只會肆意殺戮破壞,難道這就是現實被妖怪襲擊的真相?

不管是不是,程運都要幹掉這個斗篷人,看着斗篷人的大嘴,就算不是大門,也不是什麼好人,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於是,程運悄悄跟在針女和斗篷人的身後,等針女進入酒店去勾搭下一個目標時,果斷對斗篷人發起了攻擊。

一股淡淡的雲霧瀰漫,程運藏身其中,無聲無息地來到斗篷人的身後,雙掌銀霜如雪,暴起發難,正按在斗篷人的背後。

咔嚓!咔嚓!

冰藍色的堅冰覆蓋住斗篷人的全身,只差頭部就將其完全凍住,可是,正當堅冰蔓延到他頭部時,一股無形的吸力從他嘴裡傳來,所有的冰都順着脖子一點點被吞掉。

冰的移動使得斗篷碎裂,露出了斗篷人的廬山真面目。只見這個一直藏在斗篷下的傢伙,看起來像個直立的豺狼,脖子上連着一個蟲子的頭。身子消瘦,好像來股風就能吹倒,但是肚子奇大,腦袋也大,綠色的蟲子頭上開着一個碩大猙獰的口器。

“原來是這麼噁心的東西,怪不得整天矇著,換我都沒勇氣出來。”偷襲失敗,程運沒有絲毫尷尬,大馬金刀地往那一站,調侃起對方。

“你是誰,為什麼偷襲我。”

“你丫的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好鳥,在這偷偷摸摸地往下看,我當然要制止你,誰讓我是浮世繪町新一代十佳青年呢。”

這個什麼浮世繪町十佳青年完全是程運胡扯的,可這個妖怪居然相信了,“哦,你快滾,這裡沒你的事情。”

程運幾乎不敢相信,這個長得這麼噁心醜陋的妖怪居然是個和平主義者,就這麼讓他走了,殺人滅口呢?魂淡。

“你是誰,在這幹什麼,憑什麼讓我走。”

“嘿嘿,我叫吞間,我只吃妖怪,不吃人,你走吧。好餓,怎麼吃也吃不飽,餓死我了。”妖怪吞間悶聲悶氣地嘟囔着,呆愣的樣子讓程運不由得想起了兩個字——弱智。

這個妖怪是智障嗎?一瞬間,程運都在懷疑之前的判斷,這樣一個妖怪會是東瀛人的幫凶?會是把妖怪送到現實的大門?

程運十分懷疑,這個吞間能不能完成這麼複雜的事情。

不過,當針女再次將一個妖怪騙出來,吞間張開口器將他整個吞下去後,程運又確認了自己的想法,沒錯,就是他。

“你是誰?”看到程運,針女的頭髮一根根飛舞起來,分成無數縷,組成一根根尖銳的針刺。

“針女?真是醜陋,比奴良組的毛倡妓都差了許多,更別說我的靈歌了,真不知道那些妖怪是怎麼被你勾搭上的,眼光真差勁,你說是嗎,白臉的歐巴桑?”

噗!

被說成是歐巴桑,還是醜陋的妖怪,針女這位自恃美貌的妖怪暴怒,頭髮組成的針刺天羅地網一般刺來,穿破空氣,發出刺耳的尖嘯。

對付亂麻,就要用快刀。程運臂上的軟劍展開,手腕一轉,耍了一個劍花,燦白的劍氣化作匹練橫空穿梭,針女堪比鋼鐵的頭髮瞬間被斬斷。

“殺!”

一股濃濃的殺戮劍意籠罩住針女,劍光一閃,針女的頭就高高的飛了起來。

“餓!”吞間一嘴一張,針女的頭和身子被無形的吸力牽引,投入那猙獰的口器中,消失不見,“好餓!”